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和从前一样,纪鑫开始怀疑或许是自己想太多。 纪东砺低声叮嘱纪鑫:“杨老爷子右手边的女孩儿,她叫杨雪栀,与你年龄相仿,是杨家二房的长女,很得老爷子喜爱,你去和她交个朋友。” 纪鑫拿着杯子的手僵了僵,嘴唇嗫嚅,抬眸对上纪东砺的目光,霎时抿紧嘴唇,无论心里如何千回百转,最终嘴里只能吐出一个:“是。” 纪东砺领着纪鑫上前同杨老爷子打招呼,话里话外表露自己儿子多么优秀,杨老爷子听着听着还真来了兴趣,“你在T大念书?” 纪鑫轻轻颔首,扬起爽朗的笑容,“是的杨爷爷,刚上大一。” 其实是擦线上的T大,但从纪东砺嘴里出来,就变成了高分考上T大,只差没吹纪鑫是神童。 “巧了,和我家雪栀一般年纪。”杨老爷子扭头看向孙女儿,乐呵呵笑道。 杨雪栀甜甜一笑,“我可没纪公子厉害,让我复读十次也考不上T大。” 纪鑫摆摆手,说:“杨小姐太谦虚了,你在舞蹈方面的成就不知令多少人望尘莫及。” “行了行了,你俩别商业互吹了,知道你们厉害。”胖乎乎的男孩儿噘了噘嘴,大人们闻言笑作一团。 杨雪栀与纪鑫视线不经意撞上,又羞赧地移开眼。 伍丹蓉见状眼珠子转了转,上上下下打量纪鑫,凑到丈夫耳边小声说:“纪家那小子好像对咱们雪栀有意思。” 杨乐宗不动声色在肚子里过了圈纪家的情况,“小年轻的事情可说不准,你别插手,由着他们去。” 这就是可以考虑考虑纪家的意思,伍丹蓉点头,不再多言。 宴会宾客云集,热闹非凡,杨老爷子被老友后辈围在中间,乐得见牙不见眼,忽然一声哭嚎撕碎其乐融融的气氛。 “杨老爷子你儿子包庇罪犯,仗势欺人,害我们一家走投无路,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8-29 19:28:33-2022-08-30 20:07: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晓羽 20瓶;毓栿 15瓶;北辰、紫夜嫣然、风花雪月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0章 纪鑫没想到自己参加个宴会也能引火烧身, 蔡家不知从哪儿弄来杨老爷子寿宴邀请函,动静大得好似告御状,哭得肝肠寸断, 闻着伤心,见者落泪,愣是把杨老爷子高高架起,没法轻拿轻放。 原来金卓靠着杨家二房离开大牢, 蔡家得知此事后不依不饶,死活不肯放过金卓,致使可以逍遥法外的金卓畏首畏尾过日子, 如今更是查到金卓的保护伞是杨家二房,于是蔡家今日便来找杨老爷子讨回公道。 蔡金杨三家的破事怎么也牵连不上纪鑫, 谁料蔡诵母亲看见他的一瞬间,目眦尽裂, 冲上来对他又打又挠, “纪鑫你个黑心肝的白眼狼,我家蔡诵哪里对不起你, 你要害他至此!” 纪鑫心头一紧,泪水蓄满眼眶, “阿姨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蔡诵失去双腿我也很难过,但我怎么可能害他。” “呸!你少假惺惺, 要不是你挑唆, 蔡诵和金卓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打起来, 你们三个玩在一起, 为什么唯独你全身而退?”蔡母宛如护犊的母狮愤怒地咆哮。 她话音落下, 周围人顿时议论纷纷, 开始对纪鑫指指点点。 纪鑫眼神暗沉,泪水吧嗒吧嗒往下落,弱小可怜又无助,十分惹人怜爱,“阿姨我知道您很痛苦,如果这样能让您好受点,您尽可以随意指责我,作为蔡诵的朋友,我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咬住下唇,声音哽咽,眼睛通红,努力忍住不让泪水滑落,倔强又可怜,上一秒风向还倒向蔡母,他一番话过后,又立即倒向他。 蔡母气结,难怪自己儿子和金卓那个蠢货着了纪鑫的道,这小子不去做演员简直浪费天赋。 席昭楠见状马上开口:“蔡夫人,你不能见我家鑫鑫脾气好,容易拿捏就欺负他呀,蔡诵和金卓两个孩子都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他俩出事谁也不想看到,蔡诵当初入院我们帮着忙前忙后,你可没怪罪过鑫鑫一句,这才多久就突然翻脸不认人了。” 这话就差没指着蔡母鼻子骂,拿好处的时候一声不吭,过后又突然莫名其妙兴师问罪,估计是手里没钱,不要脸想赖上他们。 蔡母气得差点背过气,丈夫拍拍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眼神狠厉盯着纪鑫,“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坏事做多了迟早遭报应,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以后有你进去陪金卓的时候?” 纪鑫面不改色,往纪东砺身边靠了靠,可怜兮兮地仰望父亲,肩膀颤抖,“爸爸,蔡叔叔好可怕。” 纪东砺在外做足了慈父的模样,摸摸他脑袋哄道:“鑫鑫不怕,你从小乖巧懂事,品学兼优,蔡叔叔只是伤心过度胡言乱语,咱们体谅体谅他。” 蔡家夫妇见识纪家三口倒打一耙的本事后恨得牙痒痒,但他们没办法,谁让他们没证据,即便他们终于从儿子口中问出一些关键信息,把真相串联起来,但出言怂恿金卓对方星泉下手的是蔡诵,对蔡诵动手的是金卓,纪鑫明明做了所有,却又什么都没做,他们抓不到纪鑫的把柄,无法给他定罪。 经过他们这么一闹,多多少少还是对纪鑫的名声产生了些影响。 当晚回去后,纪东砺和席昭楠把纪鑫叫到跟前问询斥责一番。 “该怎么做,你知道吧?”纪东砺冷冰冰地睨他一眼。 纪鑫倏地攥紧拳头,顺从应答:“知道爸爸。” “去吧。”纪东砺抬了抬下巴。 “好,爸爸妈妈晚安。”纪鑫轻手轻脚关上门,驾轻就熟走到楼梯口脱下鞋子,赤着脚一步一步进入阁楼。 那是一间没有窗户的狭小屋子,唯独头顶一盏昏黄的灯光,堪堪照亮灯下方寸之地,那里摆放着一个小案几,上面重重叠叠堆放着黑色笔记本。 纪鑫关上门,屋内仅剩一点微弱的光亮,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瑟缩一下,在门口站了足足十分钟才慢吞吞挪到案几前,借着那点微光翻开笔记本,拿起笔一笔一划写上:我错了。 跪伏在案几前,双脚早已麻木,眼睛开始分辨不清自己有没有写错字,周遭温度似乎降低一点,他感觉有些冷。 熟悉的恐慌涌上心头,纪鑫拍了拍脑袋,控制住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待在这里,他失去了时间,冰冷和恐惧像蛇一样爬上他的身体,将他缠绕,紧紧勒住他的脖颈。 写字的手渐渐颤抖,笔下的油墨抖出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