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看江尧开车。 “江尧这赛车水平真是一点也没生啊,这操作真流畅。” “毕竟是车神。” “沈经理,这次江尧要去蒙特卡洛吗?” 沈璐:“会去。” “就该去,我们中国人垄断全球最难赛道,想想都觉得爽。” 几个人边聊边笑。 沈璐把无人机的使用方法教给叶柔,自己到车上去点了支烟。 为了不影响江尧他们开车,叶柔重新把无人机飞了上去。 雪铁龙已经快到山顶了,地面是一条长直线。 午后的光线有些刺眼。 “前方150米,直线,油门到底。”李堡报完路书,忽然发现江尧往右打了方向。 李堡惊叫起来:“哥!我们是直线!你怎么打方向?哥!!!” 叶柔也注意到了…… 眨眼间,雪铁龙冲出赛道,撞上了旁边的一株榉树。 “碰——”的一声巨响! 叶柔的心瞬间刺痛起来。 这片山里,种着高大的榉树林。 雪铁龙撞树后,没有沿着山坡往下滚,而是停在了那里。 叶柔转身冲着沈璐大喊:“沈经理,出事了,去山上!” 这会儿山道上有别的赛车在行驶,他们的车不让进,只能跟着别人的赛车往上面去。 叶柔脸色发白,身体微微发着抖。 沈璐给李堡打了电话,开了扩音,“大宝,你和江尧人怎么样了?” 李堡:“人没事儿,就是车跪了,发动不了,得喊人来拖回去修。” 沈璐偏头看了看叶柔:“别担心了,江尧人没事。” 叶柔点头,缓缓松了口气:“谢谢。” 叶柔她们到那里时,江尧正一言不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树影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俊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这段路可以说毫无难度可言,江尧竟然在这里出现了大的失误,太不科学了。 沈璐问:“怎么回事?” 李堡挠了挠头:“我报的是直线……哥,他可能听错了……” 江尧站起来,吐了口气:“没听错,是我操作失误,沈经理,这次蒙特卡洛,我就先不去了。” 不去蒙特卡洛了? 叶柔怔住了。 她想从江尧脸上找到一个答案,但可惜,什么也没找到。 救援车很快上来,把雪铁龙运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江尧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叶柔感觉到了。 这样的江尧,她只在很久以见过一次,那时候,他父母把他用来买车的钱拿走了。 晚上,江尧回家,叶柔跟了他的车。 树影橦橦,橘色的街灯沿着挡风玻璃往后流淌。 叶柔犹豫许久,问:“江尧,你的手还会麻吗?” “不麻。” “那……头还痛吗?” “也不痛。”江尧说。 “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没有。” 叶柔小心翼翼地问:“那为什么忽然不去蒙特卡洛了?” “我没准备好。”他说。 江尧的声音低低的,莫名让叶柔想起了退潮时分的海浪。 那种感觉太不好了,叶柔心里闷闷的,仿佛压了块石头,“江尧,明天我们再约个专家号,再去复查下吧?” 江尧握着方向盘,淡淡地应了声:“嗯。” 旁的话他也不愿再说了。 * 隔天队里开会,沈璐重新调整了蒙特卡洛的人员安排。 江尧也随队去蒙特卡洛,但是,他是去给童鑫做领航的。 沈璐稍微解释了几句:“江尧很久没上赛道了,我的建议是先熟悉熟悉路况,重新找回赛道的感觉,或许后面也可以转做领航员……” 江尧低着头没说话,一旁的叶柔忽然打断道:“不行,江尧不做领航员。” 沈璐有些惊讶。 平常开会,叶柔很少会发表直接意见。 叶柔表情严肃,语速有些快,但语气很坚定:“沈经理,队里如果缺领航就上外面找,或者培养,钱我会出。江尧他只能是赛车手,也只会是赛车手。” 他从来骄傲,即便他愿意低头,她也不愿。 她要他永远做遨游天际的雄鹰,永不坠落。 江尧抬眉,看了眼叶柔,她也正好看过来—— 她漂亮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泪意,更多的是坚定与执着,就像他从前无数次看到的一样。 她是那盏一直亮着的灯。 会议结束,叶柔拉着江尧去了趟医院。 下午,所有的检查报告都出来了,江尧恢复得很好,按道理说不应该还有后遗症。 叶柔回去后,背着江尧给那个医生打了电话。 江尧很可能是心理障碍,他们骨科医生也解决不了,需要他自己主动打开心扉。 晚上,叶柔留在了江尧家。 他们一起做了火锅,晚饭后又下楼跑了步。 路过一家内衣店,粉红色的玻璃,叶柔停下来,让他进去帮忙选一套。 要放平时,江尧别说买一套,整个店买回去都是可能的,但是今天没什么心情。 叶柔见他不动,自己进去选了一套。 江尧点了支烟,在门口等她。 叶柔出来,把袋子敞开,递过来:“给你看看。” 江尧垂眉,映入眼帘的到了一对白色的毛绒绒的兔子耳朵,还有一个毛绒绒的尾巴。 江尧很轻地笑了一瞬:“嗯,挺好看。” 叶柔笑:“那去你家穿给你看。” “要哄我开心啊?” “对啊,是哄你。”叶柔有些脸红,她从来没穿过这种衣服。 江尧掌心压在她头顶:“用不着,你不穿这种衣服,我也开心。” 叶柔眼睛亮亮的,“江尧,你不摸摸看吗?我可不是天天哄你。” 江尧鬼使神差地把指尖探进袋子里去,那兔耳朵上的毛绒绒的触感很舒服,他呛了口烟:“小玫瑰,我发现你变坏了。” “哦,你不喜欢吗?” “谁说的?你光买这衣服,我都喜欢疯了。”江尧一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回家后,剩下的事都是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买回来的小兔子衣服,叶柔甚至没来及换,被丢在床头柜上…… 房间里没开灯,甜腻的味道,还残留在空气中。 叶柔靠在他的胸口:“江尧,你能和我说说吗?你昨天开的那是一条直路,没有转弯,李堡的路书也没有错,车子也没有少零件,你为什么会在那里选择打方向?” 江尧沉默着没说话。 叶柔继续往下说:“你和我说说吧,别自己一个人扛着了,我想知道。” 江尧指尖穿过她的长发,抚了抚:“我总感觉会有什么东西会往赛道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