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清冷的眼神出现了一种隐晦的欲望,尽管那双眼睛那么漂亮,甚至是乖巧。 林缊问他:“再来一次?” 谢墨屿怔住了。 林缊却靠近,手臂搭在他的肩上。 林缊缓慢地凑近,眼神和他对视,而后意味不明的偏过头,湿润的唇瓣张合,含住了他薄薄的耳垂,有样学样的舔了一下,像是引诱一般舌尖轻轻划过耳廓,唇不轻不重的在那含了一下,又用齿间去咬,带着欲求的。 霎那间,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顺着耳朵四下散开。 谢墨屿居然光明正大的被林缊这样调戏了一番,霎时间对他刮目相看。 林缊离开了他,拭去唇上的水光,笑了下,说:“我只能到这种程度了。” 一阵安静中。 他抬起眼,恰好撞见谢墨屿垂眸看过来的视线—— 清冷、墨色的眸子却又暗潮汹涌。 如同烈日下融化了的冰,带着凛冽气息的攻击性,隐隐侵袭而来。 他长指捧住了林缊纤白的后劲儿,轻轻摁着敏感的皮肤。 清冽又温暖的气息,一寸一寸逼近。 薄唇轻轻在他唇上贴了一下,像是等着鱼儿上钩,却并无过分的动作。 林缊舌尖轻轻滑过他的唇缝,温暖令他手足无措。 他下意识松开了谢墨屿。 “继续啊,”谢墨屿食指擦了下唇,低声说:“或者,林导要是害羞,由我来也可以。” 林缊一愣,说:“你来?” 谢墨屿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不一定要你勾引我,或者说,你不用做出那些动作,已经像是勾引了。” 林缊停住目光,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他,在他的注视下,耳朵却缓慢的变红。 正在这时谢墨屿凑近,停在他的耳边,呼吸略急。 下一秒,他含住了林缊的耳垂,舌尖缓慢的舔,像是挑逗。 林缊一顿,霎那间有些止不住的喘息了起来,他的耳朵很敏感,最不能被碰,他整个人都难堪的弓起了腰,喘得十分急促。 谢墨屿又放开了,他说:“现在有什么感觉?” 林缊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轻声说:“很舒服。” 谢墨屿: 有时候他真是意外的坦诚呢。 站台边走来两个人。 陈导和刘导都在等着,看向两人,不由得有些好奇。 只见谢墨屿的耳朵很红,林缊的也是一样。 两人虽什么都没说,可那目光流转间简直是火花四溅,仿佛刚刚就出去偷情了一般。 「偷情」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十分的荒谬。 两个副导演都没当回事,直男的思路,从来不觉得两个男人之间能有什么,更何况这人还是他们,那向来冷淡的林缊和谢墨屿能有什么呢? 因而虽然两人的目光已经不对劲到这种程度,仍然没有人对他们之间进行了过多的猜测。 第二次拍摄开始了。 群演各就各位,车站里来来往往的人都是过客,两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往前走走,到站台远处闭塞的角落里。 谢墨屿一言不发地伸手揪住了林缊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低头狠狠的吻过去,这是一个深深的吻,从一开始的激动逐渐过渡到绵长的亲吻深情,温柔,仿佛怎么也不够,随后两人的呼吸逐渐急促。 谢墨屿的吻逐渐从唇上往上滑,流连在他的耳朵处,张合中含住了他的耳垂,重重的,是舌尖舔过去,耳廓,而后往里顶,那是一个带着欲望的动作,充满了血性。 “感觉到了么。” 他在耳边低声说:“想你。很想很想。” 声音很低,磁性,带着欲望的喘息,急促,渴求的炙热的。 林缊在那一瞬间,茫然无措的睁大了眼睛,身子一软,登时喘息了起来,有种难耐的感觉,整个腰都软了下去,急促地呼吸。 这一遍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镜头里不单是谢墨屿有感觉,连林缊的表情都异常的丰富了起来,与之前那种浮在表面上的演技不同,这一次,两个人即使一言不发,也有一种充满了张力的感觉。 仿佛下一秒就会发生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 那种带着热切的思念,绝望的呐喊以及濒死的爱情的感觉都出现了,他们之间有平静中的激烈的感觉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刘导拍拍手,竖起大拇指,说:“牛逼,太强了,你们怎么做到的?” 拍完之后,谢墨屿修长食指解下自己的外套,挡在腰部,撑着墙,没有看林缊,闭上眼睛在冷风中微微缓了缓,等待着欲望平息下来。 他的内心其实很忐忑,因为他并不确定林缊有没有感受到。 入戏的一瞬间,他很难将自己的身体与他拉开微妙的距离,以防林缊感觉到异常。 他垂眸看了下去,感觉大约是平息了,随后将外套披在肩上,从缝隙中退了出去。 几个导演看着他俩目光里都闪过惊艳之色,拍手称赞,说:“小谢有出息了,刚刚那段戏简直把林导压的死死的。” “你们俩之间那叫什么?用现在的话说叫攻受分明啊。” 谢墨屿低头笑了一下,不太自然的看了林缊一眼,他并不确定刚刚那一下他是不是也感觉到了,也很担心他会因此而反感。 毕竟他说过,他是个直男。 他感觉到了吗? 谢墨屿心里没底,林缊的侧脸在早上的阳光下显得白净而透明,眼底染上了一点水光,却依然的疏离气很重,有些捉摸不透。 谢墨屿和林缊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窒息。 好几次,谢墨屿尝试着开口说点什么,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他甚至无法判断,林缊是不是生气了。 过界了。 过界太多了。 两人坐在剧组的小马扎上顿了顿,余光中,林缊起身,似乎是找剧务说了些话,等他回来的时候谢墨屿发现他白皙的手指提着一瓶水。 他还没说什么,林缊将那瓶水塞进了他的手里,意味不明的说:“冰水,降降火。” 谢墨屿陷入了沉默。 林缊径自拧开了瓶盖,余光不小心看见身旁的人。 谢墨屿安静地坐着,清隽的眉心微蹙,正微微低敛着眼眸看着指骨上的痕迹,乌黑的发、单薄的眼皮和长长浅淡的睫毛,有几分落寞。 林缊不由出神,轻声问:“谢老师心情不好?” 说完,他试探着伸出了白皙的手指,轻轻地靠过去,拥抱了一下谢墨屿。 很轻、很小心的拥抱。 谢墨屿清隽的侧脸有片刻的空白,他不可思议地垂眸。 那乌黑的发旋可爱透了。 林缊第一次主动这么做。 靠近的一瞬,他甚至敏锐地嗅到了谢墨屿衣领上的清清冷冷的淡香,很淡,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