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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清川有些不满,“你们一个个神神秘秘的,有话也不说清楚。”
清塘正起身更衣,听见清川抱怨,顿了顿神,说道:“你只要知道,在墨墨心中,我们一直是华琴华栋便好。”
清川挠了挠后脑勺,不明白清塘是什么意思,“我们不就是华琴华栋吗?”能有什么分别?
突然清川灵光一闪,想到昨晚被打断的那句话,眼神逐渐黯淡下来,也是,他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傻子也看得出来,褚墨那般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般仓促离开,想必也不是因为事出紧急,而单纯是为了避嫌罢了。
见清川想通,清塘笑了笑,“走吧。”
清川道:“那我以后还能和墨墨说话吗?”
“不是与你说了?在墨墨心中,我们一直与从前一样。”清塘笑道,“当然可以与他说话。”
他们与褚墨可以是朋友,是兄长,是任何一个角色,却绝不会成为道侣。清塘细细品读着褚墨的用意,笑了笑。
当年倔强的孩子长大了,成为了一个温柔的人,连拒绝都这般委婉。
但他怎么有些不甘心呢?
半年后,北嘉城,天刚蒙蒙亮。
城南茶馆,说书人在楼下慷慨激昂,小二楼上楼下穿梭着送茶,每张桌子都坐得满满当当,人声鼎沸,闹闹哄哄。
二楼靠窗户边,几个衣着不一的人拼成一桌,边喝茶边闲谈。
屠夫道:“城北贺家出大事了,你们可知道?”
算卦的老头咦了一声:“那贺家不是修真世家吗?他们出事你能知道?出什么事了?”
屠夫白他一眼,“你这老头,不是成日里算卦的吗?上通天文下晓地理,怎么不掐指算算?就知道你是装神弄鬼的假把戏。”
算卦的嘿嘿一笑,“我这只能算算小老百姓,那些神仙人物我哪能算得准,快说说。”
书生道:“这位大哥,你赶紧讲讲吧。”
屠夫喝了口茶,压低了声音:“我有个兄弟在贺家当值,平日里送些猪羊鱼肉进去,昨儿晚上五更准时送肉进去,在后首敲门许久无人应,见门没关,壮着胆子进去,发现里头仆人躺了一地,他先以为死了,吓得屁滚尿流,后才发现是睡着了。”
算卦的道:“这又有何?仆人躲懒贪睡多得是,有什奇怪的?”
“哎呀,你且听我先说完不迟,你这老头,怎么话忒多?”屠夫不耐烦道,“还听不听的了?”
书生忙打缓和,“大哥,您继续说。”
屠夫这才继续,“我那兄弟叫了几声,那些仆人明明打着鼾,却都似睡死了一般,没一个醒来的,他想着给贺家送了这么些年东西,也不曾见过他家长什么样,便想趁着此刻好生看看这修行世家与普通家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