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没告诉大家,难怪调侃自己一生要强。 夏池也跟程尔和里菁拥抱,贺让骁拽了下周寄,下巴点了点,“什么情况啊?” 他质问的语气很明显,看他眼神也在责怪,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声。 周寄笑了笑,搓了下头,为难说:“不知道怎么说。” 贺让骁知道他这人骚起来没边,但这副羞涩的样子还是很少见,看来是动真格。 “捡你会说的说。”贺让骁说。 周寄视线离不开夏池也,他啧了声,“再说吧,到时候一五一十告诉你。” 贺让骁生日,大家一起切蛋糕,许愿。 这次提前约定好不要蛋糕摸脸,大家都很自觉,一大块蛋糕只吃掉小半。 “啪嗒”一声,贺让骁单身拉开一罐啤酒,下一秒却被程尔拿走,她眨眨眼,“我也想喝。” 贺让骁好整以暇看了她几秒,松了口点点头,反正他就在身边,喝醉了也没事。 夜晚的气温很低,大家都换上厚一点羽绒服,周寄和贺让骁去找了干树枝,生了一团火。 京北的夜晚很通透,天空群星闪耀。 树枝噼啪燃烧,大家守在火边,脸被烤得红红的,喝得畅快。 周寄喝得脸涨红,心情很好,突然说:“我觉着此情此景,不唱首歌不合适。” 贺让骁淡淡瞥他,没应声。 里菁接了话,周寄就唱了起来,他的嗓音比较浑,底音有点沙哑质感,随性又自由,有点感染人。 “会不会有一天,时间能倒退,退回你的我的回不去的悠悠的岁月。”他举起啤酒瓶示意大家晃动手臂,“也许会有一天,时间真的有终点,也要和你举起回忆酿的甜,和你再干一杯。” 气氛到了,大家随着他的歌声打着节拍,他跟贺让骁碰了一下酒瓶,后面几句就被贺让骁接过去唱。 他的手指搭在膝盖上,随着快节奏的歌词打着节拍,歪着头的样子少年感很足,清冷的嗓音响起, “如果说要我选出代表青春的那个画面,浮现了那滴眼泪那片蓝天,那年毕业,那一张,边哭边笑还要拥抱是你的脸。” 里菁和夏池也将手机闪光灯打开,白白的一注光在黑夜里晃来晃去,程尔也低声跟着喝。 最后大家都一起哼唱了起来,周寄停下歌声,只有伴奏还在继续,歌手的声音低低的从手机里传出来。 那是他们青春的背景音,周寄举起酒,忽然站起来,热泪盈眶,“来干一杯。” “干杯!” 大家都凑过去,周寄揉了下鼻子说:“敬他妈的自由!!!” 他仰头一口气灌完了一整罐啤酒,喝完龇了下牙,捏扁易拉罐。 程尔说:“敬过往!!!” 夏池也:“敬明天!!!” 里菁笑了笑说大家都把好话说完,她想了想,说:“那就敬大家,不被生活打败,越来越可爱。” 天气虽然冷,但大家热血沸腾,在空旷的营地高喊,“干杯,新年快乐!!!” 时间挺晚了,最后就剩里菁和周寄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周寄激动了一晚上,喝多了话特多,里菁喝多了就容易多愁善感,两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絮絮叨叨了一整晚。 贺让骁听得耳朵有点疼,他没喝多,但有点困,偏靠在椅子上,无聊地玩着手机游戏。 程尔喝得有点多,夏池也也不能喝,两人窝在椅子里昏昏欲睡,程尔头枕着椅子睡得不太舒服,迷迷瞪瞪往下偏的时候,忽然被柔软温热的掌心托住。 她只挣扎了一下,脸在手心蹭了蹭,又睡了过去,根本没意识到她枕着的是贺让骁的手。 周寄看见这一幕,啧啧两声,偏头看看乖乖睡着的夏池也,又跟贺让骁说让她先回帐篷去睡。 贺让骁摇头,就举着一只手拖着她的下巴,脸上纵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后半夜,程尔不知道什么时候感觉落入一个柔软环抱,温热的体温让她很舒服,下意识往他那边贴,肩膀上的双臂瞬间收得更紧。 怀抱太紧让她有点喘过不过起来,外面肆虐的风声明显,她睁开眼,眼前贴着他的胸口,除了能嗅到他的气息,什么也看不见。 她小心挣开他的怀抱,起身去外面找水喝。 天太冷了,那团火早燃透了,留下一堆灰白的灰烬,她喝够水,回到帐篷,抬头去跟坐着的贺让骁撞上视线。 她心口微微一滞,那双漆黑的眼深深看着自己,她拉上拉链,刚想问他怎么醒了,下秒,就被握着手拉到他面前。 他盯着她仔仔细细看,没几秒钟就瞬间红了眼眶,垂下的睫毛也挡不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程尔怕吓着他,声音放得很低,“做噩梦了吗?” 他的嗓音有点没睡醒的沙,“没。” 她伸手去碰他的眼角,触碰到一点点湿意,指尖都颤了颤,声音发紧,“那是梦见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 双臂搂着肩膀,将她扣入怀中,他的嗓音又沙又闷,“我又梦见你不要我了。” 他做了无数次梦,她每次都在他的梦里离开。 让他一个人搁浅在原地。 程尔用戴着戒指的手去拉他的手,两只手严丝合缝扣在一起,戒指挨着戒指,她举起手给他看,去亲他的眼角,“贺让骁,我们结婚了。” 贺让骁没反应,似乎还陷在梦魇,情绪有点低沉脆弱。 她的心脏狠狠拧了下,又去碰他的嘴角,声音更轻:“让让,我回来接你了。” 贺让骁眼皮动了动,肩背放松下来,下巴陷进她的颈窝,一遍遍叫她名字。 就像是梦里一次次见一般。 * 桦川高中校庆在三月中旬举行。 程尔和贺让骁一同回到嘉城,迎面而来的潮湿和水汽还是让她不能适应,刚落地,外面就下起了雨。 雨丝缠绵,贺让骁好像习以为常,他推着行李箱订酒店。 程尔却提议回春荫街住,贺让骁皱着眉不同意,他觉着春荫街那房子多久没住人了,肯定又潮又霉,没办法住。 但程尔坚持回去,他只好顺着她的意思,不过还是提前商量,“要是没办法住,就回酒店。” 程尔点点头,出租车将他们放在春荫街,他们推着行李箱往里走,这一片变化太大了,曾经的影子一点点也被覆盖。 歪脖子树又被修剪了树枝,看起来又歪又秃,着实不太好看了,大概环卫看在它年代久远,才没砍掉吧。 贺让骁家清清冷冷的,长期没人住都没人气,不过程尔还是很喜欢,一下就像是回到了高中她第一次来他家住。 那个时候她小心翼翼喜欢着他,对他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想靠近想据为己有,想只有自己私藏的秘密。 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