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其实可以不用专门跑过来一趟的,心意到了就好。” 沈之森父母说的应该是他肿到惨不忍睹的左脸,舒襄笑了笑,“没关系阿姨,不耽误吃饭。” 没有人告诉他应该坐哪个桌,也不见沈之森的身影。不过还好舒襄的脸皮厚,他一桌一桌的寻觅过去,打算哪里有空坐哪里。 总算遇到了个熟人,也是之前住在一起的邻居,比沈之森搬出去的晚一点,前几年都还有联系。 舒襄在他那桌加了条凳子,张口就问,“沈之森呢?” “森哥在楼上敬酒,襄,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森哥连我都请了,怎么可能不请你,他不是最疼你了吗?” 舒襄笑了一声,然后眼疾手快地给自己卷了一个烤鸭,朋友戳了戳他的耳环,“襄,越来越帅了哈。” “那必须。” “别光顾着吃啊,喝一杯,说实话兄弟,当初真没想到你能考进J大,怎么样,现在毕业了吧?” 舒襄和他碰杯,“天才,没办法。” “现在在干嘛呢?” “家里蹲。” “开什么玩笑呢,你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不过说真的,我现在感觉学历真不是特别重要,你看森哥,读了那么多书还不是辞职回来做生意。” 舒襄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甜羹,“哦,他家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等下有空我一定跟森哥好好聊聊,哥们儿最近失业了,看森哥能不能帮我谋个出路。” “跟我一起家里蹲。” “滚吧,你这好几万的戒指都戴手上了。” 好几万?舒襄看向自己抻平了的手指,顺便把中指上的小圈给撸了下来,“傻b,这是假的。” “操,哥们儿还以为你发达了呢,不过襄,你脸是怎么回事,你爸又打你了?你这么好看的脸他也真下得去手。” 舒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正要说话,朋友却拉住他朝楼梯处指了指,“看,森哥和嫂子下来了。” 舒襄只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埋头吃饭,无非就是一身挺括西装的沈之森,他见过,也不稀罕。 楼上大多是亲属贵宾,需要一桌桌去敬,楼下的散座就随意许多,基数也比较庞大,舒襄猜测沈之森并没有轮圈走完的意思。 他猜的差不多,楼下就是共同举杯,同祝新人百年好合。舒襄在举杯的时候想,百年是多久?难道沈之森下辈子也不能给他机会吗?于是他只喝了一半。 期间沈之森有绕到他们这边,也跟他们这桌的人一一打了招呼,他见舒襄没有什么想要说话的意思,便主动问他,“小襄,你怎么什么场合都能迟到呢?” 舒襄曾经很吃他这一套,有点儿管教的意味,又不至于过分严厉,好像对他是独一份,舒襄哪怕闹破了天也就只是这样不轻不重的口吻。 舒襄笑着岔了过去,他祝沈之森新婚快乐,也祝他那个看起来貌美又娇弱的老婆早生贵子。沈之森对他表示了感谢,眼神淡淡地在他的左脸上扫过。 饭毕,宴席基本上也就结束了,舒襄默默给这家很贵的酒店打了差评,摆盘虽然很精美,但是每样菜都只有一点点,根本吃不饱好吗? 沈之森老婆因为身体有些不适并没有参与后续的送客,舒襄是走得最早的那批客人,他和刚刚见面的发小约好了再去喝上几杯。 可是沈之森却在酒店门口拦下了他,“小襄,你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椿旗统一说一下跟谁走到最后的问题,一是想留点悬念,二是我还没写完,怕最后会改结局。大家继续多评论哦。 第3章 真敢缠他,骂走便是 沈之森带着他往酒店门外多走了两步,舒襄双手插兜,没忍住摸了一支烟塞进了嘴巴里。 他当然知道沈之森讨厌他抽烟,不过沈之森现在管不了他。舒襄站在一棵大树后面不停地晃腿,“干嘛大哥,搞得好像偷情一样。” 沈之森看他一眼,从西装里侧的口袋掏出一个红包,然后递到了舒襄的身前。 这个红包很眼熟,上面断断续续的钢笔字迹也是舒襄早上才写上的,他当然不会接。 沈之森又看他一眼,把红包拆了下来,只把里面的一万块钱再度递给他,“拿着。” “怎么,看不起我?” 沈之森叹了口气,干脆上前一步把钱直接塞进了舒襄的羽绒服口袋,然后再把红包收进自己的口袋。 “有病吧。” “我不能拿你的钱。” “行了,我知道了。”舒襄比了个OK,“有钱不拿是傻子。” 原来沈之森找他过来就为了说这些,这倒也不失为一种彻底划清界限的好方法,舒襄点了点头,“行吧,我走了。” “小襄。” 步子没迈动,舒襄问,“还有事?” “头发该剪了,挡住眼睛了。” “和你有关系?” 沈之森稍微抬了抬手,使得舒襄有种他即将摸到自己脸的错觉,可他最终只是按上了舒襄的肩,“脸还疼吗?” 脸还疼吗,钱够花吗,自己一个人睡不着吗……说话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沈之森偏偏挑了最容易让他误会的那一种。 不过已经够了,舒襄仰着脖子回敬他,“你的脸肿成这逼样你不疼?” 舒襄一激动,脖子上的青筋就会爆出来,在他分外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显眼,沈之森笑了笑,“你就是太倔,太倔容易吃亏。” “你说完了没?” “小襄,谈段正常的恋爱,别总是倒追,也别急着跟人上床。” “怎么。”舒襄冷笑,“嫌我贱?” “不是。”沈之森娓娓道来,“我只是想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晚啦!”舒襄咬牙切齿,“我们已经两年没见过了,我早他妈和好多男人都上过床了!” 沈之森的眼神晦暗不明,“这是你的事,我已经提醒到了。” 舒襄简直要拍手叫好,他想起了自己的无数次表白,沈之森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小襄,这只是你单方面的喜欢,我没有办法给你回应。” 如果是在以前,那舒襄还可以毫不要脸地去搂他的脖子,告诉他自己就是喜欢他,也只想和他一个人上床。 可是现在沈之森变成了一个已婚人士,整个事情就瞬间下头了。 沈之森像是在给他交代后事,舒襄勉为其难地听完了,而后又点了点头,“行了,我知道了,再见。” 不对,是再也不见。 .回程的火车是站票,舒襄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挤了几滴泪出来。 学校的生活异常平淡,虽然舒襄在这个稍显枯燥的班级中像是个异类,但他并没有缺课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