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来看任务不重,你们应该会有很多空闲时间出去玩。” “太好了,听说七八月份正好是南半球观鲸的季节,我们到时候可以去看看。”褚如栩笑着计划着交换时休息日的行程,“我去年本来是因为千千在S市上学,才申请的这个项目。” “能和你一起是我做梦都不敢梦的事情。” 言玚心里酸酸胀胀的,只觉得自己绷出的游刃有余,就快要被对方融成一汪柔软的水了。 他总是忍不住想笑。 但褚如栩还是要认真开车的,并没能及时观察到言玚表情每个微小的变化:“我记得叶玦哥好像也是AU人?” 言玚努力平着唇角,点了点头:“嗯,他应该会请年假和咱们一起过去,毕竟他上次回家还是圣诞节的时候了。” 想着对方可能不太了解叶玦的情况,他简单介绍着:“他跟咱们不太一样,人家的家庭比童话故事还美满。” “叶玦平时上班路上崴个脚,拍照片发到群里,他全家都能在大洋彼岸抱着哭上三天。”言玚用了点夸张手法,揶揄着说道。 他其实以为自己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很淡了,可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褚如栩对他情绪的察觉实在过分敏感,对方笑盈盈地看了他一眼:“你喜欢这样么?我可以做到,你掉根头发都要写副挽联的程度。” 言玚没忍住,噗嗤乐出了声。 褚如栩终于放心地收回了视线:“哥哥,我现在很想握住你的手亲亲你,但这样实在有点违反交规,所以我决定在下一个服务区停车,给你补上。” “不用补,你就一直开吧。”言玚挑挑眉打趣着,方才那点怅然,瞬间蒸发到不知哪个角落去了。 “哥哥以后还打算做生意么?”褚如栩又换了个话题,反正看起来是坚决不想要冷场的架势。 言玚被这个突兀的问题问得怔了怔,思索片刻后,平淡地回答道:“不了吧,我对这些其实并不感兴趣。” “当时选专业的时候也只是为了赌气。” 这还是言玚第一次这么坦诚。 也是褚如栩第一次这么直接的,触及到了言玚过去那些抹不平的褶皱。 “我和柏鹭的公司我留了百分之十的股份领分红。”言玚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并不打算遮掩什么,“他虽然不是个很好的伴侣,但的确是个不错的商人。” “我的存款、投资收益什么的,其实也足够我养老了,就这么提前退休也不是不行。” 还没等褚如栩给出任何带有态度的反馈,言玚却先自我反驳上了,毕竟他也的确不是能完全忍住、彻底闲下来的那种人:“还是等休息够了,挑几所合适的学校申个研吧。” 他目视前方,像是在自言自语,嘟囔道:“还是要找点事情干的。” 褚如栩勾起的唇角就没放下来过,只觉得对方每句话都惹他喜欢,他赞同着:“读研不错,等我本科毕业,我们可以一起出去上学。” “像叶玦哥那样偶尔去宁大做做助教也不错,郭教授那么喜欢你,肯定愿意给你牵线。”褚如栩随口帮言玚做着规划,也不是认真的那种,就是胡乱说说,“或者干脆读个博,回来当正式的老师。” 大学老师么? 言玚倒还真有点心动了,不过也只是瞬间,他语气平常地轻描淡写道:“我政审可能过不了,还是算了。” 他悄悄地用余光瞥了眼褚如栩。 毕竟这其实也算是暗示了——就当是为后续的坦诚打个预防针。 可褚如栩的反馈确有够莫名其妙的。 他愣了愣,眉头微微一蹙,像是有些难以置信似的,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试探着问:“你犯过法么?” 言玚:…… 服了,哪来的二百五。 哦,是自己家的,那没事了。 言玚一脸冷漠地开始胡编乱造:“对,我一年至少杀八个童男祭刀,这个月的KPI还没完成,这次回景城就是为了这个,你今晚想和我一起么?” 褚如栩接话接得倒是很顺畅:“陪你一起可以,别拿我祭刀就行。” 他暧昧地抬抬眉毛,眼神拉丝地看了言玚一样:“毕竟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不是处男了,不符合要求。” 言玚无语极了。 我说的童男,你非要往处男上贴。 你个浓眉大眼的怎么耍流氓都要见缝插针。 什么毛病。 “哦,晚安。” 说完,言玚便把眼睛一闭,结束了营业,彻底不打算跟没个正经的小无赖继续交流了。 就很浪费感情。 褚如栩只是轻轻地笑,也没打算继续骚扰对方,毕竟昨晚缠着对方胡闹到很晚,坐车也很累,言玚多休息休息也好。 —— 这一觉再醒来,天都已经黑了。 褚如栩停在了服务区,遛完了布朗尼,点好了热乎的饭菜后,才把言玚叫醒的。 睡了接近一天的言玚,原本打算晚上由自己替换对方开车,可褚如栩却皱着眉头,以「赶夜路危险」为理由坚定拒绝了。 但言玚又不想住服务区的小旅馆,两人研究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在车后面休息休息,反正也足够宽敞。 言玚家的三辆车都不够大,所以这次开的是褚如栩让人送来的SUV,房车没开习惯的话直接上路不太安全,布朗尼有需要充足的活动区域。 后面的座位全都放倒,又在上面铺了好几层毯子和柔软的床垫,反正小爪子被擦得干干净净的布朗尼躺得是很开心的。 一米三的床垫挤两个人实在有些勉强,不过这倒也给了褚如栩个抱着言玚不松手的理由。 两人的胸膛紧密地贴蹭着,彼此的心跳都能感受得清晰。 偌大的天窗被打开了,这里远离城市,能看整片绚烂的星空。 “我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褚如栩亲着言玚的锁骨,撒娇的语气里藏了几分微妙的委屈,“太顺利了,我好没有实感。” 言玚有点好笑。 他与对方完全相反,他已经很久没有觉得生活这么充实过了。 原来他像是被什么力量拉扯着,浑浑噩噩地飘在空中,在遇见褚如栩的那一刻,他开始缓慢降落,在被软磨硬泡地答应了在一起的瞬间,言玚的脚尖才终于碰到了陆地。 两人缠绵地接着吻,原本是不含任何欲念的亲昵,可毕竟都还年轻,又还处于热恋期,氛围也不知道从哪一次触碰,竟是逐渐变了味。 暧昧潮湿的吸吮声夹杂在乱了节奏的呼吸之间,这些天的厮混已经让褚如栩很熟练了,他贴在言玚的耳边,像引诱着圣人背弃信仰去贩卖灵魂的恶魔,蛊惑着言玚已然支离破碎的理智:“哥哥,你有在车上过么?我们试试吧……” “布,布朗尼……”言玚试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