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干净的布开始擦相框。 秦苏元回来时她正好擦完,道了声别后就走了。 回到公寓,叶缇找了部剧看了一下午,到饭点才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从沙发上起来。 她看了眼冰箱,最后还是选择点外卖。 演唱会的场地虽然在海市,但离公寓有五十多分钟车程。 陈既清想回来陪她,被她拒绝了,排练,舞台踩点,灯光之类都是陈既清亲自把控,忙这个事很累。 一来一回的功夫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陈既清这几天是在附近酒店歇下的,睡前半小时两人打视频电话。 晚上十一点半左右。 陈既清穿着叶缇买的睡衣靠在床头,左手边是两年前一起夹的蜡笔小新娃娃,收拾行李时叶缇特意塞进去的。 他打开手机,来到和叶缇的聊天对话处,他们的情侣头像一直没变,蜡笔小新和小白。 聊天背景是前段时间一起坐热气球的合照。 合照是自拍角度,那个时候巧,有一道彩虹,当时叶缇偷亲了一下他的侧脸,然后快速按下拍照键。 照片离,叶缇的眼里满是得逞的狡黠,而陈既清则是低垂着眼,目光放在许溺的身上,无奈又宠溺。 无论到哪里,陈既清的视线总是在叶缇身上。 叶缇像往常一样给陈既清发消息。 -我今天遇到了顾川尧 下一秒,陈既清的视频电话立马弹过来。 叶缇一愣,然后笑得在床上满地找牙。 她努力憋笑,但看见屏幕里陈既清认真严肃的眼神,她没忍住笑得更大声。 听见叶缇的笑,陈既清的脸黑了黑,“解释。” “解释什么?”叶缇明知故问。 “顾川尧。” “就是今天和他见面了,就这么简单。” 陈既清不说话了,只是目光沉沉的,叶缇知道再不解释他就要吃醋了。 她把事情陈述了一遍,陈既清的脸色肉眼可见好转。 “你是喝醋长大的吧。”叶缇嘟囔了句。 “什么?”网卡了一下,陈既清没听清。 叶缇哪敢再说第二次,“没什么没什么。” 两人随便聊了会就挂了。 之前互发晚安都是打文字,所以叶缇发了个晚安后就去上了个厕所,准备睡觉。 陈既清在文字和语音中纠结,顾川尧的出现让他升起久违的危机感。 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他可能直接飞到公寓里去了。 纠结半天,最后发了一条两秒语音。 叶缇看见这条语音是两分钟后,她擦了擦手,随意点开。 听见的第一秒,叶缇僵了半个身子,全部听完她的身子全部僵完。 手不受大脑控制,点了两下三下四下。 一种能溺死人的温柔,还有即将入睡的低沉沙哑。 “小乖,晚安。” “——啊啊啊??!!!” 叶缇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在床上疯狂的打转,从床头转到床尾,再从床尾转到床头。 直接扭成麻花。 作者有话说: doi在演唱会后面一点哈哈哈哈哈,演唱会在明天~ 第67章 演唱会的前一晚, 叶缇抵达陈既清住的酒店。 今天是最忙的一天,所有事情要完完整整过一遍,确保不出错, 陈既清抽不开身,是助理余木来接叶缇的。 余木长得有点小帅, 不错的衣品给他加了很多分, 是目前最受欢迎的那款。 叶缇对这个小助理的印象是两个极端, 觉得他傻的时候他又挺机灵的, 机灵的时候又挺傻的,总之还挺好玩的。 余木把叶缇的行李放到陈既清的房间, “嫂子, 清哥可能会很晚回来, 他让我告诉你不要等他, 你先睡。” “好的,谢谢。” 余木是第一次见到叶缇, 不免有些好奇,目光不停往她身上落。 叶缇不由失笑, “看了这么多眼,还没看好?” “不不不, 不敢。”余木的脸蹭一下红了, 连忙摆摆手,“那嫂子我先出去了, 有需要你叫我, 我就在隔壁。” “好。” 余木从房间出来后给陈既清发了条消息。 -清哥, 嫂子已经到房间了 不知是不是陈既清一直守在手机前, 余木刚发过去没五秒他就回复了。 -嗯, 她喜欢喝一点点奶茶, 西街的小笼包,原味薯片……哦,薯片让她少吃点 陈既清一下发了好几条过来,每条都有四五行那么长。 余木的心态从收到保证完成任务到秀恩爱死得快只用了短短一分钟。 他生无可恋地看着屏幕,最后一脸麻木回了句好的。 欺负我没女朋友? who怕who,我明天就找一个。 余木一边腹诽一边下电梯买吃的去。 四十分钟后,余木提着两大袋子东西回来,刚出电梯就看见一个戴口罩戴帽子的人在走廊里徘徊。 东张西望的,模样一看就鬼鬼祟祟。 只看了一眼,余木就给这黑衣女人打上一个标签——私生饭。 是谁?到底是谁泄露了清哥的行踪?工作室里是不是有内鬼?就让他来当这个大义灭亲的好人吧! 郭哥说过,这年头男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特别是他这种娇滴滴的小嫩男。 所以他特意买了根防狼棍,今天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他把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到地上,弯着腰摸着墙慢慢走过去,比私生饭更像私生饭。 眼看离黑衣女人越来越近,余木手心开始出汗,他往衣服上蹭了蹭,重新握紧棍子。 三步,两步,一步。 他在心里默念步数,步数归零那刻,他快速举起棍子打算抡过去。 就在这时,黑衣女人回头了。 罗年年看着离自己只有三厘米之远的棍子,猛地大叫起来,“啊——!!!杀人了!” 余木吓得一哆嗦,棍子差点掉下来。 他心一紧,怕她的声音把别人引过来,他连忙把她嘴巴捂住。 “别喊了,再喊我就把你这个私生饭抓去坐牢!”余木压低声音,威胁道。 他不知道他声线颤得自己才像那个被威胁的人。 罗年年一开始还在用力反抗,听到他的话她不喊了,反而好整以暇侧头打量这小男生。 余木以为自己的威胁起到作用,不由得意,“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罗年年脸一冷,一脚踩在他脚背上,余木瞪大眼睛,闷哼一声,禁锢的力道松了一些。 她趁机挣脱出来,然后那根防狼棍换了个主人。 罗年年拿在手里掂了掂,架在他脖子上,“你小子怎么回事?” 见形势变了,余木立马求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