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都认识,大家都知道附近住着个老年痴呆的婆婆,这老婆婆记不住事,家里丈夫死了,只有两个儿子。 :她存了三十几万,想供儿子上学用的,来被这赌徒偷了二十万,怕被人怀疑来源,这赌徒就谎称是自己去拜了神像的结果。 :来越来越多外省人来拜神像,因为能给县里带来利益,县里知情的人都没敢提真相。 :所以那个神像没有用,说去拜了有用的,都是概率问题。 大概是提到了阳永县,雪郁把这个帖子从头看到了尾。 翻了几个帖子,车到达了目的地。 车站口的监控显示,恶灵附身的人了南北方向的路,最消失在没有监控的转角,为了方便找恶灵,雪郁他们在这片区域的宾馆住了。 小县城的宾馆卫生还算合格,雪郁开好房间那刻,已经累得快睁不开眼,眼睛里氤氲着水汽,别人要他做什,他都会迟缓地慢半拍。 或者压根忽视。 比如现在,路窦横眉冷对地对他伸过只手:“把包给我。” 一心思想扑床上的雪郁压根没听到,抱着包就往二楼,路机械,像只刚学会路的企鹅。 进前还有礼貌,对着住在他旁边的方识许软软说了声“晚安”。 换来方识许温沉的一句“晚安”,还有不远处砰地一关声。 雪郁黑葡似的眼眨了,抿了抿仿佛被磋磨过的唇,说给自己听般控诉道:“干嘛这大声啊……” 雪郁被这声巨响震得清醒了点,但也就一点,他趁着这会功夫打电话向前台要了包方便,听到对稍等待的答复,就挂断电话趴进枕头。 困意来得汹涌,说不准是过了多久雪郁失去意识的,也说不准他是何时被电话铃吵醒的。 ……是前台? 雪郁还是保持着原姿势,接起电话:“喂?” 雪郁先是听到奇怪的呼吸声,然听到那边声音嘶哑地低笑两声,轻轻咳嗽了:“亲爱的。” 大概用了变声器一类的东西,对方的声线阴柔诡谲,不出雌雄。 人在足够困的时候,意识是断层的,雪郁没认出是谁,只在模糊间想,前台的工人员过热情了,他困声:“啊?” 他声音细细低低,甜丝丝的带点软,听得人心痒难耐,恨不得把他从电话里拖出来用抱住。 电话那头笑了声,语气带着诡异的情愫:“我知道你跟来了,我开心,如果没有身边那几个臭虫就更好了。” “我好想你,想亲你。” “想操你。” 沉默三秒。 雪郁闷在枕头的白脸抬了起来,因为困只听到最两个字,他费地对着电话筒,含糊开口:“你打错了,我想吃泡,不想……” “嗯?” 雪郁微顿地补充完:“不想被操。” 第83章 土包子一定要被骗亲吗(21)潜在意…… 如果放在平时, 雪郁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粗俗用词。 但他实在太困。 一晚上没怎么睡,又坐久长途车,再晚一点到,搞不好会直接睡在大马路上。 他现在接电话都勉强, 一句话只听一半或者最后几字, 语意都没弄明白就胡乱发言, 对是什么时候忽然停止说话他不知道。 过久,那头男人才重新开口, 只不过嗓音有点哑:“你想吃泡面?” 雪郁点下头, 没管对看不看得到。 好在男人并不需要他答复,“还想吃什么,一次说完,给你带。” 雪郁没被天下掉馅饼砸晕,明明困成这种境地, 还谨慎自己钱, 他又做别人看不到肢体动作,微微摇头说:“只要泡面。” 男人诱哄道:“不要别?都是免费,不用你花钱。” 雪郁顿会儿:“免费?” 绵软到近乎于无音扬起点, 不用男人再费尽心思才听清,显然是被免费两字戳中。 男人笑下, 继续在此基础上加大筹码:“是,多贵都可以, 但必须是晚上买到东西。” 这份福利有些太好,他既不是宾馆熟客, 不是什么中心人物,没理由这么好。 雪郁警惕心终于起来,他微蹙眉:“你是台吗?” “是啊。” 男人毫无心理负担地承认, 并且游刃有余地扯谎:“不用多想,这只是宾馆给消费者福利,是给你福利,毕竟你等下会累。” 雪郁没信。 他眯起水汽晕染眸子,隔着模糊水膜看眼座机上号码,确认不是台,便把对定性为诈骗电话,“找份工作,不要骗人。” 扔下似教育似指责几字,雪郁把电话挂断,再一次把脑袋趴进枕头里,他趴得太用力,两端枕头耸起,挤着他雪白脸颊。 在意识又陷入昏沉那一秒,低闷敲门响起。 雪郁是泥塑脾气,被吵醒两次仍旧忍气吞,趿拉上宾馆一次性拖鞋走去开门。 门一开,雪郁就下意识仰起头。 因为门口人实在太高,比街上路人平均身高要长出好多截,宽阔肩背黏点湿水,深灰衣服上水迹浸开,勾勒出紧致线条。 一段肩胛上生出不是雪郁这种软肉,是货价实肌肉,又硬又坚实,加上那不得不低垂视线,给人感觉更高大,像匹矫健狼狗。 雪郁愣愣地看会,张口就是:“没犯事。” 男人像是雪郁合法丈夫一样,熟稔地走进来关上门,还顺手捏下雪郁脸,“为什么这么说?” “肌肉,”雪郁一时顾不上这陌生人唐突行为,被吓住似,用气音道:“好多。” 男人怔下,随即明白这句话潜在意思。 是在说他身材太恐怖,以为是来打人。 “多点不好吗?” 男人嘴角上挑,如果雪郁观察细致一点,会发现他神态恶灵附身过人都像,甚至可以说如出一辙,他说:“可以抱着你不让你受累,还可以让你舒服,你会喜欢。” 为找回这具身体,他还费点力气。 但只要让雪郁舒服,就不算亏。 雪郁蹙眉:“不喜欢。” 或许是巧合,出现在雪郁身边身材高大男人都奇怪,不是喜欢对他做些怪事,就是喜欢对他说些怪话,导致他见到这种人就怕。 他又仰仰微酸脖子,现在才想起来问:“你是谁?” 周卿被雪郁迫不得抬着小脸动作可爱到,心跳砰砰加剧,他没回答,只道:“你没说想吃东西,就随便买点,都是容易饱腹,应该够你吃。” 他手里拎着几塑料袋,从封住饭盒里隐约蔓出几丝海鲜香。 雪郁眉头越蹙越紧,一半是困,一半是疑惑,他确认自己没见过这张脸,那对为什么语气这么自然,还给他带吃? 他抿下唇:“你是不是认错人?” 周卿把饭盒放在桌子上,转头来看雪郁,笑着道:“怎么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