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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迹口吻绅士,佯作惊讶似的,“流血了,s·f先生,您不擦一下吗?”
s·f抬起巾帕捂住脑袋上的伤口,直到被裴迹打电话请来了大卫等人。现场狼藉,一群人迅速忙乱起来,将他送医……
蒋铭猜出来一大半,却仍维持着面上的镇定。他望着人群逐渐散去,拧眉问裴迹,“怎么回事?裴总?”
裴迹淡淡的抽着烟。
即使领带歪扭,袖口崩开,发型凌乱,眉骨还透着鲜明的伤痕,他仍面不改色的露出微笑,“s·f先生喝多了,不小心摔倒了。”
“……”蒋铭说,“裴总,您是不是太冲动了?”
裴迹冷笑着睨了他一眼,一改谦和常态,喉间清晰吐出那个字儿来:
“滚。”
蒋铭气得半死,掉头就走了。
——老子好心提醒你,不识好歹的东西。他也是事后才回味过来,这次作局有自己功劳,因而气焰顿时瘪了下去,还捎带脚给裴迹、宁远两人道了个歉。
当然,这是后话。
蒋铭走了之后,宁远犹豫的出了声儿,“裴迹,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裴迹顿了一下,转过脸去看他,腔调柔和道,“抱歉,是我太粗心,把你自己留下来。虽然早有堤防,可没想到对方太过猖狂了。”
宁远问,“那合作的事儿……”他挠了挠头,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就觉得底气不足,“该我说抱歉的,早知道……就该听你的,不来参加了。”
裴迹轻笑,“合作么,少他一个不少,无所谓的。你没事就好。”
“我是没事,但你……”宁远欲言又止,往前走了一步又顿住。
裴迹用柔和的目光注视着他。
宁远低头,盯着地上那枚袖钉沉默片刻,然后弯腰捡起来,慢腾腾的走近人,那神色不知道怎么回事,臊的发热。
——如果不是裴迹出手,他顶多掉头溜走了。
——该说不说,还挺猛的。
宁远出声儿,把袖钉递了出去,“你袖钉都打掉了……谢谢。”
裴迹盯着他掌心的袖钉顿了两秒,轻咳一声,猛然想起来似的,忙抬手捋了一下凌乱的发型,又扭正领带,抚弄平整肩上的褶皱,再将偏移的袖箍戴好……
好像捯饬精致的花孔雀,在心仪对象面前露了原型,动作仓促中还带着点窘迫和尴尬。
他哑声,解释道,“我……有点狼狈,别介意。”
宁远干脆拉过人的手腕来,低头替他佩戴袖钉,口中轻笑道,“还成吧,不算狼狈,毕竟……你可是金融圈颜值排行榜第一的投资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