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小型摄像机,视线缓缓上移,随后紧紧盯着台上的少年,像是要把少年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刻在脑海里。 长达一个多小时演奏会,原清濯就这么陪台上的原榕一起站完了。 伴随着热烈的掌声,少年少女一起向观众席致敬,主持人上前来邀请众人一同参加午餐会。 熙熙攘攘的人流自礼堂出口离开,原清濯巍然不动地靠在厚重的门板上,沉默地玩着手机。 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他在给原榕打电话。 一个,两个,三个……没接。 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原榕,你会珍惜的对吧? …… 表演结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原榕便被齐逾舟和王钦川团团围在一起。 “走,听说就餐区旁边还有舞会,我们一起去看看!” “就是啊,”齐逾舟揽住他的脖颈,“我们原榕今天这么帅,一定能在舞会上顺利脱单!” 原榕挣扎道:“算了吧,我还有约,就不去了。” 王钦川瞬间警觉:“你有约了,和谁?” “和原清濯。” “还以为谁呢,”齐逾舟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哥那么宠你,多玩一会儿又怎么了?放心,不会有事的。” 说着两人就拉住原榕往就餐区走。 原榕说什么也不肯去,三个人拉拉扯扯的间隙已经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好听的嗓音:“原榕?” 几个人停下动作,就见一个漂亮的女人微笑着向这走来。 原榕记得她的名字,对上她热情的笑脸还是不免脸红: “程、程姐姐。” “真的是你,我就说台上那么帅的弟弟怎么有些眼熟,”程喻绮眨眨眼,“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这还是第一次直面异性不加掩饰的说他帅,原榕还是有点害羞。 “我要去换衣服,”他指了指前面的建筑楼,“很快就到了。” “刚好我也要去找我们家的妹妹,一起去啊。” 不待他拒绝,程喻绮已经率先往舞会的方向走了。 齐逾舟目瞪口呆:“行啊你,我说你怎么高中三年不谈恋爱,闹了半天是喜欢姐姐类型的?” “胡说什么呢你,这是原清濯的学姐,我可不敢有想法。”原榕气愤地纠正,二话不说也走了。 齐逾舟拉着王钦川迅速跟上:“学姐怎么了,姐弟恋多好啊。以我过来人的经验看,那个姐姐肯定对你有意思,怎么样,你对她就没感觉吗?” “……”原榕被他说的一阵脸红,“别说了!” 齐逾舟忍不住笑了笑:“没感觉你害什么羞呀,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原榕瞪了他一眼,决定不理会他的调戏。 更衣室恰好就在舞厅旁,程喻绮先一步拧开门把手走进去,原榕停在门口,犹豫着不敢进入。 这时,程喻绮走到半路忽然心有所感地转过身来,撩了一下性感的长发:“怎么了,进来啊?” 原榕脸色更红了。 他小心翼翼地迈开腿走进去,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上衣服去卫生间换,谁知身后的齐逾舟忽然“贴心”地关上了更衣室的门。 “嘭”地一声,前面的程喻绮听到动静转过身,又和原榕的目光对上,她笑道:“为什么盯着我看?不是来换衣服的吗?” “哦,哦,对不起。”原榕立马道歉。 他只是紧张地不知道眼睛往哪儿放,真的不是故意的! 程喻绮在偌大的更衣室里转了一圈儿,随后轻声叹了口气:“看来这没人,我找错地方了。” 她慢悠悠走到原榕跟前,一把按住少年的手腕:“原榕弟弟,一会儿你有没有时间?” “啊?” 原榕垂眸和她对视,倏地愣住了。 有没有时间是什么意思?等等,为什么她会邀请他? 少年的心情全部写在脸上,青涩、懵懂,夹杂着未经人事的局促不安,每个细节都显得那么可爱,正中程喻绮下怀。 现在的小孩子过于早熟,就她所知,身边那些豪门家的小公子有几个从小就不学好,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也早就身经百战了,追起女孩子来也是油腔舌调。 也不知道原清濯是怎么养弟弟的,难得能遇到原榕这么纯情又漂亮的小男孩儿,程喻绮心中微动,理智不允许她错过。 “还不明白吗?”她微勾起唇角,开门见山地说,“我对你很有兴趣,并且很想和你约会。” 灼热的视线撩拨着原榕的神经,一瞬间他慌乱地低下头,正巧看到手机屏幕上有人正在给他打电话。 这还是他头一次接受到女生这么直接的表白,就连手指都有些颤抖,稀里糊涂地就按了接听。 “喂?你现在在哪儿?知不知道你已经迟到了──” 原榕被电话里的质问吓了一跳,忽然不知道要不要拿起来接听。好像无论怎么做都挺不礼貌的…… 程喻绮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来电显示:“你已经长大了,别总是听你哥哥的,他很喜欢管你,我看出来了。” “反正你也高中毕业了,年龄也满十八岁,如果你想试一试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原榕听见自己艰涩的嗓音:“试一试,是指什么?” 程喻绮凑上来,漂亮的眼睛里盈满了不可言说的诱惑:“当然是成年人才有资格尝试的东西……” 这句话话音没落,更衣室的门“哐当”一下被人猛地踹开! 那扇可怜的门触底反弹,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整个地板都在颤动,瞬间吓到了房内的两人。 原榕顺着声音来处看去,心脏狂跳,后退两步,竟然下意识地有些害怕。 糟了,是原清濯! 门口处,原清濯一手握着手机,阴沉着脸,带着风雨欲来的架势快速向两人面前走来。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原清濯冷若冰霜的目光落在原榕脸上,质问道:“说!” 兴师问罪的盘问语气令原榕有些无措,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在气势上不能输给哥哥:“我们什么都没做。” 孤男寡女一起待在更衣室,还关上了门,却什么都没做? 原清濯舌尖舔了舔腮帮:“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真的什么都没做,”原榕抬起头,四目相接,“就算做了什么也没义务告诉你。” 程喻绮适时开口:“好了清濯,是我把他留下来的。我挺喜欢他的,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我不同意。”原清濯提高声调直接打断,他看都没看女人一眼,仍旧居高临下凝视着不服气的弟弟。 原榕皱眉:“等等,你怎么能擅自替我做主。”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质疑我,”原清濯狭长的眼眸幽暗不已,“难不成你还敢考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