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应有的界限。 叶柔松了口气,她关掉客厅的灯,重新去了卧室。 那些断断续续地,萦绕在耳朵里的可怕声音,终于消失都不见了。 但是她还是睡不着,心脏怦怦跳着,因为江尧在门口。 许久,叶柔发消息问他:“你走了吗?” 江尧回了她三条简单的语音—— “还没。” “别怕。” “快睡。” 其实,她不是怕…… 叶柔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情绪,薄薄的一层,笼在心脏上,像是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羽毛。 她指尖在输入栏里,打了一行字,又删掉,再写,再删…… 江尧那端看到就是“对方正在输入”,他挑了下眉,给她打了个语音电话。 叶柔犹豫一瞬,点了接听—— “小玫瑰,怎么还不睡觉,要哄?”江尧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抹浅笑和倦意。 夜太安静了,竟然她生出一种那些话是在她耳廓里说的错觉,嗓子有些麻麻地发痒,耳朵烧得滚烫:“不是……” 江尧:“还在怕啊?胆小鬼一个。” 叶柔没说话,她听到她的心在是奇怪地跳着。 江尧笑:“算了,唱歌给你听,等你睡着,我就走。” 叶柔:“好……” 江尧唱的是很久以前的一首老歌——《rose》 他的声音很低,音色好听,似一缕清风穿耳而过,温柔满溢,又缱绻万分,一句连着一句—— “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 (人说爱如刀)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能泣灵魂) Some say love it is a hunger (人说爱是如此焦渴) An endless aching need (即使疼痛也无法自拔) I say love it is a flower (我说爱是花) And you it’s only seed (唯你能使之绽放) … In spring, becomes the rose. (在春日,化作一朵玫瑰)” 叶柔静静地听着,眼窝微微发热,却又无比安心。 她坠进了一个绵长的梦里—— 盛夏的早晨 天气晴朗 太阳还没出来 风 吹过露珠 拂过蜘网 小心翼翼地 晃动了一朵玫瑰的枝丫。 很久很久,听筒那端只剩了均匀的呼吸声。 “小玫瑰……”江尧低低地喊她。 没人应。 他很轻地笑了一瞬,眼里闪着光:“这次,你别想再跑啦,因为,我会紧紧地握住你的枝丫。” 叶柔起床时,江尧已经走了。手机摁亮,微信界面还没退出去,和江尧的聊天窗口还打开着。 昨晚,江尧竟然在电话里给她唱了四十几分钟的歌。 又是一夜秋雨,今天比昨天更冷。 天晴了,路上已经有人穿起了轻薄的棉袄,遍地都是金黄的落叶,法国梧桐已经谢顶了。 叶柔一路把车骑到风暴。 再过两天就要出发去西班牙了,叶柔他们维修组的任务非常重,既要整备好车,又要把可能出现的情况考虑进去,包括使用的轮胎种类、数量,需要更换的配件,人员安排等等。 叶柔忙得一天都没看手机。 下班时,她这才发现江尧给她打了六个语音电话,而她一条也没听到。 出于礼貌,她回了一通过去。 江尧那边也正好在开会,高峰讲得声嘶力竭:“这次,西班牙站我们再赢一次,大家年底的奖金全部翻两番……” 江尧昨晚受了凉,有点感冒,鼻子不通,原本懒懒地倚在沙发里抽烟,收到叶柔的电话,忽然举手坐直了—— 高峰看着他,眼皮跳了下:“有事?” 江尧:“嗯,接个电话。” 高峰皱眉:“一会儿再接。” 江尧痞痞地挑着眉:“那可不行,晚了,我老婆会生气的。” 哇靠!! 老婆?!! 江尧的老婆?! 什么情况?! 熊熊的八卦之火,点燃了每个人的眼睛。 江尧也不解释,咬着烟,出去了。 会议室在他身后炸成了一锅粥—— 众问:“堡堡,你哥老婆到底是谁啊?” 李堡:“一朵带刺的玫瑰,刚一见面,直接把哥往警局带,扣了六分呢。” 众人眼睛都亮了:“哇趣!这么带感?展开说说!” 高峰拔高了嗓音,连续骂了好几句,才让这群人安静下来。 江尧找了个安静的小办公室接叶柔电话,长腿架在桌上,身体陷在椅子里,声音温柔到掐水,甚至还有点诡异的嗲:“小玫瑰,你找我有事啊?” 叶柔愣了一瞬:“……你给我打的。” 江尧:“哦,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去给我看看车。” 叶柔:“今天就行。”明天队里更忙,再拖就要到一两个星期之后了。 江尧一下把脚拿下来,坐正了,声音有点瓮:“你刚刚说今天来?” 叶柔:“有空吗?不行就过两天,等去西班牙回来……” 江尧打断她,痞痞地笑:“有,当然有,没有小爷我也给你变出来。” 叶柔没接他这句,问:“车子在哪儿?” 江尧:“在我家车库,我把地址发给你。” 叶柔:“……好。” 江尧挂了电话,回到会议室,把外套往肩膀上一搭,冲高峰扬了扬下巴:“老高,我今天得先走,有事。” 江尧平常也拽,但是这么明目张胆地溜了正赛会议的,还是头一次。 一屋子的人都惊呆了—— 高峰脸色有点青:“什么事?” 江尧吐了口烟,说:“叶柔。” 五年来,野牛队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高峰知道叶柔这个名字,对江尧来说意味着什么。 当年叶柔走后,他亲眼见江尧颓了大半年。 ,一战成名,一跃成了WRC历史上最年轻的分站冠军,同年豪取7连冠,然后半年没碰一次车,销声匿迹,满世界去找人,最后还是他哄回来的。 只有最亮的地方,她才能看到。 一眼看过去,没心没肺的人,其实藏得最深,情也最挚、最痴。 高峰朝他摆了摆手:“去吧。” 江尧朝他鞠了鞠:“比赛的事,晚点,我打电话给您。” * 江尧回家洗过澡,换了衣服,甚至还吹了头,抓了发型,打了发蜡。 那种精心打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