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嗯什么!国家田径运动员又怎么样?还不是老咸鱼一条了!” 等等......这个声音好像有什么不对! 他猛地一回头,发现他刚才吐槽的对象,就站在他身后。 于是姜思景被老魔头拎走教育了,再回头,路隐已经背着路酒走出了很远。 ............................................. 高小飞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浑身酸痛,只想洗一个澡,在床上好好地躺一会。 奶奶才给他汇过来的生活费,又给外校那群人抢走了。 他却不能报警,因为他们会把他的秘密散播出去。 他恳求他们给他留下一百,却又挨了一顿打骂。 有时候他也想就这么被打死算了,一了百了。 可是又想到了奶奶她老人家还等着自己出人头地了,回去孝敬她,所以他无数次的挺了过来。 眼下,他只祈求姜思景不要对他发难。 偏偏这尊大佛今天看起来心情非常不好的样子,打从他一进门,就用阴冷的目光盯着他。 他在阳台上收衣服,感觉如芒在背。 “高小飞,过来。” 高小飞心里咯噔一下,想装作没听见。 但装作没听见的后果会更惨,他已经亲身试验过几次了。 一开始还会倔强的反抗,到现在,他几乎已经认命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他面前,用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事。 一件东西猝不及防地被他摔不过来,打在他的脸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把他的视线遮住。 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汗味,他把盖在头上的衣服拿下来,心里暗道了一声糟糕。 他大概已经知道姜思景要找他要算什么账了,沉默着准备接受他的刁难。 姜思景看着他垂下的眼睫,一股恶气涌上来:“怎么?不解释一下吗!” 高小飞依然保持着沉默。 倘若回到那一天,他一定不会这么意气用事,只是当时路隐送给他的书包被他弄烂了,他的心里非常窝火,才怄气一般地,将他的衣服没有洗就直接晒了出去。 “对不起......我现在去洗。”他抓着那件衣服平静的道。 他的平静让原本以为他会和自己争执的姜思景,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双方都不痛不痒的。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效果。 于是,在高小飞转身的时候,他犹不解气地在他的腿弯上踹了一脚。 高小飞被踢得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一下,扑倒在地上。 往常他都会努力让自己站稳,然而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骨头散架般的疼,他拼命抬手护住脸,才从那群人的手底下,给自己留下了一点尊严。 他倒在地上后,便动弹不得,意识有些模糊,连姜思景的话都有些听不太清楚。 姜思景见他过了半分钟,都没有爬起身来,不耐烦地在他的小腿上踢的踢:“还不去洗?在这装什么死呢?” 踢了两下,都不见他有反应,姜思景错愕地想,晕过去了?这丑东西有这么娇弱吗? 他用脚背勾着他的身体,把他翻了个面,发现他脸色青白,唇色浅淡,眼睛紧紧地闭着。 因为他刚才是脸着地,鼻子也许是磕着了,鼻血糊了小半张脸,看起来有些骇人。 姜思景心底莫名的恐慌,死、死了? 他蹲下来,准备探探他的鼻息时,高小飞猛的睁开了眼,把他吓了一跳:“我艹!你装什么死?!想吓死你老子呢?!” 高小飞抬手摸了一把鼻子,抹了一手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姜思景还在旁边恶言恶语:“真是个丑东西,别人摔能摔出美感,你他妈摔的一脸血想恶心谁呢?” 高小飞的脚步一顿,被血模糊了的脸,露出一个同样模糊的笑意,看着有些渗人,又有些难以言喻的悲凉:“那真是对不起了……” 姜思景看出他这个笑容,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高小飞步履蹒跚的走进浴室,把门锁上。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里面的人皮肤黝黑,头发卷曲得有些难看,两条眉毛又粗又浓,瘦得像一条干柴。 一副难民相,难怪谁也不喜欢他...... 摔跤都能摔出美感?他晃了晃神,便想到了路隐的室友。 如果是那种人,也许真的跌倒了,也是好看的吧...... 电影《怦然心动》里有句台词真是极好的。 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 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 一滴眼泪顺着他染血的脸颊滑落,变成浅浅的粉色滴落在洗手池边。 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 作者有话说 卷卷好可怜qvq...为什么要欺负卷卷! 第73章 72.不要总让我觉得,你是一个麻烦 路隐背着路酒到了校医室,出来的时候手上和腿上都涂上了红彤彤的红药水。 路隐打算先把他背回宿舍,然后让他叫个外卖。 但是他刚往宿舍楼走了没几步,原本乖乖趴在他背上的路酒突然又闹腾起来:“我们去吃饭!不回宿舍......” “你这个样子怎么在外面吃饭?” 这笨兔子还指望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喂他? 路隐脚步不停地继续往宿舍楼走。 路酒指了指美食街的方向,小声地说:“中午说好了去吃寿司的……” 见路隐不搭理,他也就没声了。 他不说话的时候,世界瞬间安静了,路隐又觉得有些不习惯。 但他意识到不能再惯着他,有求必应了。 之前他就是太心软了,才惯出了他这么个,只要一不顺着他的心,就闹小脾气的坏脾气。 路酒的小脾气,一直持续到路隐把他送回宿舍。 进门之后,路隐就把他放下了。 其实这混蛋根本就没有伤到需要人背的程度,他顶着巨大的压力,一路把他背回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但是路酒显然不这么想,路隐把他在哪里放下来,他就像个稻草人似的牢牢地站在那里。 进入只有两人的空间,他那两只兔子耳朵又冒出来,跟他的人一样直直的立着。 “脱鞋,进来。” 路隐回头见他还站在原地,皱着眉头命令。 路酒抖了抖脚,把鞋子从脚上抖了下来,再“啪啪”两声把鞋子踢开,以示不开心。 路隐脸色一沉:“你闹什么脾气?” 路酒气鼓鼓的说道:“说好一起去吃寿司的......” 路隐:“你摔了手,在外面吃不方便。” 他还是鼓看脸颊,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