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别的名字?你俩今年二十八,年纪也不小了,不去和佳人约会,成天凑一块做什么?” 他狐疑地盯着席亭舟看了看,脑中灵光一闪,倏然睁大眼睛,脱口而出:“你俩该不会在谈吧?” 缓了口气,顺势安慰道:“你放心,姑父看着小贺长大,你们俩知根知底,姑父应该不会反对你们的事。” 席亭舟:“……” “你想太多。”席亭舟有点佩服表哥林辰的想象力,居然能把他和贺酒凑到一块儿。 林辰见他的反应,忍俊不禁,不再继续逗人,“开个玩笑,知道你有人了,听说藏得挺严实,姑父都查不出,看来真开窍了,这么怕姑父针对他。” 席亭舟面不改色,不咸不淡解释:“他年纪小,不宜声张。” 林辰同他并肩朝外走,挑了挑眉,问:“你老牛吃嫩草啊?” 席亭舟脚步停顿一瞬,默算自己和方星泉的年龄差,二十八和十八,相差十岁,确实存在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没听到回答,林辰转头瞧了瞧席亭舟,对方不苟言笑的俊脸,好似覆了层冰霜,周遭空气凝滞。 安静片刻,林辰陡然反应过来,捧腹大笑,“不会吧,亭舟你真老牛吃嫩草啊?” “你以前跟个石头似的不开窍,现在一开窍就玩这么大,你没强迫人家吧?年纪究竟多小?在校大学生?” 席亭舟阴沉着脸,乌云罩顶,迈步进入电梯,对林辰的喋喋不休充耳不闻。 不必席亭舟张嘴回答,林辰好歹和他一同长大,自认还算了解对方,基本从他脸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路眼神揶揄地憋笑。 席亭舟前往地下停车场,林辰还得继续在公司工作,很快便分道扬镳,出电梯前林辰朝人挥挥手,声音里笑意不减:“期待周六见到表弟妹,替我向小贺问好。” 同贺酒相约出门,十有八-九得喝酒,而且必定不会是小酌一杯,很大几率酩酊大醉。 席亭舟特意叫祝理开车送他过去,走进地下停车场,祝理已经在车里等他好半天,见到他立即抱怨道:“老板,我的时间同样值钱,究竟哪位帅哥美女绊住了您的脚?” 祝理戳了戳手表,一脸阴阳怪气,席亭舟系好安全带,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坐得挺直,出口的话简洁有力,“给你加一笔奖金。” “谢谢老板,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等多久都可以!”祝理秒变嘴脸。 前段时间,席亭舟调查自己险遭「仙人跳」的事情,通过杨琳琳最后查到「念远」一位姓刘的高层,席亭舟一直着手处理此事,并借此敲打那些心思活络的人,他当然清楚「念远」有部分臭鱼烂虾,水至清则无鱼,席亭舟需要的是制衡,所以即便知道姓刘的仅仅是幕后主使推出的挡箭牌,他也没再继续查下去。 果然如他所料,刘姓高层出事后,之前趾高气扬的高层们,纷纷夹起尾巴做人,总算让席亭舟清静了许多,这才有时间答应和贺酒见面。 祝理从后视镜里偷瞟席亭舟,问:“老板,您不和方先生说一声吗?” 席亭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向来没有和人报备行程的习惯,方星泉清楚他工作忙,鲜少打电话询问他回不回去,只是在家做好夜宵默默等他。 脑中闪过方星泉坐在餐桌对面,陪他吃东西的画面,每当他抬眼望过去,总能得到少年灿烂的笑容,想到对方现在正乖乖等自己回家,席亭舟忽然涌起一股放贺酒鸽子的冲动。 他母亲去世得早,不太清楚正常夫妻之间如何相处,外界皆知他父母感情深笃,父亲一手创建的公司以他们二人的名字命名,母亲去世后,父亲未再娶,身边干干净净,连个红颜知己也没有,每年母亲忌日,父亲心情会格外低落,前往别院住一段时间。 即便如此,席亭舟仍然搞不懂合格的丈夫应该做些什么,他没有参照物,想模仿都不成。 想了想,席亭舟拿起手机给方星泉发消息。 席:会晚归。 发出去后,方星泉没立即回复他,按照往常,席亭舟会把手机丢到一边,继续做自己的事,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眼睛总忍不住朝手机上瞟,五分钟后,方星泉依旧没回复,他的心逐渐像蚂蚁在爬,俊眉渐渐拧成「川」字。 往常方星泉几乎秒回他消息,今天在忙什么? 席亭舟双手交叉抱臂,指尖持续不断敲打手臂。 直到汽车抵达席亭舟和贺酒常去的会所,下车前一秒,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消息进入。 STAR:好的。 席亭舟紧盯消息页面,仿佛要把手机盯穿,眉头越拧越紧。 就这? “老席!好久不见啊!”一道响亮的声音,旁若无人炸开。 席亭舟刚踩上地面的脚,非常想收回车内,额角青筋直跳,祝理坐在驾驶座努力压住上翘的嘴角,冲他挥挥手:“老板,玩得开心。” 如果祝理的双眼里没有明晃晃写着「幸灾乐祸」,席亭舟或许会相信他是真心祝福自己。 汽车绝尘而去,一溜烟儿消失在车流中。 脸黑成锅底的席亭舟:奖金还是别发了。 贺酒和席亭舟同龄,二十八岁,身高一米八五,稍矮于席亭舟,但他对此完全没有自知之明,兴高采烈跑到席亭舟面前,哥俩好地一把搂住人脖子,脚尖倔强地垫起。 席亭舟脖子被压得酸疼,垂眸将那双几乎能跳芭蕾的脚看得分明,使了三分劲儿拍上贺酒的腰。 “嗷!”贺酒发出一声哀嚎,瞬间松手,踉跄冲向前方,扶着柱子悲愤道:“我的腰子!席北城,你好狠!” 因此收获路人围观的席亭舟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抬腿给他一脚,嫌弃道:“不去当演员,属实浪费你的天赋。” “嘶——我才不要,比起被剥削,当然是剥削别人更快乐,席二,你手劲儿多大你自己不清楚吗?绝对红了。”贺酒说着毫不避讳准备捞起衣摆查看,席亭舟担心辣眼睛,加快脚步将人甩到身后。 席亭舟走着走着,某些回忆翻涌,说起来方星泉似乎也说过他手劲儿大。 一截白皙精瘦的窄腰烙印着青青紫紫的指痕,充满浓烈的凌-虐美。 画面一闪而过,然后又不满足地在他脑海里慢镜头回放,从前没有注意过的细节清晰放大,比如那两个可爱的腰窝,席亭舟呼吸骤然变沉,一时竟无法判断,究竟是真的还是他擅自幻想添加的结果,舌尖抵住牙齿,抬手扯了扯发紧的领口。 忽然间,好热。 “我就说!你看你看你快看!”贺酒扭着身体,以奇怪的姿势拿手机相机连拍自己腰,抓到罪证般把手机怼到席亭舟面前,的确通红一片。 若非教养刻入骨髓,席亭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