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金色,瞳仁干净,被太阳照成了深褐色,下颌的轮廓清晰,喉结突出,嘴唇很薄,懒懒地勾着一抹,明明很干净,却有种勾人的帅。 虎鲸一家发现了海上有船,很快沉入海底不见了。 江尧一扭头,对上叶柔那双温柔的眼睛,眉骨一动,笑:“柔柔,我好看吗?” “……”叶柔别开眼,咳了咳,整张脸全红了。 * 一个多小时后,轮船重新回到昨天的出发地。 江尧把船还了,送了那朋友一桶鱼。剩下的带鱼,他们拎去了集市卖了,换回一后备箱的玫瑰。 叶柔是喜欢花,但这也太多了。 江尧提议把那些花送给路过的人,一朵玫瑰换一句“Merry Christmas.” 等全部的花送完,叶柔要盖后备箱,江尧咬着烟,用下颌往里面点了点,表情又拽又痞:“还有你的礼物还没拿。” 叶柔看了下,并没有看到:“在哪儿?” 江尧走近,“咔哒”一下将放备胎的盖子打开,他握着她的手往下,摸到一个丝绒的盒子。 掀开,里面是一枚蓝色的玫瑰花纹的钻戒,阳光下,每一片花瓣都闪着海水一样的光。 叶柔有些意外,她扭头看了他一眼:“这是……求婚?” 江尧挑挑眉:“你愿意现在嫁给我吗?” 叶柔笑:“还没准备好。” 江尧把那戒指拿出来,低头,捉了她左手的无名指套上去:“那它就只是个礼物,等你准备好再说,我时刻准备着。” 澳洲的圣诞节氛围,并不如其他的西方国家浓,圣诞节只是给他们几天假期而已,所有的商场都在搞活动。 会玩的澳洲人穿着红色的裤衩,化妆成圣诞老人,在海滩聚会、冲浪。 他们入乡随俗,玩了一下午。 傍晚十分,两人实在太困,玩不动了。 江尧牵着叶柔,去了当地一家有名的酒店。 刚好赶上圣诞节,房间里的装饰都充满了浓浓的圣诞气息,不过他们根本没心思欣赏。 江尧把叶柔卷在怀里,倒在床上睡着了。 窗帘没拉,夜里,沙滩上的烟花吵醒了他们。 叶柔:“几点了?” 江尧:“不知道。” 叶柔往外翻了翻,摁亮了灯,江尧重新将她拉回来:“再躺会儿。” 他们枕着同一个枕头,江尧刚睡醒,眼睛惺忪,声音懒懒的,叶柔鼻尖贴着他的鼻尖,眼睛相互对望着,爱意流淌。 江尧没忍住过来吻了她,眼睛如黑曜石一般,“这家酒店有双人浴缸,要去试试吗?” 叶柔:“不去。” 江尧笑:“哦,那我去。” 他当真起来,找了衣服去洗澡。 过了一会儿,江尧在里面喊她:“柔柔,帮我拿下桌上的剃须刀……” 叶柔走到浴室门口,敲了门,江尧把门打开,一下将她拉了进去。 他腰上裹着浴巾,水珠在漂亮的肌肉上滚动。 叶柔没看他,别开眼睛。 江尧很轻地笑一声。 叶柔耳根莫名发热,她把东西放在洗手台上,转身往外—— 被他单手勾住了腰,叶柔的心脏都要飞跳出来:“就走了?” 叶柔:“……” 江尧指尖碰了碰她的耳尖:“耳朵红什么?都要滴血了。” 他不说还好,说完,叶柔全身的皮肤都在发烫:“我出去了。” 江尧手一推,将那浴室的门合上:“柔柔,你昨天钓到一条大鱼,不想看他会不会游泳吗?” 叶柔吞了吞嗓子:“什么大鱼?” 江尧吻住了她的耳朵,声音低低的:“当然是……我啊。” 窗外的烟花,一串接着一串腾起,又炸裂,灯火摇曳,海面金光闪烁。 海浪拍打在潮湿的沙滩上,鲸鱼浮在海面,成了海上的月亮。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疾风吻玫瑰 两天后, 江尧和叶柔驾车重新回到珀斯,再由珀斯转机回国。 南城机场出去,天空坠满了铅灰的云朵, 气温很低, 冷风刀一样往脸上刮,一场暴雪正在头顶悄悄酝酿。 从炎热的盛夏里回来,更觉得冬天漫长冷寂,无法适应。 江尧推着行李, 随手拦下一辆的士,那司机摇下窗户, 问:“二位去哪儿?” 江尧偏头看向叶柔:“怎么说, 去我家住?” 叶柔整张脸都埋在羽绒的领子里, 说话时白色雾气从里面冒出来一串:“不去。” 江尧把手压在她帽檐上,目光温柔:“行,小爷我晚上继续去你家楼下守着,做望妻石。” 叶柔把整张脸从衣领里露出来,看他:“不用, 我在门口装个摄像头就好了。” 江尧搓了搓她的脸:“那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 叶柔:“天太冷了, 别守。” 他们两你一句我一句地讲,那出租车师傅急了:“你们小夫妻两, 分什么你家我家?” 江尧乐不可支,撩着眼皮看她, 一字一句地强调:“听到没, 小、夫、妻、两、不、分、家。” 叶柔想掐他, 但是羽绒服太厚了, 根本掐不到。 江尧把东西搬进后备箱, 胳膊一抬,将叶柔夹在臂弯里,揽上了车。 最终报的地址,还是叶柔家。 晚饭吃的火锅,两人面对面坐着,食物在锅里“突突突”地滚动着,香气四溢,很是温馨。 江尧:“叶柔,我报名了达喀尔。” 叶柔顿了筷子看他:“是那个两星期跑九千公里的那个达喀尔赛?” 江尧点头:“嗯,你去吗?今年的达喀尔赛在沙特阿拉伯,全新路线,3/4的路线都是沙漠,你不是想听沙漠的风声吗?” “车队也去?”叶柔问。 锅里的肥牛好了,江尧提着筷子,一片片夹出来,放到叶柔碗里。 “队里不去,我和李堡去,达喀尔我没拿过奖,沈璐也同意。” 叶柔笑:“需要我开车追着你们两跑吗?” 江尧:“那倒不用,我报了卡车组,到时候,车上可以带一名维修师,后勤我和李堡来,你负责修车。 ” 叶柔:“行,那我跟你们一起去。” 江尧伸手捏了捏她的指尖:“叶柔,你可以拒绝我的,这个比赛会非常非常苦,而且达喀尔是所有越野赛事里,死亡率最高的比赛,一天跑几百公里……” 叶柔看着他,眼睛亮亮的:“那有什么关系,你不怕,我就不怕!再说,拉力赛的机械师也是有梦想的。” “梦想是什么?”江尧挑眉笑。 叶柔语气轻快:“征服沙漠。” 江尧莞尔,半晌,他伸手碰了碰她的眉心:“叶柔,我越来越觉得,你是我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