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的青少年,他们极富表演欲望,缺毫无廉耻心,偶尔还会伴随有性放荡的表现。 看似毫无征兆的一举一动,总是轻易能惹到别人的怒点。 扭曲的情感,受原始欲望驱使的行为,是生不由己的,是被环境放任野蛮生长。 没有人生来就是如此。 如果没有心理治疗、神经反馈和适当的心理药物治疗配合,很难改善症状。 “他需要有人引导,如何适应这个社会,和人融洽相处。”姜简垂眸,“但不是很轻松的事情。” “我没有这个义务教育他。” “我知道,但你留他在身边,也是变相保护。” 钟洵面上不显,但姜简能感受到他心底的温暖。他比任何人都有能力给予宋知返保护。 钟洵无所谓地点了下头。 “除了他,你就没别的想说想问的?” 姜简想了想:“腕带是哪来的?” “法外之物。”钟洵耸肩,“来历不方便说。” “把阿……宋知返留下,应该不是为了我吧?” “怎么说?”钟洵好奇地看他。 “虽然我不知道你有多大的能耐,但至少……你想让他在规则之外存在。”姜简声音没有起伏,“包括不限于让你的专属场记听命于你。” 钟洵无奈地摇头,喝了一口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这个男人总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一眼就将他看透。 “话是没错。”他弯起桃花眼,“可这和为了你冲突吗?说是为了你,倒也没有错。” 姜简不解。 “人设的内容,我已经知道了。”钟洵说,“拜你的人设所赐,我第一次进了惩罚室。就因为没有配合你。” 姜简让自己抱他,却被自己义正严辞拒绝的场面在人设契合度上被扣了很多分。 “我……”姜简显然没料到,自己的人设居然会连累钟洵受到惩罚。 他蓦地想起自己在惩罚室的经历,被珍视的人伤害得血淋淋的经历。 又想到钟洵说过他心中喜欢却没能表白的人。 ……有人因为他受到伤害了。 “惩罚……严重吗?” “能扛得住。”钟洵云淡风轻地说,“都是幻觉,都是假的。” 但精神疲惫和心里的难受是真的。 姜简直直站起,愧疚地俯身弯腰:“抱歉,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应该见面就告诉你的。” 话虽是这么说,初见时两人剑拔弩张的猜忌和警惕还似昨日般历历在目。 头顶忽地一沉。 一双宽厚的手掌落在他微卷的头发上,抚慰般拍了拍。 “抬头看我。”尾音带了一抹浅醉。 姜简抬眸,却对上钟洵认真的目光。 “没有早知道,为过去后悔是没有意义的。”钟洵说,“如何应对今后才是重要的事情。” 姜简沉默了两秒,坐正:“有你这句话,应该会好办一点。” “怎么?你有想法了?” 钟洵见他从旁抽出一张餐巾纸,又从口袋里拿出陈彦东的那支圆珠笔笔,在纸巾上草草写下了一行字。 写完,姜简将纸巾转了个方向推到钟洵面前。 “我知道你心有所属,行动和心理都有压力,在这件事情上会很为难。”姜简淡淡地说,“我也不愿意做这种事。” 如果不是因为违背人设后的惩罚会影响他的精神状态,以姜简骨子里的叛逆出格,根本不会认真对待。 在这点上,他相信自己和钟洵有着共同利益。 ——为了养精蓄锐离开这里 “所以以契约精神为基础,建立双方都满意的边界和行为守则是最合理的解决方法。” 钟洵定睛一看,纸巾上赫然写着“综艺情侣人设执行守则与相关条约”。 “……?” 作者有话要说: 钟洵:从没想过有一天还会签这种鬼玩意儿。 姜简:守则第一条,莫挨老子。 ======== 本章评论送红包啦~ 第032章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休息大厅二层的小酒吧十分清净。 没有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 只有低回婉转的萨克斯隐约藏在冰块与酒杯撞击的声音里。 卡座四周空无一人,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目光落在桌上轻飘飘的纸巾,谁也没有说话。 姜简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用余光细细打量着钟洵的微表情。 微翘的眼尾静静端着, 往日盛满似有若无的笑意, 此时却看不见一丝残余。眸如幽泓, 深邃而沉寂,盯着那张餐巾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放下杯子, 喉咙轻动,冰水顺着咽了下去。 他提出这项提议时, 预设了两种钟洵可能的反应:同意和拒绝,概率各百分之五十。 考虑到在这个人设上, 钟洵比他更为被动, 再加上情感和心里上的顾虑, 即使这个有病节目的安排从未考虑过他们的感受,作为单方面收到通知的一方, 他也希望能通过这样正式的协商给予钟洵的最大尊重。 这是他对钟洵表示友好的方式。 倘若他需要保持自己排位,按照规则达成人设契合度, 这样双赢的提议无疑会正中下怀。 但钟洵, 却未必会因为双赢而同意。 以这几日接触下来对他的了解,他和自己一样, 并不是会轻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何况规则于钟洵而言究竟是什么, 还是值得怀疑的一件事。 一双手放在纸巾上, 将有些褶皱的餐巾纸轻轻铺平。 姜简睫毛动了动, 一动不动地看着钟洵。 只听见他轻笑一声, 道:“字不错。” “……谢谢。” 姜简看了一眼自己故意写得歪斜难看的字, 一时竟不知道钟洵究竟是刻意嘲讽,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真诚赞美。 钟洵将餐巾纸攥在手里,看向他:“想法挺好。说说看,你的诉求是什么?” “保持距离,避免肢体接触。其他……我可以配合。”姜简想了想说,“但这件事主动权在我,分寸和尺度掌握不当,可能会冒犯到你,所以你的诉求才最重要。” 钟洵有他在意和喜欢的人,他理应比自己更谨慎,更在乎。 尽管这种判断,并没有什么依据。 钟洵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似笑非笑,好奇地打量着他:“你就不怕,最后是我冒犯你?毕竟我也是可以为了名次不择手段的人。” 这话放在之前,姜简或许还会相信。 但现在却有了三分质疑。 一个不惜一切将他推出爆炸冲击波、又从直升机上一跃救下他的男人,怎么看都和“不择手段”这个词相去甚远。 “你是怎样的人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