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太子果然警惕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那伙人的头目,盯着画看……”
太子紧紧蹙眉,难掩心中不安,“你看清楚了,那些人可是蛮人长相?”
李诚摇头,“不是。那头目就是我们中原人的长相,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们虏劫了人后,竟然没有往北走,反而是奔着南边的方向,我们的追兵在一段岔口把他们跟丢了,不过从道路车轮的痕迹判断,他们竟是奔着向京都的方向,殿下你说,他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说完,李诚终于松了一口气,眼下,他是按着交代把该说的都说了。
可穆凌听了,却是提着一口气一路堵到了嗓子口,中原人长相,直奔京都方向,抓着这些字眼,他当下就推断出李诚所说的头目恐怕就是陈敛的手下,或者,那就是他本人。
若真如此,他们此次奔去京都,无疑是去寻父皇为此事做主。思及此,穆凌心头瞬间大骇,若真叫陈敛他们得逞,自己恐怕就成了觊觎臣妻,罔顾礼法,被世人唾弃的对象,从此都再无翻身之日。
“来人,拿着调令,将三千死士全部遣来,随我追击贼人!”
事已至此,太子只能出动死士,他势必要在中途阻断陈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却是不知,他此举正中陈敛下怀,更是将自己置于了永远不得覆身的深渊之中。
李诚在前带路,心中极度复杂,此时羽卫化身成太子侍从,正跟在他身后暗中威胁着,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将路往偏里带。
他们奔驰了三天三夜,却始终不见陈敛队伍的影子,终于到第四日时,他们在池郊附近发现了举止奇怪的一伙人,他们身穿着常服,却明显个个藏着身手,穆凌心觉可疑,当即吩咐死士将这伙人囚住,然后,穆凌下马准备带人向里搜查之时,却突然看到一张不合时宜的面庞在此出现,正是他恨得牙痒痒的宸王。
宸王步步逼近,眼神凌冽地扫向太子身后的死士,遂开口沉冷,字字诛心,“皇兄这是,意欲谋反吗?”
“你胡说什么!”
“在僅朝,皇子豢养死士,你知道什么后果。”
闻声,穆凌凝眉收目,当即起了杀心,此时绝不能传入父皇耳里,玉碎瓦全,他只能绝地反击,“是嘛?那还要看你能不能活着去见父皇!来人,全都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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