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司机在路上了。” 林缊低头看了眼腕表,交接了工作,打算回家一趟,说是外婆刚出院了,回去探望。 谢墨屿这几天没戏,正巧得教他游泳,于是跟着他的车一起回去。 林缊上了车,靠着车窗闭眼休息,谢墨屿就安静地凝望他的睡颜。 侧脸白皙,干干净净的,挺拔的好似雪山的鼻骨,还有薄唇,他的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 睫毛动了一下,林缊睁开眼睛,似有所察觉地看向他。 谢墨屿:“?” 他一脸无辜。 林缊说:“你在看什么?” 谢墨屿说:“你不是睡着了么?” 林缊: 他从背包里找到一个眼罩,戴上,还没戴好,就听见谢墨屿的声音悠悠地传来,他嗓音很温柔:“林导,你睡觉的样子也好好看。” 林缊太阳穴跳了一下。 两人本就恰巧是邻居,车一路开到家门口。 分别时,谢墨屿又抱了他一下,而后看着他的眼睛,说:“现在还误会我么?以后有什么事,我希望你信得过我。” 林缊明亮的眸子看向他,淡笑了下,没说话。 好一会儿,他才意味不明地说:“谢谢。” 说完,转身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月光静静的照耀着,花园门前开了一条缝,家里亮着灯,约莫是有人回来了。林缊推开花园的铁闸门上楼开了门,看见客厅亮着灯,他的父亲正坐在沙发上,有一个佣人在切水果。 苹果装在玻璃碗里,做了一碗沙拉,佣人见他来了,又去厨房取了一副叉子,放在沙拉碗里。 父亲抬起眼睛远远地看他。 两人许久未见了。 这一刻,父子两人面面相对,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十几年了,他们已经有十几年没怎么见了。 林缊低头开始换拖鞋,然后往楼上去,正在这时父亲忽然叫住了他。 “缊缊。” 林缊一怔,因为太过生疏,他居然不知道要和父亲聊什么,林缊没说话,只是转过身,静静看着他,而后他听见父亲说,“你妈妈呢?住在哪里?” 林缊脱下外套,一边佣人接过替他挂好,他淡淡地说:“她在外婆那边。” 父亲「哦」了一声,过了会儿,说:“叫她过来,一起吃顿饭。” 林缊低眸,瘦白食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一下,说:“我把电话发你,你自己叫。” 父亲凝视着他的身影,发觉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的儿子了,多年未见,他变得高而偏瘦,肤色很白,随他母亲,那双眼睛鼻子也是,眼睛很亮,就是气色苍白了点。 越看越像。 假如他的姐姐还在,应当也是这幅模样。 父亲叹息一声,说:“以前那件事情,是爸爸做的不对。” 林缊说:“嗯。” 父亲说:“大环境是这样,很多选择都无可奈何的。” 林缊说:“嗯。” 父亲说:“你姐姐,她..” 林缊听不下去,没说了,上楼。 房间里开了一盏灯,他坐在书桌那儿,抬眸,从书架上随意抽出一本书,翻开几页。他手上捧着那本书,书页间不慎掉落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含笑,长发披肩,眉目清秀而温和。 他微微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是母亲的声音。 母亲打电话过来,柔声说:“明天你生日,提前说句,生日快乐。” 林缊低眸,过了会儿,说:“爸想一起吃顿饭。” 母亲没说话,迟疑了一会儿,说:“你呢?” 林缊食指翻了一页纸,说:“什么?” 母亲温声说:“你想一起吃么?” 林缊一顿,单薄的眼皮垂下,他看向窗外暗沉沉的夜,说:“不想。” 母亲一愣,说:“哦,那好。” 说完电话挂断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察觉到一点从前未曾察觉的孤独,林缊看了眼夹在书里的一张照片,照片右下角一行泛黄的小字,交代了拍摄照片的日期,那是许多年前拍的了。 他很难过,过了会儿,他想起谢墨屿,突然之间非常想去看他。 但他没去。 他一个人洗漱,而后窝在被子里看书,翻过几页。 不知不觉到了夜里11:58。 还有两分钟,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等什么呢? 他说不明白。 林缊低头看书,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瞥了一眼,现在是12:00了。 还是没动静。 他正准备关了手机睡觉。 这时,手机叮咚了一声,弹出消息:“谢墨屿@了你。” 林缊一怔,从床上直起腰,而后点进去,看见了他发的消息。 谢墨屿卡点发了个微博。 一张照片,配上文字。 照片上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小蛋糕,文字说:happy birthday @林缊“蛋糕”“蛋糕” 林缊唇角轻轻弯了下,点开照片,放大了来看。 他没忘记。 蛋糕上有个巧克力牌子,黑色巧克力上一排白色巧克力的手写体,同样歪歪扭扭的。 给最喜欢的林导; 旁边还有他用果酱画的一朵小红花。 这花…他幼儿园毕业了吗。 林缊唇角弯了一下,看见了,盯着那句「最喜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最喜欢。 最。 林缊明亮的眼底掠过一丝很浅的光,错觉似的,转瞬即逝。 那句「最」。 他好像瞬间释怀了。 林缊食指微顿,点开了评论区,没来得及看底下一群cp粉的尖叫,先给他回复了一句:谢谢,晚安,早点休息。 打完这行字,他觉得语气有点冷,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个晚安的小图标。 很快发出来了。 发出去不到一分钟,一个视频通话毫无预兆打了过来。 这么热情? 林缊一怔,很快,食指一划,接起电话。 手机屏幕上映出他的模样,谢墨屿似乎正坐在房间,灯亮着,他穿一件交领的黑色浴衣,白皙的锁骨有水珠子,滑过漂亮的锁骨线条。 谢墨屿额前的发有点湿润,看样子是刚洗完,清清淡淡的瞳仁望着他,亮如星光。 “还没睡?”他抬起眸子,纤长的睫毛沾湿了水,格外浓密,嗓音像是含着糖:“林导莫非是在等我?” 林缊没接话,低眸看他,问,“在做什么?” 谢墨屿抬起眉毛,说,“你猜。” 林缊看他一眼,不知为什么,心情就好了。 他房间似乎有情况,不一会儿,镜头里闯进一个年轻女孩儿的身影,穿一件白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