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到‘这个世界’的,潜台词是说‘这个世界’能为她创造一个新的、有唐凰存在的曙光二中。那么,什么样的人才能完全抹去自己的痕迹,自由出入一个构建起的新世界呢?” 姜简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一字一顿道:“创造世界的人。” 每一个逼真到极致的节目,却也虚假到极致,都是被构建出来的庞大世界。 而两边的共同点,便是云汉科技的存在。 他更大胆地推断,创造世界的人基于自己的经验和认知创造了人物,才会让任繁星、图书馆的女人都有着相似却气质不同的脸。 秦瀚嘴角的弧度逐渐凝固,回落了下来。 他垂眸,没有否认,只说:“你高估我了,我们充其量算是一个世界的秩序维护者。如果每一个世界都是一段独立存在的程序,那我们的工作就是维护代码。” “我们?”姜简挑眉,眼中写满了不出所料,“所以秦耘也是。” 秦瀚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和他不一样,他为了那个女人倒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你不也为了唐凰……” “闭嘴。” 姜简还想问问他到底哪里不一样,余光瞥见表盘上的指针已经走到了数字11。 他连忙问:“所以节目组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又为什么要将我们放去不同的新世界?” 秦瀚眼神诚恳,摇了摇头:“你说的节目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我其实也很奇怪,总是会定期有一批人被放入眼前的世界,但我只能说,那些不在我认知和了解的范围内,我根本无法干预你们的进入和离开。 “不过你能来到这里还挺让我意外的。 “一般人的精神和躯体大概很难支撑走完见到我的这段路。尤其是我们谈话的这段时间,外面恐怕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吧。” 姜简仰头看向指针,指针与数字12的重合只剩一点点距离。 而秦瀚也准备好与他道别。 就在重合的那一刹那,秦瀚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他:“对了,点燃蜡烛后你在相框里看到什么了?” 姜简愣了一下,喃喃地回:“留声机和鸢尾花……别的没有看清就被打断了。” 话音刚落,他的身躯消失在星空长廊中。 * “钟洵!!!” 温思黛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姜简在图书馆消失了几天,他醒后就在这里枯坐了几天,报警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善后工作都甩给了她。 “场记透露说我们要走了,你还要留在这里吗?” “我要等他回来。” 钟洵攥紧了拳,他不能再丢下他一个人了。 温思黛叹了口气,她正要转身离开,忽然看见楼梯上走下来一个熟悉的人。 “哎,钟洵。”她拍了拍钟洵的肩膀。 你看那是谁? 话还没说完,身边的人已经冲了过去。 一把将人揽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老钟:醒了没看到媳妇儿QUQ —————————— 绝对人设节目组在线跪求营养液和评论的赞助商_(:з」∠)_ 评论送红包~ 第072章 钟洵啊,原来真的是你。 离开无尽的星空长廊, 姜简重新站在了旧期刊阅览室的门前。 门上依旧是紧锁的模样。 对面的旧照片和他找到的蜡烛不是被秦瀚拿走,就是被遗落在阅览室里面,想要再次打开门进入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姜简收回目光,转身走到电梯间。 电梯停运, 他只好从楼梯走下去。 不知道自己在地图外过了多长时间, 但图书馆内的光线俨然和他来时的夜晚不同。阳光从不同的缝隙中悄然钻入, 空气中的尘埃在阳光下充满活力地飘荡。 图书馆大厅是五层吊顶, 他沿着螺旋状的楼梯将五层尽收眼底。 窗外,原本秋高气爽的校园竟显得有些肃杀。 进图书馆时还只是几片落叶悠悠飘舞, 现在只剩光秃秃的树杈。 走到二楼,姜简目光从树杈上收回, 猝不及防地在大厅中央的黑色大理石地砖上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藏青色的校服不着调地披在身上,宽阔的背影却添了几分肃杀和憔悴。 温思黛站在他身边, 脸上写满了担忧。 而他仰着头, 神情倔强。 阳光从穹顶上照射下来, 有如圣光,洒在虔诚的信徒身上。 姜简站在楼梯上安静地望着他, 默默在心里将他和阅览室里那个“冒牌货”比较了一番。 只看体型几乎分辨不出差异。 他看得出神,丝毫没有察觉到钟洵已然回眸, 直到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将他唤回现实。 钟洵一手环着他的腰, 一手放在他脑后,轻轻将他的下颌落在自己肩上, 用力抱紧。 而后将他深深埋入怀中。 这个怀抱仿佛带着一股宣泄的情绪, 排山倒海地压在他身上, 那些压抑的在迸发, 那些冰层下的在融化, 炽烈无比又汹涌无比地笼罩着他。 比之前在地下室那次还要浓烈, 似要将他揉碎碾压。 姜简和他一个在楼梯上,一个在楼梯下,被钟洵一揽,惯性地前倾,整个人下意识地环住了钟洵的脖子。 连他的银发发顶都尽收眼底。 “外面叶子落了好多啊,已经过去多少天了?” “今天是第七天。” “原来这么长时间。”姜简小声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气息轻喷在钟洵的耳根,令钟洵为之一颤,将他抱得更紧。 “我去地图外见到了秦瀚。”他挂在钟洵脖子上,任由他抱着,下巴抵在钟洵肩上回忆道,“这里的地图外很壮阔,天体和星系就在身边围绕着,甚至有流星从身边划过。” 他一步步连缀成星星的长廊,仿佛跨越光年的使者,那个场面浪漫极了。 钟洵愣了一下:“你一个人怎么进去的?” 姜简轻描淡写地说了自己如何通过隐藏任务开启了阅览室的大门,连带着旧照片上关于秦瀚与秦耘的事也说了。说到相框里的画面,他犹豫了一下,将自己遇到那个风衣男人的事情也毫无保留地说了。 钟洵的手臂一僵。 他想起了自己过往被蒙蔽欺骗的经历,一时竟不知道该对姜简说什么好。 倘若不信任的种子已经种下,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狡辩。 眼眸中浮起了淡淡的悲戚,目光游离,忽地落在自己搭在姜简腰上的手臂,钟洵像是被烫了似的,连忙退后了一步,规规矩矩地将手脚都收了回来。 他站定,清了清嗓子:“别想了,回来就好。”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