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菜! 开胃菜都这样了,那主菜…… 顾渊心里慌,想看他傅二舅的脸色又不敢乱动,只能识时务地乖乖绷直腿,试探着问:“那……那就请小舅责罚?” 傅笙哼笑。 球杆搭到顾渊PG上,不咸不淡地道:“可能不行。我不是那不分青红皂白就动粗的人,你请我责罚,得先给我一个能说服我动粗的理由。” 顾渊:“……” 傅二舅又开始不做人了。 明明是傅二舅要炮制他,他配合着摆盘上桌了,就变成他求着傅二舅炮制他了…… 他又不是抖M! 然而,人为刀俎他为鱼肉,顾渊敢怒不敢言。 傅笙睨着顾渊憋屈的小表情,轻笑:“没想好?” 顾渊好悬没翻一个白眼。 他要是知道傅二舅为什么要炮制他,他至于把自己摆盘么:“不是没想好,是想不出来。” “嗯。” 傅笙用球杆压了一下顾渊想要直起来一点的腰,示意顾渊保持好他自己选择的姿势,温声道,“不急,慢慢想。” 顾渊:“……” 顾渊欲哭无泪,拿捏着可怜巴巴的小腔调:“小舅,给个提示好不好?” 傅笙不为所动。 到品酒室倒了杯醒好的红酒回来,倚着餐桌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垂眸睨着耷拉下眉眼的顾渊,悠然道:“顾渊,是你在请求我的责罚,你没让我知道理由,我怎么给你提示?” 顾渊:“……” 这是要逼他自己想了,真狗。 顾渊赌气道:“没有理由,就是我皮痒了,您直接动手吧。” “呵!” 傅笙冷笑,“顾渊,你可想好了,有理由和没理由那可不是一样的揍法。” 顾渊哼笑:“想好了,就是我屁股痒欠揍了。” “叮。” 傅笙把高脚杯放到餐桌上。 清脆的声音顺着大理石桌面穿进耳朵里,顾渊心里一突,眼尾余光瞄着傅二舅直起身,拎起球杆在手里掂了掂,突然后悔了:“舅舅舅!不痒了!我想……” “啪!” 傅笙压着火气,拿捏着“让小孩疼,又不至于真伤了小孩”的力道,一球杆抽在顾渊屁G上,抬手按住疼得挺身挣扎的顾渊,不咸不淡地说,“晚了。” 真疼! 更要命的是,他泪腺跟痛觉神经锁死了,想倔强的不哭,泪水已经在桌面上汇成了一个小水洼。 顾渊抽抽噎噎:“小舅,再给个机会。” “小朋友,不是所有的机会都可以再来一次,既然选择了,你今天就好好感受一下没有理由纯找揍是什么体验吧。” 傅笙松开顾渊的背,用球杆抵住想要跟着起身的顾渊,不咸不淡地警告,“友情提示,在我说你可以起来之前,你动一下,我揍一下。” 顾渊这回可真是哭着装可怜了:“小舅——” 傅笙不为所动,用球杆轻戳顾渊的背提示他赶紧趴好:“维持好你的姿势,别让我说第二遍。” 顾渊后背抵着球杆,半挺着身没动。 傅笙哼笑:“或者你喜欢我把你按在桌子上揍?那可是要加量的。” 艹!(一种植物) 这顿揍左右是妥不过去了,少挨两下是两下吧。 顾渊趴回桌面上,绷直腿,哼哼唧唧:“不用,打是亲骂是爱,小舅对我表达爱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儿还能用小舅强迫我接受啊?” 顾家这小孩真是,一分钟不浪就难受。 傅笙用球杆轻轻拍了下顾渊的屁G,下一秒就又冷不丁地抽了上去。 “嗷……”顾渊豪了半嗓子,就咬住了嘴唇,把十分不雅的嚎叫声憋回肚子里,随着一下一下落在屁G上的、时轻时重的抽打,没有规律的闷哼。 傅笙一直知道顾家小孩有一把好嗓子,却从没想过这把嗓子哼起来会这么的让人想入非非,比昨天晚上梦里梦见的还要勾人。 这是对小疯子的责罚,却是对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的考验。 傅笙深吸一口气,克制着心底叫嚣着想要造反的躁动,拿捏着力道坚持抽够了15下,用球头戳戳顾渊的屁G,问:“疼么?” 顾渊松开嘴唇,缓了一口气,哑着嗓子说:“小舅还可以再多爱我一点。” “不着急。” 傅笙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顾渊的屁G,不紧不慢地说,“现在我问你答,想要舅舅的爱,就好好想想该怎么答。” 有前边那一顿炮制打底儿,轻敲他也疼,顾渊轻嘶着凉气,想躲开那作孽的球杆,然而,想到他傅二舅的警告,顾渊硬生生忍住了躲避的动作,忍着不定时落下的球杆带来的疼痛,哼哼唧唧:“嗯。” 球杆就位,傅笙摆出一副随时开抽的姿势,垂眸看着哭红了眼的小孩,问:“你一个人去堵人家四个,想过后果吗?” 堵那四个孙子,用想什么后果? 顾渊想也没想,哼笑:“那四个废物能把我怎么样?” “挺好,挺自信,值得舅舅的疼爱。” 想着那把差点落在顾渊脑勺上的铁椅子,傅笙冷笑,抡起球杆狠狠地抽下去,“现在想。” “啪!” “嗷!” 这一下傅笙下手有点失了分寸,疼得顾渊不顾面子地扯开嗓子嚎了一声,好悬没从餐桌上弹起来。 傅笙把顾渊按回餐桌上,收着力道补了一下,立稳了“动一下,揍一下”的规矩。 顾渊在超乎想象的疼痛里,哭着悟了。 这顿炮制绝壁跟那四个孙子的事儿有关。 “小草包”的记忆和他“吸烟刻肺”的原著剧情一块儿想,思来想去那四个孙子都是不受家族待见的爹生出来的、只知道吃喝嫖的废物点心。 他揍也就揍了,揍完也不会有什么后果,顶天也就是一个处分套餐。 但是,话不能这么说,说了就又得挨抽。 顾渊期期艾艾:“小舅,给点提示……” “啪!” 傅笙用行动给了顾渊答案——没有提示,张嘴说的话如果不是他要听的答案就赏“舅舅的爱”。 “舅舅的爱”过于沉重,顾渊有点承受不来。 顾渊艰难的忍住疯狂想躲闪的本能,哭着求饶:“舅舅舅!我知道错了,别抽了好不好?” 傅笙视线在顾渊泪水涟涟的眼上一触即离,赶在硬挤进他脑子里的“梦里顾家小孩哭红了眼”的画面,不动声色地道:“说说错哪儿了。” 顾渊不知道。 顾渊不过脑子地胡猜:“不该惹是生非,去找他们麻烦?” “啪!” 顾渊收获一份“舅舅的爱”。 顾渊痛并不快乐,脑子已经不是他的脑子了:“不该持械行凶,抽断了林钦的腿?” “啪!” 顾渊又收获一份“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