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重那两个婢女?”他眼中闪烁的光有些妖异难懂。 沈观鱼眼眸坚定:“她们是家人。” “那朕和她们,你挑一个。” 她不说话了,二人之间气氛僵冷成冰,赵究一再失望,起身就要离去。 沈观鱼抱住他的手臂:“我要陛下,我再不见她们,让她们离宫可好?” 这话让赵究停住,墨暗的眼几要望进她心里:“沈观鱼,你在打什么主意?” 她咬牙,快刀斩乱麻似的说道:“她们在宫里惹陛下心烦,我并不缺使唤的人,往后只要知道她们过得好便罢了,以后我在宫里,一身全系于陛下。” “你不想回苏州了?” “不回了,我舍不得陛下。” 她竭力忽视自己心口的窒痛,析春和扶秋还有家人,自己这株无根浮萍,漂到哪都已不重要了。 “这是你说的,朕会放她们离开,但也会盯着,你知道吧?” “知道。”这是钳制。 最后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了这样的关系。 “好,朕今日就命人送她们出宫。” 说罢这句,赵究终于不忍心,将她从地毯上抱了起来,去看她膝盖,果真擦破了一点皮,玉足也被湿透的绣鞋浸得冰凉,扭伤的脚变得更红,被他捂在怀里。 这便是没事了吗? 沈观鱼看他低首轻轻往伤处吹气,就知道赵究只怕一直挂念着这点伤。 刚逼完她做选择,偏偏又展露这样细心关怀的样子,这乍暖还寒的宠爱,她受得起吗? “不碍事的。”她挪开了膝盖。 那俏白纤细的腿改作盘着他,赵究握着她脚踝的手被轻蹬着松开。 垂眸瞧她这胆大的举动,再移上视线,她灵巧的手指笨拙地扯起了他的衣带。 “做什么?”方才消压下去的渴望又浮了上来,赵究沉沉问道,将人揽得很紧。 沈观鱼埋头不答,她怕一说话就泄气了。 等她在道袍下逡巡,赵究呼吸都乱了,抚着她背的手血管迸起,眼神变得跟兽一样。 可再是蠢蠢,赵究也岿然不动,且看她这般勇莽,能走到那一步。 沈观鱼跟没头苍蝇一样不知章法,犹豫地对上赵究,那双眼已经变得靡丽而绚烂,里头泛起的暗光又危险得让人害怕。 他胸膛缓缓地起落,呼吸深沉,“怕了?”懒倦沙哑的声音像挑衅。 她不会再怕了,沈观鱼发了狠,自己咬着唇瓣忍着,此时冷眼旁观的人此时眼底红成了一片。 想吞吃她的渴望变得炽烈,低眸扫视着她,冷眼看她还能倔强多久。 赵究还是维持着动怒是阴沉的面色,但舌尖和指尖都起了痒,他沉默地在心底数着时间。 “别动……” 沈观鱼小声地求,那蠢动的男人害她无力地倒在他怀里,手软软扶在他宽阔的肩上,轻柔的气息拂在他锁骨上。 二人衣衫尚好,似寻常情人相拥,但沈观鱼的纤腰要摧折般,湿漉漉的眼神带上恳求,仿佛在说:她今天就到这儿了。 他咬牙道:“既然害怕,怎的还来惹我?” 赵究见她倔强又没本事,品不着快意反倒惹了两个人满额的汗,还是挑起了大梁,翻身将娇软的人儿覆了。 因着沈观鱼的主动勾引,和这几日的疏冷,赵究将之后的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了,雨势急骤,那道袍仿若风吹拂不休,仿佛两人只是契合还不够,他要更亲近地拥抱住她,让沈观鱼深知自己为谁所有。 沈观鱼话不成句,嘟哝着说自己没有那个意思,又眯着眼看他殊丽的容色,顺从地抱住他,那态度就是随他高兴着来。 骤急又转成缱绻,赵究终于安抚似的啜吻她的唇,软红的唇瓣问出一句:“朕对你不好吗?你不该想着回苏州,离开朕的。” 沈观鱼望着近在眼前的面容,分明清如莲萼,又比三月的桃花更艳,糅合成勾人沉湎的模样。 忍着他温柔时深漫而温吞的勾魂食髓,她眼睫扑簌着,“居翮山陛下说生了孩子会送我回苏州……” 赵究干脆承认:“骗你的。” 沈观鱼心中悲哀,索性便问了:“若陛下厌弃了我,我……我还不是后宫之人,能不能请旨离宫?” “朕不会准你离开,去哪儿都不成,若你想回苏州,朕南巡之时会带你回去看看。”赵究体贴道。 可沈观鱼清楚,她未必是一定要回苏州,从前是怕自己陷进去想离开,现在是讨厌他的控制想要离开,去哪儿都一样的…… 正想着,让赵究发现她走神了,更是生气地发力捣炼起了他的娇人儿,让她连声音都捂不住。 存寿殿里只剩了一种重复的、交杂着回响的复杂调子。 “今日主动来勾引朕,不怕生孩子了,嗯?” 事毕,赵究捏住她汗涔涔的小脸,低头见壶满琼浆,戏谑说道。 “生吧,我想生一个。”她视线涣散着对上他,不知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的。 骤然听到这句,赵究心湖紊乱。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8-08 21:15:35~2022-08-09 22:15: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Rare.、59168396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1章 和好 赵究敞着雪白的里衣, 肌线干净迷人,自下巴到锁骨地一线清雅至极,眉间却因方才的爱足而艳丽颓靡。 听到沈观鱼说“生一个”, 赵究心里漫出了欢喜,容颜更盛。 她答应了同他生孩子, 往后也只依着他,那一切便没事了,只有两人相扶的日子慢慢过下去, 那两个女婢的事自然也会抚平。 先前因玉牌生的再大的气也尽散了, 赵究柔声问道:“那两个侍女离了你,你可会伤心?” 沈观鱼说道:“她们过得好就够了。” “好,朕会保证她们会过得好,嫁好人家,不受人欺负, 玉顶儿,咱们忘了那玉牌的事,不吵了好不好?”赵究一下一下地亲着她的手。 “好, 我们好好过。” 她起身将脑袋靠到了他的肩头上,眼中不见欢喜。 “只是生一个却不成, ”他笑着吓唬沈观鱼, “咱们若是天天这么弄, 很快就有一堆跑的了。” 他本对孩子没什么执念, 但身为皇帝确实要继承人堵住天下人的嘴,大不了往后孩子生出来, 别让沈观鱼对那孩子太上心就是了。 “待会朕要去慈宁宫见太后, 你可要一道去?” 腻歪了一会儿, 赵究将道袍褪下, 换了一身蜜合玄纹云袖的常服,高挑秀雅的身姿衬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