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着曾经秦楚被大鱼打下天池, 却凭自身凫水技能闭气保命那次, 宁有鲤更偏向于对方这次也能化险为夷。 但最终,她还是没敢无视闹剧,而是先将童素送回云居,又迅速回来捞人。 如果她不知道这事就算了,要是明明知道却故意无视,一旦男主发生意外……她也担不起未知的代价。 没用多少时间, 宁有鲤就御剑来到了第十五池, 却发现崖边还有第三个试剑峰弟子。对方跪在悬崖边向下望,胖嘟嘟的脸上神色惶然凄楚,逆流飞上的瀑布把他大半边身体打得透湿, 看那样子像是已经被吓傻了。 “这位同门。”她落到这人身后,“我刚刚在下面听见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这人立即转过头来,一边指着下面, 一边用惊恐的语气道:“有、有人!掉掉掉、掉下去了!” 已经吓到语无伦次。 宁有鲤凑上前看,在这个角度, 瀑布激流雪白而莽撞, 宛如一条白龙向上腾跃,颇有杀伐之势。 第十四池到第十五池的落差极高, 因此看着也分外陡峭眼晕。若有人拼命扒在上面, 有可能把人直接呛死;落到底下, 则有可能被冲撞得五脏俱烂,粉身碎骨。无论哪种情况,只要有人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谁掉下去了?”她向对方确认。 这个试剑峰胖胖的弟子的表情更加惊惶,“秦师弟,是秦师弟掉下去了!” 然后没等宁有鲤再问,他就像被用刑一样竹筒倒豆子说出来:“秦师弟在宗门试炼一跃进阶至金丹期,雷劫让他受了不轻的伤,这段时间都在修养,最近几日才好了一些。可秦师弟平时就招惹了不少红眼,有两个平时就厌烦他的师兄趁他虚弱,将他拉到这边,偏要与他比试。” 小胖咽了口唾沫,“我看两人将秦师弟带走,就悄悄跟来了,刚来就听见他们出言挑衅,甚至贬低秦师弟。我本想出来劝和,他们却直接让秦师弟站在悬崖边上与他们过招,没一会儿就、就……” 宁有鲤用脚试了试崖边的草地,这里常年积着落叶,又软又湿,一个不察,就容易打滑。 突然,她感觉袖子一坠,是小胖抓着她的袖子泪目:“秦师弟掉下去后就没声音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他上来,是不是……怎么办……” “去请试剑峰峰主。”宁有鲤道,“试剑峰内发生了这种事,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小胖连连点头,颤抖着召出御剑。 “我也去请我们谢峰主,这事发生在灵云峰上,他也不能被蒙在鼓里。” “好、好的……” 眼见小胖御剑远去,宁有鲤又来到逆流瀑布旁边,纵观水源处咆哮的水汽和震耳欲聋的声响,四处皆看不见任何衣服碎料或残缺肢体。 看来秦楚已经掉进秘洞里了。 宁有鲤忍不住摩挲了下指尖,书中描写的多处宝地她都没去证实过,如今看来确有其事,那她就放心了。 想完,她也召出御剑,朝着谢灵云的住所飞去。 …… “岂有此理!”此刻,试剑峰峰主勃然大怒,凌厉地望向面前跪着的两人。 罪魁祸首吓得抖如筛糠,一旁的灵云峰峰主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并未做出过多反应。 “我一直教你们同门之间要深厚友爱,你们却干出如此不义之事!” 许是试剑峰峰主受创太厉害,以往对自家峰的滤镜通通破碎了,宁有鲤看着他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像是要发病一样。 试剑峰峰主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深呼吸了好一会儿,终于下了决断: “即日起,废除你们所学功法,降至外门,再也不能踏入内门一步,且要通报整个宗门,让其他人视你们为警戒,为耻辱!” 宁有鲤暗自撇嘴,外门也不要这种垃圾啊。 可这种惩戒对内门弟子是实打实的恐怖,常年累月的努力功亏一篑不说,名声也完全臭了,今后在清匀宗呆多久,他们就无脸见人多久,此生此世,永生永世……! “峰主……是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 两人想到这一点,皆是痛哭流涕,愧悔不已地求饶,还膝行向前想抱峰主的大腿,却被无情地狠狠踹开。 试剑峰峰主又朝向谢灵云,“教导出这样的弟子是我的不是,我……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已经明显表达出他的愧疚与自责。 “无妨。”谢灵云表情依旧淡淡的,只是把目光转向宁有鲤,“人可找到了?” 宁有鲤摇了摇头,“师兄师姐们正在寻找,只是还没发现秦师弟的踪迹。” 在她将此事报告给谢峰主后,又叫了一些水性好的同门来到这里,直接下水捞人。 但她可以预想得到,这些人是捞不到秦楚的。 除非……他已经得到宝物,自己出来。 伴随着瀑布的轰鸣声,宁有鲤期盼着男主能早点现身。 “找到了!” 下方突然传来一道惊喜的呼喊,“是秦师弟!” 两名峰主不约而同地向下看去,只见两个灵云峰弟子把人拖了出来,放到了岸边。 秦楚也并没有像众人所想的溺水,只是整个人都湿淋淋的,被浇透了水,面色发白,却又极其有精神,一双乌黑的眼瞳发亮。 宁有鲤刚下去,就听见一个同门说:“奇怪了,我刚刚下去摸了这么久都没找到,秦师弟也没见呛水。” “可能是碰巧吧,秦师弟没事不更好么?”另一人捞得疲惫,随便答道。 宁有鲤看向坐在地上的秦楚,对方脸色不是很好,如试剑峰弟子所说,的确是虚弱之中,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还能看见一点紫色的雷电形状的痕迹,昭示着他那日受了多大的痛苦。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果然让他受了不少苦。 面对秦楚的注视,宁有鲤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就又上去向两位峰主汇报情况了。 等这一切处理完,已是过午时刻。 宁有鲤去宗门食堂打饭回来,云居里,童素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打开饭盒,里面飘出的香气让童素当场表演了一个饿虎扑食,只不过吃的时候依旧斯斯文文,改不了从小养成的习惯。 宁有鲤往桌上看了一眼,跟她临走前交待的一样——翻开的课本和密密麻麻的笔记,女主果然没有偷懒。 等吃完了饭,童素又开始觉得困了。 宁有鲤一边半躺着哄睡,一边从脑海里翻找那老疯子传来的功法。 时隔多日,她终于有空真正翻一眼那本所谓“独且霸道”的功法。 识海之中,一抹白光忽地闪过,她一把抓住,白光这才现出原形,果然是一本书。 上书曰:《不变》。 看到书名的一瞬间,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