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无H】 (第1/3页)
,抱抱我好不好,抱抱我就不会那么疼了的,阿颜,我的乖阿颜。”——床上,白颜背对着孟曦城,乖乖的被他抱在怀里。“睡不着?”孟曦城又把白颜拉的离自己更近了些,胸膛挤着后背,身体贴着没有缝隙。白颜不乱动了,她现在心里好乱,糟糕的不行。一闭上眼,满脑子就浮现出孟曦城后背凌乱繁多的疤痕,有刀划,有细鞭,还有些烟蒂烫出的伤口,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好痛好痛,反反复复,进不了梦。孟曦城十二岁,本该富有生机活力的身体遭受着各种非人的虐待,但依旧如感知不到疼痛,快速的抽条长个,却一丝一毫的rou也长不出地方,瘦的好像风一吹就会不见,是由脆弱又坚挺的骨架支撑起一层皮囊。可他又实在像他的母亲,同样妖艳纯洁,背离道德,沉溺欲望,美丽的少年雌雄莫辨,那一副尚好的皮囊也许便是上帝的礼物。白颜不能乱动,她的想法不能诉说,孟曦城的背刚刚涂好药膏,白颜怕他疼。不知过了多久,周公勾着她的魂,又赠与她一场噩梦,梦中的孟曦城死于昏暗潮湿的地下室,数不清的老鼠,蚂蚁啃咬着他的尸体,看不清面容,白颜无法靠近,她甚至是怀疑那个死掉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的漂亮哥哥,恐怖又悲哀。白颜被惊出一身冷汗,周围黑漆漆一片,似梦非梦,似真非真。“做噩梦了?”白颜一动,孟曦城就醒了,声音带着些哑和被吵醒的不愉快。决堤的眼泪和后怕才适时缓和过来,身后暖热的温度带给她一些慰藉,让她不至于如此恐惧。白颜顾不得孟曦城的伤口,她要告诉孟曦城,她讨厌这样,她要离开,带着哥哥一起。“哥哥。”白颜转身扎进孟曦城胸口,换的他一声闷哼,她便又慌了神,急忙忙推开,“伤口,对不起,没事……”“不打紧。”孟曦城抓住她胡乱动的手,安慰说,“早就不疼了,乖阿颜,告诉哥哥,你到底做了什么噩梦,还哭鼻子,羞不羞?”白颜没理会他调笑的语气,抽出被握住的手,一同抬起捏住孟曦城的脸固定住,深吸一口气,她仰起头,眨着眼,双眸相对,她看着孟曦城,语气恳切,“哥哥,我们私奔吧!”孟曦城没有回答,眼神从怔愣到呆滞,白颜清楚的看到,他的瞳孔颤了颤。很难得的,孟曦城会主动拒绝白颜的靠近,他用了些力气,拉开白颜的手后,神色恢复如常,仍是那副满不在乎又让人无法剥离的态度。“阿颜,私奔很难的。”孟曦城如数陈述事实,“你要知道,你父亲如今生意大不如前,甚至是破败,但他依旧尽其所能提供你最好的生活条件,金枝玉叶,你现在被养的跟豌豆公主一样,受不得苦。”“我没有,我也……”“阿颜。”孟曦城吻了她的额头,轻轻的,没有丝毫重量,他继续道,“你知道的,沈佳凌爱我,但她更恨我,我活的还不如阴沟里的老鼠,死对于我来说是解脱,但我又不想死,有阿颜,我还想试着活活。所以我只能依靠着她生存。”孟曦城擦掉白颜眼角的泪花,“阿颜,老鼠是豌豆公主最厌恶的东西,他靠着女巫一时的魔法化成王子来骗取公主,将她带回自己的老鼠洞。可魔法总会消失,公主总会发现真相,会离开恶心的臭东西。但起码……我现在还是王子不是?”孟曦城拒绝了她,白颜的心脏一顿一顿的抽疼,数千根针刺入。她摇头,泪水蹭了枕头,哆哆嗦嗦的举起三根手指至头顶,无比认真的发誓,“哥哥,阿颜发誓,阿颜不会离开你,阿颜不会……”“好,阿颜不会。”孟曦', '')('分离【无H】 (第3/3页)
城顺着她道,又把她紧搂入怀,慢慢抚慰。在白颜看不到的地方,瞳孔里的东西让人不明晰。他从来不是王子,给公主讲述自己悲哀的身世也只是想换取她的同情,博取她停留在他人身上的目光,直到最后,她只会看到他,依赖他,离开他就会死。他就是只想要把公主拽进脏泥里的野狗,在野狗的地盘,公主逃不出,别人也进不去。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实力,他还太小,他的母亲是获得权力与金钱最快的途径,他舍不得公主受苦,他要给公主打造最完美精致的牢笼。可谁也没料到,先离开的会是白颜,没有挽留放任她离开自己地盘的会是孟曦城。白父沉迷于金钱的漩涡,无法自拔,金钱迷了他的眼睛和心。白父开始不回家,经常出没于赌场和酒店,公司的事大半交给别人,白父开始不管不顾,不理会白母的劝阻,出轨,嫖娼,捉jianian一条龙服务。公司机密泄露,白父因嫖娼被捕,大半积蓄去还赌债。不过短短几年,冉冉升起的新秀便没了踪影,白父一夜间苍老了很多,他祈求白母再给他一次机会,求她别那么绝情。白母大哭的叫他滚,说他是神经病,说他脏,说他得了艾滋。那日白家乱的要命,孟曦城却偷偷带着白颜溜了出去,去看了最新的动画电影,那是他们偷来的时光,偷来的片刻私奔。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沈佳凌站在马路中央,她穿着一袭红裙,抹了红艳的口红,眼睛瞪得大,紧紧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白颜怀疑,如果他俩再不放开,那对漂亮的珠子可能会从眼眶里滚出来。两人松开手,沈佳凌却笑起来,一条疯癫的女鬼,她看着白颜,一句一字道,“可怜的小白颜啊!爸爸mama都成鬼喽!连条狗都不给你留下,不过也是,那种恶心的男人死的刚刚好,但他的女儿却还活着,却还想要勾引我的儿子,想让我的儿子也变成……”“妈!”孟曦城大喊,打断了她。可沈佳凌显然不受控制,她不由分说的跑上前去拉孟曦城,指甲陷入rou里,她开始尖锐的大叫,“啊啊啊!贱种,贱种,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孟曦城推开被吓到的白颜,手腕已经出了血,但他没什么反应,只是拽着发疯的女人往家走,以防她伤到白颜。“阿颜,别担心我,你先回家去。”沈佳凌像索命的恶鬼,不断抓挠孟曦城的脖子,青紫的血管流出血。白颜愣在原地,神情僵硬,呆呆的,无法做出反应。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看清孟曦城的口型,“我们不分开。”车祸加之汽油泄露,尸体都不完整。看着两具被白布盖住的身形,白颜甚至产生了尸体烧焦后骨头会不会很脆这个念头。她连哭都哭不出来。生前并不磊落,死的也不光彩,葬礼并未大办。匆匆之下,白颜跟着只见过几面的奶奶离开了。她再没见到过孟曦城。突然间也就发现,她和孟曦城的交往也是在阴暗下,除了夜里的相拥而眠,他们只在阳光下光明正大的相见过一次,而后他就被发疯的沈佳凌带走了。除此之外,她不知道怎样才能再见到孟曦城,她与他之间层层缠绕的丝也断了。到了奶奶家,白颜就开始发烧,昏昏沉沉的意识不清。奶奶急的跳脚,生怕她也跟着过去。再次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是在一个星期后,她看着泪珠子落着,不断说“好”的奶奶,忽然觉得前十年只是一场恍然大梦,醒来的时候,奶奶头发都白了许多。不该再沉浸在过去,她现在只有奶奶了,奶奶的银发不能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