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可师兄你都亲过我了。”她道,一派天真无邪状,“现在再来讲究,岂不是脱裤子放---” “唔唔唔--” 她瞪大眼睛:解开。 沈朝云脸烫地接:“那你不要说…” 这时,禁言术已解开,扶璃道:“不说屁就不说屁,说得好像你不放屁似的。” 沈朝云这时脸已似火。 “我、不、放。” 他绷着脸道。 扶璃惊讶,绕到他身后,沈朝云脸这回不是似火,而是发青,拎着她就到自己身前:“看什么呢。” 扶璃“哦”了声,似突然起了别的兴趣,扒上来,抱着他:“师兄,你真的不放屁吗,不放屁的话能不能让我看看,你那边--” 嘴巴开开合合,又听不到声音了。 老龙在空中“哈哈哈哈”大笑:〔你沈朝云竟然也有这一日!〕 沈朝云面如锅底。 老龙被彻底噤声,偃旗息鼓。 扶璃看看他面色,突然也有些心虚。 人族的那些臭规矩,她其实也不是不懂,毕竟是在镜中呆了许多年,不过她也不怕他,只是扯了扯他袖子,指指嘴巴。 沈朝云看她一眼,扶璃在嘴上比了个“叉”。 沈朝云这才解开。 扶璃想起今夜目的,“朝云师兄,我做噩梦。”她仰着脸,对他道,“我就要睡这边,好不好?好不好?” 说着,还去扯他袖子。 沈朝云的衣袍也不知是何种丝料制成,触之有种雪般的缎感,扶璃很喜欢揪,还喜欢在上面留下一点褶皱--就好像那样一来,自己也在这人身上留下烙印似的。 沈朝云一开始没答她。 等她再晃他,才突然叹了口气。 那口气也似身体里叹出来似的:“可以是可以。” “但你化藤,不可--”他顿了顿,落到她因动作大,而有些敞开的衣襟,又突然离开,“如此。” 扶璃不以为然,还欲再说,再对上那双幽沉的眼睛时,不知为何,竟有些害羞起来,点点头,小声地“哦”了一声。 她一点头毕,这人的指尖便点到她头顶。 冰冰凉的一下,扶璃就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成了一根藤,她动了动,一下就缠到他手腕上。 这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她还将最柔软最细小的藤贴到他手腕上脉搏所在之处,听着他脉搏一下一下跳动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等那有规律的声音传来,扶璃不知为何,又有了睡意。 不一会,便又沉沉睡去。 沈朝云却坐在蒲团,心似乱麻。 刚解禁的老龙在风中叹:〔心不动,则身不动;小子,从前小阿璃脱光在你…〕 聒噪的老龙这回,终于获得了一次禁言一月的大礼包。 *** 扶璃醒来时,太阳都照到了床上。 她居然在床上,沈朝云合衣睡在外侧,一缕光落到他脸颊,将他冰雕雪铸的一张脸也勾勒出一分柔意。 扶璃着迷地看着他。 他似睡得沉,一双眼始终未睁。 扶璃将头轻轻枕到他胸口。 才枕上,才感觉触觉不对,低头一看,她还是藤蔓的模样,长长的藤蔓将他五花大绑,绿色张牙舞爪攀爬在他雪白的绸衣上,莫名给人种肆意的,某种奇怪又说不出来的滋味。 扶璃下意识便绞紧身体,藤蔓用了点劲,在他身上蔓延,只听一声闷哼,这人便睁开眼睛。 那双似也映了她的翠碧,一双眼沉而幽,像快被点燃的星火。 “阿璃。”他闭了闭眼睛,“放开。” 扶璃却不知为何,很喜欢这种滋味。 她肆意舒展身体,在他身上攀爬蔓延,绿色藤条越收越紧。 藤下的身体开始紧绷,竟至微微颤抖。 又听一声:“阿璃,听话。” 扶璃却道了声“不”。 肆意伸展开的藤条勒紧他,仅仅是这样,也已经让她发颤。 她不知所措,只是出于本能地绞紧藤蔓,带了声哭腔道:“大师兄,我这是怎么了…” 话才出口,扶璃就感觉一点微凉的剑意落到藤身。 才这么一点,紧绷的藤身骤然松下来。 扶璃有种如坠云端的恍惚感,藤身落到榻上时已经化为人身,微微喘1息着,却见沈朝云却像是床上着了火,一下子落到地上,背对着她的颊边到耳垂都似着了火,一片红。 “你--” “我怎么了?” 扶璃还反应不过来,就感觉面前一黑,一件衣裳就兜头罩下,将她罩住泰半。 等她将衣裳抛开,就只来得及看沈朝云飘逸远去的一片衣袍。 “穿衣。” 她“哦”了声,有点似懂非懂。 衣裳才穿好,那边却似知道,契图内传来声音:〔阿璃,我们谈谈。〕 谈什么? 不一会扶璃就知道,沈朝云要与她谈什么了。 也知道自己刚才奇怪的表现是什么了。 她,一株藤蔓妖,发l情了。 书上说,由爱而生情。 扶璃觉得,自己这样非常正常,可沈朝云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在她的百般纠缠下还是坚持:若她还要执意与他睡在一处,必须睡在花盆里,由他施法,用上隔离光罩--除非她与他成了道侣。 说这话时,少年的脸庞赤霞似火,眼神炽热。 那眼神看得扶璃心头一软,直接就同意了。 不就是结成道侣嘛? 有什么难的。 若是师父不同意,便多求求,人族有句话,天下总没有拗得过子女的父母,虽说师父不等于父母,可看师父这般慈爱,当也…做不出帮打鸳鸯的事吧? 扶璃单方面觉得此事简单,便也不再纠结。 而且她发觉,虽说沈朝云不许她再像那日般缠在他身上,偶尔却还是会让她变成原型,胸口贴着的。 每当这时,她便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像尝了蜜,甚至偶尔在花盆内醒来时,她还会发现他就将花盆放在枕边,一只手指就搭在花盆边-- 那样,总让她有种他其实对她也依依不舍的感觉。 她很喜欢。 * 在轮回宗的日子,大体来说是平和的。 白日沈朝云去主持考试,扶璃便跟着他去,他坐在帷下一整日,她便趴在旁边睡觉。 对于作为一株植物,晒太阳是这个世界上最享受最幸福的事了--第二幸福的,是沈朝云替她擦叶子、滴灵露,还有翻土,换花盆… 他做这些时,一点儿都没有不耐烦,力道轻柔,从未伤到过她哪怕一分:扶璃可是见识过他一剑劈山河的力量的。 可这样的沈朝云,却能一点不伤到她,偶尔他触摸她的力道,甚至会让她有种她是他无上珍爱之宝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