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红线的想法,才故意这么说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把我放开吧。”夏连溪连连求饶道。 闻言,穆南萧这才放开他。 “走了……”穆南萧道。 “去哪?”夏连溪疑惑道。 “我都拒绝人家了,怎么还有脸留在人家的百花宴上?自然是回去了。”穆南萧解释道。 “说的也是。你、你先走吧,我等他们都走了,我再走。”夏连溪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面露难色道。 “你不跟我一起走?你带我来的,就应该跟我一起走。”穆南萧说着,就抓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外拉去。 “不行,我不能走。”夏连溪死死地扒拉着柱子,这是关于面子问题。他要是就这么出去,肯定会被人嘲笑的。 “你怎么还矫情上了?快走了。”穆南萧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道。 “不行不行,我不能现在走。我要是现在出去,肯定会被人嘲笑的。”夏连溪一想象到那个场面,就觉得很尴尬。 “没事,我挡着你。”穆南萧道。 “真的?”夏连溪被他说的有些心动。 “走吧。”穆南萧没正面回答他的话,把人一起拽了出去。夏连溪藏在他的身后,一直低头把脑袋埋着,生怕被人认出来。 “欸,那不是南萧上神吗?他不是历劫去了吗?怎么有空来参加百花宴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南萧上神昨天就历劫回来了,今天是特地来参加花神的百花宴的。” “是吗?看来南萧上神和花神的喜讯将至啊。” “欸?他身后怎么跟着个人?” “能和南萧上神站在一起的,恐怕只有连溪上神了吧。” “连溪上神,哈哈哈哈……刚刚那个不是连溪上神的声音吗?” “南萧哥哥你好帅啊,人家好爱啊~”众神仙中有一个学着他的语气怪模怪声的出口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众神仙的日子过的实在有些无聊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消遣的对象,一群人抓着不放取笑。 夏连溪躲在穆南萧的身后又羞又气,又没脸出来反驳。只有快速往门外走去,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穆南萧!都怪你——你害我丢了这么大的一个脸。我们的友谊走到尽头了,以后就不要来往了。”夏连溪气得到家找他算账了,见他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把他推了出去。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区区一扇门自然是拦不住穆南萧,他穿墙而入,走到夏连溪身边,问:“真生气了?” “别跟我说话!”夏连溪气得在床上翻了一个面,像煎鸡蛋一样。 “真要绝交啊?”穆南萧又眼巴巴地凑过去哄。 “滚开!”夏连溪又翻了个面,把被子蒙在头上,捂着耳朵不想听他说话。 “连溪……这件事明明是你的错,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来劲了。”穆南萧试图给他讲道理。 夏连溪使劲捂着耳朵,不听不听我不听…… “……”一阵沉默。 “是我的错,我错了。”穆南萧不再去纠结谁对谁错。这件事无论是谁的错,现在就是他的错。 夏连溪的耳朵动了动,听了这句话。他从掀开被子把脸露了出来,故作高深莫测的咳了一声,“你知道错了?” “嗯。我错了……”穆南萧终于知道怎么去哄他了,反正只要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就成功了。 “好吧。我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我接受你的道歉。”夏连溪感觉心里美滋滋的。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穆南萧问道。 “当然——谁要是说我们不是朋友,我就跟谁急。”夏连溪的尾调升高。 “所以,花神到底给了你多少百花酿,以至于你把我给卖了?”穆南萧眯了眯眼睛,现在开始算总账了。 一说到这个,夏连溪瞬间就心虚了,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两坛?”穆南萧有些不敢相信。 夏连溪摇了摇头,继续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坛?” 夏连溪还是摇了摇头。 “两百坛?” 夏连溪终于点了点头。 “好你个夏连溪!背着我收了两百坛百花酿,转手就把我给卖了。”穆南萧怒道。 “南萧哥哥,人家错了嘛~你害得我在众神仙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脸,咱们已经抵消了不是吗?”夏连溪边撒娇,边腆着脸讨好道。 “谁跟你抵消了?分我一百坛百花酿,这事就算过去了。”穆南萧道。 “你抢劫啊穆南萧,你说给你一百坛就一百坛?”夏连溪也不爽了,他辛辛苦苦凭自己本事赚来的,凭什么分他一百坛? “你再说一遍——” “再说就、呜呜呜,穆南萧你不是人,说不过就动手。” “连溪,你打不过我的。” “呜呜呜……南萧哥哥我错了,给你都给你。” “……” “阿苑,你醒了?”玄子明惊喜道。 “……水。”楚月白一张嘴,他都不敢相信刚刚发出来的声音是他的。由于几天的高烧,楚月白的嗓子都快烧废了。 闻言,玄子明连忙去给他倒了杯热水。怕太烫还试了试温度,温度合适之后才给他送到嘴边。 一杯下肚,舒服多了。 楚月白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一切太真实了,他梦到玄子明死了,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再躺会儿吧,多休息才能好起来。”玄子明道。 楚月白本来还想跟他说些什么的,奈何身体太沉了,眼皮太重了,心太累了。所以什么都没说,继续躺回去了。玄子明帮他掖好被褥,继续批阅奏折去了。时不时地抬头看他一眼,只要看见他就心安了。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雪的深度已经到小腿中间了。今年的雪下的格外的大,好像是要把前几年没下的雪都补回来。 又躺了一天,楚月白总算是恢复点力气了。玄子明摸了摸他的额头,烧总算是已经退了,这几天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楚月白费劲地拿开他的手,“你出去,朕不想看见你。朕一看见你,就忍不住想杀了你。” “穆南萧都死了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玄子明道。 “你就不配叫相父的名字,你给我滚!”楚月白怒道。 “看在你还生着病的份上,我不和你争。我走,你好好养病。”玄子明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楚月白起身穿鞋,他想出门去看看,结果发现寝宫里又被设了结界。他出不去了,只能重新躺回床上休息。再这么下去,他人都得废了。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能坐在床边,披着衣服望着门口发呆。 穆南萧就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