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 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儿,席亭舟心绪起伏,胸口热意弥漫。 他帮助过的人又帮助他救了方星泉,而且还会帮助更多的人。 种下一颗善意的种子,无形中开出繁花,飘散到世界各个角落,包括自己身旁。 “真好。”方星泉听完席亭舟讲述,眼神温柔下来。 他太理解付姗的感受了,因为他和付姗一样受过席亭舟恩惠,或许在席亭舟眼中,这些事情微不足道,甚至不会刻意记住,但于他们而言却是雪中送炭,毕生难忘。 提到付姗,席亭舟顺便告诉方星泉,“你朋友身体已无大碍,改天我陪你去谢谢他吧。” 方星泉侧了侧头,目光直勾勾盯着席亭舟,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席亭舟要带他去谢谢谁? “我朋友?” 席亭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骆骋洋,不是和你一起长大的朋友吗?” 方星泉嘴唇微张,舌头打结,太多话想说争先恐后往外冒,以至于他不知该从何说起,“哦,嗯,是,没错。” 少年的反应出乎席亭舟意料,事情似乎和他预想中不大一样。 席亭舟决定和方星泉红好好聊一聊这个问题,转动办公椅面对身侧的方星泉,双手交叉认真凝视少年,俨然一副准备谈判的模样。 方星泉见状愣住,席董倒是不必摆出要谈千亿项目的架势。 摸摸鼻尖,方星泉闪避男人利剑般锋锐的目光。 他无意隐瞒席亭舟,就是这事儿有点微妙,他难道要直白告诉席亭舟因为骆骋洋喜欢他,他为了摆脱骆骋洋死缠烂打,两人推搡间发生意外掉入湖中吗? 且不说席亭舟会不会吃醋,单他对席亭舟的感情而言,他不希望和别的男人牵扯上不明不白的关系,席亭舟有洁癖,显然更喜欢身边干干净净,单纯乖巧的类型。 “骆骋洋昏迷时,手里还紧紧抓着你的衣服布料,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他是为了救你才下水。”席亭舟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牢牢抓住方星泉的神情变化。 嘴唇嗫嚅片刻,方星泉迟疑地开口:“也可以这么说吧。” 要若非骆骋洋给了他一拳头,他也不会狼狈撑住栏杆导致落水,但事情发生的瞬间,骆骋洋的确伸手去抓他,被他连带着掉进湖里。 垂落裤缝边的手猝不及防被牵住,方星泉猛然回头,被一股力道拉拽,脚步踉跄站在男人面前,另一只手下意识搭上席亭舟结实的肩膀,以稳住摇晃的身形。 男人深邃的眼眸安静注视他,被这双眼睛攫住,方星泉无法控制地心跳加速,体温上升。 “星泉,告诉我实话。”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语,却让方星泉被摄魂般听从。 手指弯曲,指腹反复摩擦衬衣布料,小小的动作昭示着少年的踟蹰纠结,席亭舟清楚感受到了,与此同时,带给他的还有磨人的痒意。 方星泉垂下眼睫,轻声道:“前不久我在商场遇到他,他身边带了个和我容貌相似的男生,我有点恶心。” 握住方星泉手的力道突然加大,又迅速松开,似是惊觉会捏痛他。 一切与席亭舟的猜想背道而驰,其中竟有如此隐情,瞳眸霎时覆上寒霜,凝结厚厚的冰原,他压低嗓音追问:“你落水是他……” 方星泉连连摇头,开口接道:“不是他把我推下去,是我为了躲他自己掉下去的。” “他对你做了什么?”席亭舟周围气压低沉,骇人得很,但凡换个人早就吓得腿软双膝跪地。 如果骆骋洋没对方星泉做什么,方星泉怎么会躲他,加上方星泉前面那番话,足够席亭舟大肆脑补一番。 席亭舟自然不会猜测骆骋洋喜欢方星泉,谁会胡乱找长得像心上人的小情儿,比起单纯的喜欢,更像充满侮辱性的亵`玩。 男人眼神越发阴沉,他倏然记起在金域酒店遇到方星泉时,少年正被一个纨绔子弟戏弄,扬言五万块买方星泉一晚上,这些人肮脏的心思太好猜,方星泉曾经是他们高不可攀的纪少爷,如今落难了,谁都想来尝一口天鹅肉。 骆骋洋也不例外,甚至更为恶劣,只有他是和方星泉一起长大的挚友,被真心以待的好友背叛,方星泉心里该有多难过。 席亭舟心疼极了他的小朋友,为什么总让方星泉遇到这种事? “没有,我没让他碰到我。”方星泉紧张澄清,怕男人不相信,他睁着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紧盯席亭舟,“真的!” “好。”席亭舟轻轻抚拍方星泉后背,“我相信星泉说的话,别害怕,该害怕的是做坏事的人。” 席亭舟将人揽入怀中,安抚少年紧绷的情绪,成年后他鲜少在意自己有洁癖这点,以他的地位和手段,有点小癖好无伤大雅,何况只是爱干净些。 然而此时,他懊恼极了,他不曾想自己的洁癖会给方星泉带来伤害,少年紧张忐忑的模样着实叫人胸口酸涩,他清楚方星泉害怕什么,正因为清楚,所以格外难受。 方星泉往他怀里钻得更深,细细嗅着清淡冷冽的香气,是独属于席亭舟的味道,令人安心。 —— 傍晚,冯秘书敲门进来提醒席亭舟时间差不多,可以准备前往宴会。 今天有专人驾驶,先把两人送去做造型。 方星泉恋恋不舍看了好几眼线条流畅的豪车,还是加长版,他得工作几辈子才买得起。 “喜欢?”席亭舟偏头问。 “嗯,您新买的吗?”方星泉终于肯回头和人说话。 席亭舟神情未变,云淡风轻道:“回去叫人把钥匙给你,贺酒上次送我的赔罪礼。” 之前贺酒约席亭舟出去喝酒,结果差点害人被杨乐安占便宜,得知整件事的贺酒心有余悸,好险没当场给席亭舟磕一个,他俩是发小自然再清楚席亭舟的洁癖不过。 “兄弟,对不起!哥们儿没保护好你的贞洁!给你赔不是了!”贺酒在手机另一头嗷嗷大哭,至于真哭假哭大家心知肚明。 原本已经忘记这茬的席亭舟听得拳头硬了,面不改色敲了贺酒一辆车,贺酒这次是真哭了。 “噢,是贺叔叔送的呀。”方星泉抿抿唇,欲言又止。 席亭舟停下脚步,“怎么了?” 方星泉伸手牵住他的衣角,懊恼地说:“我……我可能做了坏事。” “什么?”席亭舟眉梢微动。 方星泉睫毛扇了扇,嘴唇嗫嚅,纠结好半晌才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拦住贺叔叔……喝……喝……尿。” 最后一个字声音特别小,席亭舟离得近,耳朵敏锐捕捉到了音节,沉默两秒他难得陷入自我怀疑,“我没听清。” 方星泉涨红脸,看了他好一会儿,破罐子破摔加大音量,口齿清晰:“我没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