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过了。 郁夏抱着胳膊,看着飞车外的帝星风光,心里怪怪的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不对劲了,他总觉得……赛亚对他,好像没那么上心了。 从回来开始,他就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消息不怎么给郁夏发了不说,回复消息的速度也慢了,也不死皮赖脸的凑上来腻歪了。 郁夏越想,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就是越是强烈。 “你怎么了?”唐修看着他,“脸色好难看,不舒服吗?” 郁夏扭着脸:“没有。” 唐修瞅了他两眼:“舍不得了吧?” 郁夏大声:“谁舍不得了?我根本没有那种心情。” 唐修用一脸不信的表情:“是吗。” 郁夏挑眉,语气里带上威胁:“和莫城待久了,你也变欠揍了是吗?” 唐修立马摆出投降的手势:“好好,我不说了。” 他闭嘴,飞车里也安静下去。 一安静,就会无聊。 于是郁夏无聊的翻了很久的通讯器,想等的消息没等来,不想等的,倒是来了一条。 泰瑞沙:“少爷,不论如何,夫人也是您的母亲,我还是希望您能回家来,见她最后一面。” 那条消息看完,郁夏也没了继续翻通讯器的欲/望了。 他转头,愣愣看着窗外发呆。 不多时,私人机场抵达。 郁夏和唐修在这里转乘飞船,然后顺利的登入了长途星船。 这星船不比上次的星舰,它不直达莫托星,郁夏他们要中转两次,历时七天,最终才能抵达那个位于星系边缘的偏僻莫托星。 管家给郁夏和唐修订的是VIP房,两人的房间斜对着。 入住后,唐修过来串门,想和郁夏联机玩玩客房里带的游戏,但郁夏心不在焉,游戏也玩得没意思,唐修待了一会便没趣的回去睡觉了。 郁夏一个人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没有具体理由的,他就是心烦意乱。 想做点什么发泄情绪,但又不想动弹,整个人焦躁又暴躁。 郁夏在床上躺了很久,然后不知道怎么模模糊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里,他一直觉得难受。 浑身肌肉发酸,伴随着针刺一样的痛感,身上冷汗不断,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床单被汗水濡湿了。 郁夏想翻身,但没力气动,只是浑身难受。 这难受感从身上,一直发展到后颈腺体。 先是轻微的涨疼,而后猛地加剧,变成快要涨破了那种剧痛。 郁夏缩了一下身体,终于被痛醒。 他睁开眼,然后更清楚的感觉到了浑身的剧痛,还不如半睡半醒时舒服。 郁夏重新闭上眼,用全身力气去抵抗那股疼痛。 熬过去就行了。 郁夏告诉自己,熬过去就好了。 疼痛持续不断,郁夏忍得昏昏沉沉,几次都昏死过去,然后又被疼醒。 他一开始还能告诉自己忍过去就好,现在脑子里就只有为什么还没结束、什么时候结束等念头。 身下的床单已经彻底被冷汗打湿,他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了水里,肌肤黏腻腻的,汗珠从皮肤上划过,然后掀起一股又麻又刺的疼。 郁夏闭紧了眼睛,浑身轻轻发抖,他好像……快扛不住了。 模糊里,郁夏忽然听到了赛亚叫他的声音。 郁夏费力地撑开眼,只看到空荡的星船卧室,床边并没有赛亚。 “夏夏……”赛亚的声音,仍旧十分清晰的在郁夏的脑中响起。 郁夏迟钝地反应过来,这是他和赛亚之间的奇妙感应。 郁夏重新闭上眼,身体忽然放松了些许:“你在哪儿?” 赛亚嗓音温柔:“我在来陪你的路上,马上就到。” 听到这个,郁夏想笑。 星船已经出发快十个小时了,赛亚怎么赶得上? “你能打开通讯器吗?”赛亚问,“我想和你说话。” 郁夏闭着眼,休息了片刻,才慢慢摸向通讯器,点开。 赛亚的视频立马就打了过来。 郁夏意识有些模糊,却还是记得取下通讯器对着墙壁,避免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被赛亚看到。 最后,他接通视频。 赛亚的面容被通讯器投屏到郁夏对面的墙壁上。 “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赛亚那边的画面只有墙壁,没有郁夏。 郁夏没力气,也不想回答。 赛亚道:“夏夏,你有特别喜欢的星球或者想要长期定居的地方吗?” 郁夏顿了顿,有的。 他很早以前,就看好了一个星球,位置也很偏僻,地貌类似地球,人口少,科技落后,但是很安宁。 郁夏十几岁的时候,就想在那颗星球上隐居。 “那过几天我就带你过去。”赛亚语调很轻,带着安抚的力道,“别的呢,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想做的,那就太多了。 郁夏一件一件的说起来,注意力转移了部分,那些痛楚也没那么难熬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小会儿,郁夏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说话声一停,看向打开的卧室门。 赛亚高大的身影,正在快步接近。 “夏夏,我来了。” 第40章 选一个 看到赛亚那瞬间,郁夏紧绷的神经彻底松了下去。 他喘了口气,一下子觉得这剧疼没那么难忍了。 赛亚半跪着上床,把郁夏搂进怀里。 “我出了好多汗。”郁夏小声说。 “没关系。”赛亚托着郁夏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另一手打开他带来的医药箱,取出一支镇定剂。 郁夏用模糊的视野看了一眼。 “就没有什么药,能治治这个吗?每次都靠镇定剂。” 赛亚卷起郁夏的袖子,准备注射。 “倒是有一个完全治愈的办法。”赛亚稍微压低了一点头,下巴轻轻挨着郁夏汗湿的额角,“但我猜你现在一定不会接受。” 郁夏疲惫地闭上眼:“什么?” 赛亚语气很轻,说话时微凉的呼吸扫过郁夏的耳际:“再被我标记一次。” 郁夏:“……” 他现在的确是不会接受。 镇定剂很快发挥作用,郁夏沉沉地昏睡过去。 这次他没做噩梦,只是在模糊里,隐约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一直在蹭他涨疼的腺体。 郁夏醒来,已经是十几个小时后。 他换了一间卧室,床的侧对面是一面落地窗,窗外是陌生的星球风景。 傍晚时分,光线昏沉,模糊勾出黑色的山脉轮廓,山脉上方有两颗蓝色的卫星。 “你醒了?”赛亚坐在床尾那边的椅子上,他合上手里的书,朝着郁夏走过来,“现在感觉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