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意,只说池烈那小畜生到哪儿都不省心。 他不太高兴。 他觉得池烈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即使池烈说喜欢他。 谁的青春期没“喜欢”过几个人呢?只要正确引导,让池烈慢慢认清那些朦胧的好感根本无关爱情,这些都不是问题。 他就是不喜欢别人说池烈的不好。 教室里,池烈收拾着书包,还有四十多天高考,他得把答题手感练起来,第一次拿了书本回去。 因为没怎么拿出来过,他翻找废了些时间,除去前桌投来的恶狠狠的视线,他额外接收了很多打量。 直到他抬起头来,那些三三两两的议论才停止,同桌也避他如瘟神,收拾书包都缩着胳膊肘。 他觉得好笑,今天也莫名心情舒畅,有了些和人搭话的兴致,“同性恋又不是传染病,你躲什么?还是觉得我会喜欢你?啧,羡慕你的自信。” 说完他拎起书包便往外走,身后飘来蒋植的声音,应该是和同桌说话,“兄弟,虽然我也觉得他变态,但他肯定看不上你,他喜欢的人长得比你帅一百倍!” 紧接着就是跟过来的匆匆脚步,他在前蒋植在后,他有理由怀疑蒋植想再打他一顿。 然而一出校门,他就看见了站在车旁边等人的汤诗其,惊讶一秒后,马上换上“我很受伤”的表情。 汤诗其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池烈这副样子真的很惹人怜惜,手不自觉就想去摸摸池烈的头。 才扬起胳膊,就被蒋植按着手腕压了下来,“哥我饿了,快点回家吃饭。” 池烈的摸头安慰就这么没了,他咬着后槽牙没说什么,心里憋着一口气上了车。 汤诗其并没有立即发动车子,他看周边停车位都很空旷,不碍别人事,于是决定现在把事情问清楚。 汤诗其:“你们两个到底什么矛盾,搞得我一下午心里都不安稳。” 蒋植抱胸看向车窗外,“你让他自己说,我嫌恶心,说不出口。” 汤诗其觉得蒋植不礼貌,皱着眉头没搭理他,偏过身子看向后座,轻声问池烈,“还是你说吧,到底什么事?” 池烈抬头同他对视一眼便垂下眼皮,开口利落干脆,“我喜欢你,他知道了,所以觉得我变态。” 汤诗其愣了一瞬,眼神复杂地看向蒋植,“小植,你觉得...同性恋就是变态吗?” “不是!卧槽你怎么说话说一半啊!哥我告诉你他都是装的,他特能装!”蒋植搡了池烈一把,赶紧自己解释,“我不觉得喜欢男的有什么,可是他在纸上干那个,就是...让他自己说,我嫌恶心。” 汤诗其只得再次将眼光投向池烈。 于现在的状态而言,池烈是千万不能说实话的:汤老师,我画了想象中你被我 干的样子。 这能说吗?显然不能,他只能撒谎。 他低着头,闷着声音,尽量呈现出害羞的姿态,“汤老师,我也感觉不太好开口,我发微信告诉你,可以吗?” 看见汤诗其顺从地点了头,他才松了口气,把善意的谎言编辑给汤老师。 【池烈:汤老师抱歉,我在试卷上写满了你的名字,还有喜欢你】 他觉得这也不算撒谎吧,他那张画的意思,不就是在指名道姓地说我喜欢你吗? 点击发送,他锁定汤诗其的脸,想看他的第一反应。 微信提示音在窄小的车厢里很清晰,汤老师也一直守在同他的对话框,提示音的回声消退后,汤老师由脖颈到耳后,渐渐蔓上浅红。 随后,汤老师抿着嘴看了他一眼,他没来得及收回自己过于浓烈的眼神,烧得汤老师双手捂脸转回前座。 汤诗其对池烈没什么多余的感情,但这样青涩浓烈又直接的喜欢,突然摆在自己面前,引人羞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唯独蒋植,他觉得事情不正常了起来。 他没有过多怀疑微信的内容,只是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他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无限点伤害,并产生了无数疑问。 他哥是怎么想的?看见自己被人意淫画h图的反应...竟然是害羞?难不成这俩人早就郎有情妾有意,在一张床上结合成狗男男了?! 他晃晃脑袋赶走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哥,你...不觉得他这种行为很冒犯,很恶心吗?” 汤诗其不敢转身,从后视镜里看蒋植,“虽然我不接受那张试卷上所表达的感情,但是,这种行为也挺可爱的呀,你打人家做什么?” 蒋植的表情变成了毫不夸张的瞳孔地震,“可、可爱?你说他在纸上干那个是可爱?” 池烈抵着额头憋笑,汤诗其则对自己被骗的事情无知无觉,还在继续维护,“小植,你真的太冲动了,这点事情做什么打人呢!” “我!”蒋植不可置信地看着汤诗其,只觉得哥大不中留,“艹,我好心没好报,尊重祝福,别死我家门口好吧!” 随后又嘀嘀咕咕的,“谁知道你还好这口...” “不许乱说了!”汤诗其终于忍不住,嗔了蒋植一眼,“我先带你们两个吃饭,小植,你回去要好好给池烈道歉,知道吗?” 蒋植抱着胳膊搓了搓浑身的鸡皮疙瘩,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自动忽略了汤诗其那句“不接受”。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已经在心里盘算起了该管池烈叫嫂子还是哥夫。 作者有话说: ①大家看完不知道想说什么的话,可以评论【已阅】 ②当然你要是有有趣的评论更好啦! 感兴趣会回复滴 第23章 他因我苦恼的样子也好看 23 蒋植很喜欢汤诗其这个哥哥,既然是哥哥喜欢的,那他就只能支持了。 蒋植和池烈在饭桌上握手言和,三人路过药店,补充了药箱,回家时总算都各自平复好了心情。 池烈期待了一整天的涂药处理伤口,也终于可以开始。 他在学校医务室已经处理过,现在只不过是需要再涂点药罢了,自己是完全能办到的,但他才不会自己来。 汤诗其没有多想,给池烈处理伤口这件事,他已经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成习惯。 这次池烈主要是伤在了脸上,于是十分自觉地坐到床边,仰着头等汤老师照顾。 药膏都很温和,他却咧嘴嘶气,装得好像被洒了盐似的。 汤老师似乎是紧张,嘴巴越抿越紧,涂完一处伤口才短暂松了口气,“呼,你说你,怎么不还手呀...” 因为想让你给我涂药,因为你涂药的时离我特别近,因为你每次涂药的姿势,都够我在梦里辗转一百次。 当然,这些他都不能说。 他可怜巴巴地挤弄着发肿的左眼皮,“蒋同学他是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