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 声音沙哑,刚哭过带着哭腔有点嗡嗡的,怪可爱的。 “冯秘书托她母亲找法云寺方丈算的好日子,宜办订婚宴。”席亭舟抽了张纸巾替人擦鼻涕。 “嗡嗡嗡——” 方星泉怀疑自己哭得太厉害,耳朵出了问题。 他呆愣的模样滑稽又可爱,席亭舟没忍住亲了一下他的唇角,“高兴傻了?” 方星泉瞳孔震颤,他不是高兴傻了,他是傻了,席亭舟明明把这事儿忙忘了,究竟是谁提醒他的?! 笑容满面,工作起来贼带劲儿的冯秘书大手一挥,阔绰表示:“待会儿下班先别走,我请大家吃饭。” 办公室叫好声此起彼伏,争相夸冯秘书大气,一个个殷切地端茶送水,询问是否需要捶腿服务。 一顿饭换来太上皇待遇,冯秘书非常满意。 严秘书拿着资料默默路过,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看不真切他的眼睛,走到无人处,掏出小本本认真记下:请客。 “阿嚏——”冯秘书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谁?谁在背后骂我?!”冯秘书左顾右盼,眼睛炯炯有神。 严秘书看看冯秘书,再看看小本本上新记的内容,沉默半秒,划掉。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7-24 20:33:11-2022-07-25 18:19: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风起樱雨落 5瓶;灵晞一动 2瓶;共由、沽酒问卿、青空栀浅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4章 订婚宴的日子最终选定十二月底, 席亭舟盯着方星泉的脸多看了会儿,直把方星泉看得心慌意乱,浑身僵硬, “怎……怎么?” 席亭舟轻摇头,以方星泉对他的感情,他以为少年恨不得明天就和自己订婚,虽说两个日子叫人难以抉择, 但席亭舟潜意识更偏向十月,想让方星泉高兴高兴,哪料对方一口选定十二月。 “怎么不选十月?”席亭舟好奇问道。 当然是能拖多久拖多久! 方星泉心底咆哮得厉害, 面上却纠结地说:“婚姻大事,我希望能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 但我基本没什么关系亲近的朋友,开学后希望可以交到。” 两只手局促不安地搓了搓, “一个月时间太短了, 我……我怕交不到。” 听完少年这番话,席亭舟心里又酸又疼, 伸手将人揽入怀中,笃定道:“会的。” 方星泉乖顺地靠着男人胸膛, 暗暗叹了口气,他上大学是为学习,不是交朋友, 他习惯独来独往, 每次看见小团体一定得集体行事, 都不大理解, 有时间拉帮结派, 事情早做完了。 无论学校亦或职场, 这种现象一直存在。 他知道这个借口席亭舟会相信,因为在席亭舟眼中,他就是一只受尽欺负,落单的雁,弱小可怜又无助,换了新地方,理所应当希望交到朋友。 不出方星泉所料,席亭舟果然信了,并且开始心疼他,窝在充满安全感的怀抱中,他抓紧男人背后的衣服,仿若首次远航遇见暴风雨的舵手,紧张害怕的同时兴奋刺激。 他像个走投无路的瘾君子,贪婪地享受着最后的欢-愉。 —— “你的脸?”方星泉惊讶地看向探望他的金唐。 金唐脸颊红肿未消,残留清晰的巴掌印,普通人必定会用帽子口罩遮一遮,他不,他大剌剌地任由伤痕暴-露于大众视野里。 “金董打的。”金唐语气一如既往淡定。 方星泉眉心蹙起,“涂药了吗?” 金唐摇头,“那个药油我涂过一次,会变成猪刚鬣,索性等它自愈。” 听金唐还能开玩笑,方星泉内心松快了些,拜托护工帮忙买药,席亭舟工作繁忙,到底不可能时时刻刻陪着方星泉,普通员工家中有人生病,尚且做不到每日陪护,何况集团董事长。 “他干嘛打你?你也不躲。”方星泉把洗好的葡萄递到他手里,“甜的。” 金唐来者不拒尝了颗,“甜!” “不晓得他得到哪位高人指点,知晓惹上了你席叔叔,想当孙子求饶被拒了,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寻门路。”嘴里的葡萄颗挺大颗,牵扯到金唐脸上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 缓了会儿,金唐继续道:“金董没想到灯下黑,查到我去过你们家,骂了我一顿,说我白眼狼眼瞧着家里出事,明明有门路却装聋作哑。” 金唐瞟到桌上有瓜子,也不和方星泉客气,抓了把往人面前递,“聊八卦得嗑瓜子。” 方星泉哑然失笑,拒绝他的好意,“我嗓子没好全,昨天还是公鸭嗓。” “不是母鸡嗓就行。”金唐收回手,顺势学了声母鸡叫,乐得方星泉合不拢嘴。 “咳咳咳……你……你别逗我笑……”方星泉赶紧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经过温水浸润的喉咙逐渐停歇咳嗽。 金唐切身感受到方星泉现下是个病人,话锋一转回到正题上,“金董命令我出面力挽狂澜,向你们求求情。” “咔。”瓜子壳剥开,金唐熟练把瓜子仁卷进口中咀嚼,“我直接拒绝了。” 指了指脸上的巴掌印,金唐翻了个白眼道:“金董说我诚心报复他,报复金家,我诚实告诉他分明是他和金卓父子俩联合作死,干嘛把锅甩给我,他恼羞成怒给了我一巴掌。” 金唐重重叹了口气,神情懊恼,“我身后是楼梯,没处躲,不得已用脸接了下。” 整个故事原本悲伤又愤怒,经由金唐的嘴讲述,莫名惹人发笑。 比起因为躲避耳光跌下楼,脸上的巴掌顿时无伤大雅,方星泉宽慰道:“你做得对,保命最重要,其它的可以以后再还回去。” “就是这巴掌太重了,你真该打回去。”方星泉凝视金唐脸上的伤,心里憋了火。 金唐眨巴眨巴眼睛,眸中透出一丝迷惘,云淡风轻解释:“虽然我没有打回去,但我把他推下楼了。” 方星泉:“……” “人,还活着吗?” 金唐点头,“自然,否则我这会儿该在局子里,不能来探病了。” 方星泉莫名其妙有点感动,金唐进局子的遗憾居然是没能来探望自己。 似是看出方星泉担心他失手杀人,金唐反过来安慰:“你放心,我小时候被金卓从那儿推下去过,当时头破血流,身体原本还病怏怏的都能活下来,祸害遗千年,金董那种等级的祸害哪会轻易死。” 金唐说得轻飘飘,方星泉听得心惊,越了解金唐的处境,便越能理解上一世金家的下场。 “对了,你最近生病,听说纪家的新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