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承认,温稚说:“你这不是好好谈的态度。” 江淮一拍桌子:“这样吧,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把桌上的三瓶红酒喝了向我赔罪,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明焱棠看着酒冷笑:“江少爷,您这行为是不是过了?” 江家的名声温稚有所耳闻,近两年发展得还算不错,是做海外贸易。 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 江淮敢这么嚣张,无非是仗着自己有保镖。 温稚看了眼门外:“江淮,你有保镖,我们也有,我们不怕。” 江淮眉心一皱,下意识向后看一眼,突然有些忌惮。 司明沉的手段,他听说过,但两家有合作,身份也算差不多,现在司明沉在国外,远水解救不了近火。 他又听圈里说,温稚跟司明沉的荧幕形象都是假的,感情一般。 所以他跟温稚强硬一些,应该没什么。 江淮突然拍了下桌子,唬温稚:“我就这一个条件,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就等司明沉从英国回来,当面跟我赔礼道歉,我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温稚头一次看到这种无理取闹的人,被气笑了。他淡淡道:“司明沉跟你道歉?你也配?至于我跟他怎么交待,你是不是忘了,你嘴里说过什么脏话?司明沉不相信我,难不成相信你?” 江淮继续耍赖:“脏话?你可别血口喷人。不然你把我说的那些话重复一遍,帮我回忆回忆?” 温稚冷脸瞪着江淮。 那些话让他重复,摆明是想再羞辱司明沉一次。他看了眼手机,管家他们已经快到了。 这时,医生们已经替江淮冰敷完,江淮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直勾勾盯着温稚。 “不然让你爸过来也行,让他给我赔礼道歉。” 旁边的朋友们笑着讽刺:“温祁山吗?他们温家都破产了,江少还是别指望他了。” 笑声越来越响,江淮站起来,让服务生把三瓶红酒摆在温稚面前,俯身看着温稚:“选吧。” 温稚握住红酒瓶,朝服务生道:“也给江少爷上三瓶,他一会儿也得赔礼道歉。” 江淮脸色变了:“你是不是有毛病?” 温稚抬起头看他:“怎么,江少爷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久,敢做不敢当吗?” 江淮:“温稚你别给脸不要脸!” 温稚:“我的脸,可不是江少爷给的。” 江淮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喝不喝?” 温稚:“按照时间线来,谁先找茬谁先喝。” 其实江淮在气头上,本来没打算把温稚怎么着,也没真想让温稚把酒全部喝掉,讨回面子就行。毕竟温稚再跟司明沉关系不好,名分也在,不能不给面子。但温稚这么犟地跟他对着干,让他非常恼火。他虽然顾忌司明沉的地位,但今天这口气也必须咽。 白廷琛在旁边挑拨:“江哥,依我看温稚就是不给你面子,他到底在牛什么?” “是啊,我听说他跟司明沉前段时间还闹离婚来着。” 江淮一怔:“离婚?这就有意思了。”他立刻喊保镖过来:“请温少爷把酒喝掉。” 宋微这时起身:“江淮,三瓶红酒喝下去,过分了。” 江淮冷声道:“宋微,需要你教我做事吗?” 宋微无奈地看着江淮,不再说话。 温稚扫了眼身后的那排保镖,认真地说:“离婚?我跟司明沉关系好着呢,不知道是谁造的谣。” 看着白廷琛,他若有所思:“上次你不是见识到了吗?” 白廷琛瞪他一眼,没再说话。 这时管家已经抵达俱乐部,给温稚发消息。温稚回复管家后,翘起腿:“江少爷,不要以为不承认,就是没做过。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如果司明沉真的听到了这些话,你觉得他会不闻不问?” 江淮脸色瞬变:“你威胁我?” 温稚:“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江淮彻底被温稚的态度激怒,朝着保镖吼道:“让他喝!” 白廷琛瞬间得意起来,甚至拿出手机准备把这一幕拍下来。 他温稚也有今天? 当初在休息室欺负他的那股得意劲呢? 他要把这段录像永远保存,给那些觉得温稚背后有人撑腰的人看看。 就当几人靠近温稚时,木门被陡然推开。冲进来的二十多名保镖,动作迅速,将房间包围起来。 察觉到场面失控,江淮努声吼道:“你们一帮废物!” 温稚朝明焱棠他们挑了挑眉,正准备起身奚落江淮,才发现管家身后站着一个人。 他愣住,小跑过去:“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英国吗?” 司明沉牵起他的手:“提前回来。” 温稚虽然没受江淮的气,但见到司明沉,眼圈倏地红了,嘴撅得老高,就差能挂酱油瓶。 对于温稚的突然变脸,江淮感觉像吃了屎。 司明沉检查完温稚的情况,终于放心,随后与温稚坐下,直视江淮。 为了能提前回国陪温稚,司明沉特意加班四天,加急处理完工作才匆匆回来。 一下飞机,他便收到管家的电话,知道温稚跟江淮发生冲突,快马加鞭赶过来。 他非常不安,担心温稚出事,一直到进入房间前,他的手都是抖的。 幸亏,温稚没事。 温稚这会儿完全不像刚才那么强势,垂着脑袋,软嗒嗒地靠在司明沉怀里,直视着江淮,眼睛里迸发出复仇的小火苗。 司明沉眼神幽暗:“江少,你们的事情我知道了,谈谈吧。” 说话间,屋外又进来十几名保镖。 江淮被司明沉的势头唬住,说话明显底气不足:“司总,既然您明白了,看看这件事怎么处理吧。” 司明沉反问,指尖轻轻扣着桌面:“江少想怎么处理?” 江淮咽了口唾沫,对上司明沉犀利的眼神时,有些推却。 本来他也没想撕破脸,就想趁着司明沉不在,争回面子。 怎么司明沉突然回来了? “我们俩刚才都有些冲动,不然…这件事就算了。” 司明沉缓缓从口袋里拿出眼镜戴上:“那这酒什么意思?” 江淮下意识看向他的朋友们:“刚才我太生气,想和温稚喝酒和平解决,” 司明沉看向温稚,还没开口,温稚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将江淮说过的话小声跟司明沉重复一遍。 司明沉再看向江淮时,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江少说我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江淮心虚:“我说什么了?” 司明沉脸色愈差,冷若冰霜:“给你十分钟,考虑考虑怎么说。” 江淮底气越来越不足:“我什么都没说。” “很好。”司明沉抬手看着腕表,视线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