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待商榷。 *** 画展举办一周,但戚白他们不可能在里面参观七天,两天后,年教授带着戚白在这个城市四处游玩拍照,美名其名曰:艺术考察。 但年教授年纪大精力有限,第四天就躲在房间死活不愿意出门。 年教授裹在被子里成了咸鱼,抗拒出门:“你和Erisc去吧。” 戚白:“……也行。” Erisc这几天还真的跟在戚白他们身边,带他们去这座城市的景点游玩,尽职尽责地充当导游讲解。 好在戚白他们这一行人中有人懂英语,不然全靠手机翻译根本跟不下来。 年教授不去,其他人自然也没跟着戚白和Erisc。 难得的两人相处时光,第二天天还没亮Erisc就来敲戚白的门,说要带他去看朝阳。 为了今天的‘约会’,他还斥巨资买了两副智能耳机,可实时翻译,准确度还蛮高。 Erisc:“在塔楼上,你能欣赏到这座城市最美的朝阳!” 被吵醒的戚白打了个哈欠,脸上还带着没睡醒的无语: “这就是你凌晨四点半叫我起床的原因?” 国外的月亮没有比国内圆,太阳同理,他要是想看美丽的朝阳,国内随便一座高山或楼顶就能满足他。 可有句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戚白最后还是换了衣服下楼,看到停车场停着的那辆机车,戚白眉梢一抬,似笑非笑地看了Erisc一眼。 Erisc理直气壮说汽车开去保养了,今天只有机车。 为了今天这场和绝美朝阳的相遇,Erisc还周全准备了两套画具。 Erisc垮上机车,动作潇洒地扔了一个黑色头盔给戚白,头一扬,让他上车。 戚白稳稳接住了头盔夹在腋下,却没动。 戚白看着意兴盎然的Erisc,忽然开口: “之前忘了跟你说,我有男朋友了。” 智能耳机的翻译落后半拍,等Erisc明白他什么意思后,张大嘴‘啊’了一声。 “不对。”戚白改口:“我们快订婚了,严格来说,我有未婚夫。” Erisc:“???” 过了好一会儿,Erisc才从美人名花有主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可怜巴巴瘪了一下嘴,问戚白还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看朝阳。 朝阳可以看,但很明显,Erisc的爱情没了。 Erisc万花丛中过,美人能带给他作画的灵感,是他的缪斯,但他爱情来得快,抽身也快。 他喜欢两情相悦且新鲜的爱情。 他不介意戚白有未婚夫,反正又没结婚,但他看戚白这模样,就知道对方介意。 短暂的爱情飞快凋零,Erisc虽然遗憾,但也没纠结多久—— 爱情没了,友情也是可以一起看朝阳的! 戚白还是上了Erisc的机车,只是把画具放在了两人中间。 骑机车来的算盘落空,Erisc开玩笑抱怨说东方人就是保守。 戚白挑眉怼了回去:“你们开放,街上裸奔,一次睡三。” 风声把戚白的话带入Erisc耳里,Erisc就笑,笑完心中又怅然若失: “你不能和你未婚夫分手吗?” 戚白毫不犹豫:“不能。” Erisc:“why?你很爱他?” 戚白随口道:“差不多,也就离开他要死的程度吧。” Erisc被他话里的严重性吓了一跳:“这么严重,他很帅吗?” 想了想江鉴之那张脸,这题戚白总算不用昧着良心回答了,干脆点头:“非常帅!” Erisc不甘心:“比我还帅?” 戚白:“当然。” 戚白斩钉截铁的回答,让Erisc伤了心,识趣地没问更多。 与此同时另一边,在实验室兢兢业业加班的江教授忽然感觉耳朵发烫,他抬手捻了捻,打了个喷嚏。 …… 高耸入云的塔楼风景在这座城市中独一份,朝阳的确很美。 在楼顶等了近两个小时、冻得嘴唇发白四肢冰冷的戚白,望着霞光满天的天空,在心里短暂地原谅了Erisc一秒。 为了留住朝阳,两人在楼顶待了好几个小时,等画收尾时,天已大亮。 Erisc看着戚白笔下的画,叹息一声,第二次问他能不能和未婚夫分手。 戚白回答照样冷酷:“不能。” “……” Erisc取下自己的画,问戚白能不能交换,就当留个纪念。 戚白爽快地同意了。 回程的机车速度加快,这座陌生城市的风在耳边穿过,头盔下戚白的长发张牙舞爪地在空中飞,不知在谁心上留下痕迹又狡黠溜走。 只剩下一缕若有似无、空荡荡的风。 接下来几天,Eris带着戚白去广场喂鸽子,去教堂听祷告,坐在船上,随着波光粼粼河穿过这座繁华的城市。 他们画人画景,画器宇轩昂的带刀骑士和马戏团里的狮子。 相处和谐,只是Erisc没再提过他的爱情。 *** 原本戚白一行人是准备趁此机会在周边城市转一转,可同行有一人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怎样,身体出了问题,加上临近年关,一行人索性提前买机票回国。 来时戚白行李箱空荡荡,走时半箱子都是他这段时间画的画,有成品,有半成品,还有些就只有一个草稿。 还有和Erisc交换的朝阳图,画的背面有Erisc写下的赠语,大方祝福戚白和未婚夫感情和睦,事业顺遂。 相识很短,走时Erisc还来机场送行: “回国后也要保持联系,有机会我来找你玩儿。” 戚白点头:“到时候请你吃火锅。” Erisc太喜欢戚白精致漂亮的脸蛋和洒脱的性格了,临走之前笑着张开双臂: “抱一下。” 两人大大方方拥抱,一触即分。 等戚白登机后,Erisc转头就打电话跟好友哭诉: “Honey, I'm brokenhearted……” *** 腊月二十六傍晚,戚白一行人的飞机在南枫市落地。 戚白本想像以往一样自己在南枫市过年,但一通来自夏城的电话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他回悦澜府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又坐上了回夏城的高铁。 几个小时后,在姜意江鉴之他们都不知道戚白已经回国的情况下,他人已出现夏城高铁站。 赶上过年高峰期,出站口等着许多人,到站的人和等待的人汇聚,人群中有人笑,有人拥抱,一片欢声笑语。 戚白避开喧闹的人群,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出站,像一滴汇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