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想多了解你的嘛。”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半句:“而且你声音很好听。” 对于言玚的夸奖,褚如栩向来很受用,他回忆了一下刚才话题走偏的地方,随便找了个切入点接上了:“因为有过褚千泽这个惨痛的经验,褚净对千千的保护严丝合缝,这也是为什么,我外公用尽方法也没能找到任何有关他们的痕迹。” “哦对。”褚如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之前你在温泉撞上我们,还吃醋那回——”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言玚却眉头一皱,嘴硬打断道:“我没吃醋。” 褚如栩也很懂顺杆爬,立马改了口风:“对对,记错了,你没吃醋,是我不知好歹惹你生气那回。” 言玚对这个新答案还算满意,也就没再找茬。 “褚净这两年身体状况不好,虽然消息封锁得很好,我也早就被他带进公司内部进行相关培养的程序了,但说不准什么时候会走漏风声,也说不准会有人起别的心思。” “我不想千千回国出任何意外,或是被有心人挑拨,但他不太能理解这些,只觉得见不到他父亲,见不到我,也不能回国玩,所以有点委屈。”褚如栩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等回宁城我带你见他,见到了你就懂我的意思了。” “他被家里娇惯得天真又脆弱,你之前不是说我是被宠出来的少爷么,我可担不起,褚千秋才是真少爷。”说完,他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刚刚的话,“不对,他不是少爷,他是公主。” “迪士尼标准的那种。” “起床会和小鸟问好,下雨会给小花撑伞,心血来潮就光脚跑到沙滩上对着小贝壳唱歌的那种。” 言玚被褚如栩控诉似的语气,逗得乐不可支。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印象里那个漂亮的少年,但最终也只能想起个模糊的轮廓。 他这个记不清人脸也记不住人名的毛病,看起来是无药可救了。 哦不对,还是有的。 言玚眼睛眯了个小缝,悄悄看了眼褚如栩。 真奇怪,他当时只是和褚如栩见了一次面,却莫名觉得对方令人印象深刻。 可能这就是传说里的命中注定。 言玚偷偷笑了笑,坚决不打算把这个想法告诉褚如栩。 自家小朋友不能太惯着,他实在很容易膨胀。 到时候又要兴奋到折腾他一整晚。 得不偿失。 言玚腹诽道。 有个精力旺盛的伴侣真的很累人。 “挺可爱的。”言玚随口评价道。 褚如栩却不乐意了:“比我可爱?不行,这可不行。” 言玚无语极了,默默翻了他个白眼,语气冷淡地给出了评价:“你吃点药吧。” 褚如栩也不恼,腾出了一只手,照着言玚的侧腰就捏了好几把,揉满意了才肯收回来。 言玚被对方撩拨得呼吸都没那么稳了,他连忙岔开话题:“继续讲,少动手动脚。” “遵命。”褚如栩乖巧地答道。 他顿了顿,才有些犹豫地开了口:“其实别的也没什么了,就是当了十几年倒霉蛋,我终于触底反弹了,褚净病成了个好欺负的傻子,我只用耗死他,就能得到他算计了一辈子的产业和财富,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白送给你都行。”褚如栩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言玚却撇撇嘴:“我可不要,麻烦死了。” 半秒后,他又像是有些担心褚如栩到时候会不会应付不来似的,转了口风:“最开始的几年很难稳定,有拿不准主意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褚如栩立马摆出了个甜腻腻的语调撒娇:“谢谢言总,您对我真好。” “赶紧打住。”言玚失笑着叫停道。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小会,缓和了情绪的言玚才平缓地说道:“如栩,你真的很,嗯……好吧,想不出来别的词的。” 褚如栩却不在意:“我们还要很久才能到家,你还有时间再仔细想想。” 言玚却不听他的,酒精催化下,他的表达欲比平时要旺盛,人也开朗柔软很多:“就用这个,你就是很好。” “行,没问题。”褚如栩应和道。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趁褚净生病,把以前受过的伤害加倍还到他身上。”言玚语气冷漠地说道。 褚如栩却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 言玚微微一怔,但片刻后,显然对这个设定接受度良好:“也行,那你就没有特别的好,但是是个会替自己讨公道的聪明小孩。” “不错,我喜欢。”褚如栩坦然应下了对方的夸奖。 言玚又继续说道:“但你其实还是很好的,我觉得如果换成是我,可能没法做到不迁怒千千。” “我会很嫉妒他拥有我得不到的一切。”言玚坦诚道。 褚如栩却满不在意地眨眨眼,再次强调道:“你这种想法很正常,我可能是真的天生心态比较好吧。” “我不在乎这些。” “我和褚净互相厌恶,但于我来说,千千是除你以外,我最亲近的人了,而对千千来说,褚净也只不过是他的父亲,还是一位很溺爱他的父亲。”褚如栩停顿了片刻,语气平静又认真地说道,“我恨他对我、对我母亲的伤害,但同时,我不能剥夺千千爱他的权利。” 褚如栩耸了耸肩,像是有点遗憾:“这也是我不想千千回国的原因之一吧。” “他回来了,就会经常去疗养院探望褚净,我也没法让人太明目张胆地虐待他了。” 听着褚如栩字里行间的狡黠,言玚竟升不起半点责怪他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可能也很有宠坏孩子的天赋。 不然怎么不管褚如栩做什么,他都依然觉得对方完美得不像话。 “嗯,夸夸你。”喝了酒的人总是不怎么讲道理的,困意上涌的言玚敷衍地哼了几声,逐渐飘散的意识努力聚集了半天,才有头没尾地想起了个能聊的话头。 “如栩,我参加过你十四岁的生日宴,你知道么?”言玚嘟囔着。 可不知道是这里面哪个字眼刺激到了褚如栩,他在言玚说完的瞬间,身体顿时紧绷了起来,车开得都没那么稳了。 但好在言玚本就不怎么清醒,倒也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褚如栩眉头微蹙,眸色晦暗不明,像担心被戳破内心深处秘密似的,故作不经意般试探问道:“真的么?那你对那天还有什么印象么?” 言玚沉默了好半天,才慢悠悠地回答道:“没,我只记得我好像提前离场了,别的都不记得了。” “哦对。”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字眼黏在一起,含糊地问道,“你生日是六月几号?你一直没告诉过我……” 褚如栩抿了抿唇,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