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微颤抖。 他警惕,“怎么了?” 薄言很快收回,左手下意识覆在右手腕上,“没事。” 嘴上这么说,暗地里已经叫出系统,问道:“你那‘跌打损不伤’还有时效限制?” 系统:“没有啊?这话怎么说?” 薄言:“我的手,没好。” 系统:“那药叫跌打损不伤,治的自然是皮肉之痛,你手上皮肉事小神经事大,没好全不是应该的吗?” “……” 一辆送货的小三轮停在店门口。 余美心和车主说了两句话,招手让薄言过来,“儿子!快过来帮妈妈搬下来,新到的碗具!” 薄言很快回应,“来了!” 离开前不忘对薄慎道:“既然你有事,那就下次吧,你想吃的话随时过来。” 说完转身走了。 门口的三轮车放下箱子,很快离开。 余美心有些不好意思,“家里的碗被我摔得不剩几个,就重新买了一批……” “正好用了很久,也该换了。” 薄言说着躬身去搬,但有另一双手抢在他之前。 是薄慎。 他搬起一箱,故意大声道:“手受伤了就好好养着,逞什么能?” 丢下这话就进了店里。 余美心闻言立刻紧张兮兮,“儿子你手受伤了吗?你怎没告诉妈妈?快给妈妈看看。” 薄言只能放弃搬运,和她周旋。 片刻功夫,薄慎就已经搬完了。 眼看余美心对着薄言嘘寒问暖,眼神颇有些游离,随口招呼道:“搬完了,算我谢你帮我捡书,两清。” “哎……” 薄言想叫住他,却见他头也不回,便收了话。 【哇,我以为在陈年误会解开之后,薄慎能主动些呢,没想到还是这么生疏哦?】 【生疏?生疏能过来帮忙?】 【那不是他不愿意欠人吗?】 【捡书多大点事,口是心非罢了。】 【还说老薄嘴硬,我看他的嘴更硬哈哈哈笑死。】 …… 从巷子里出来,天色已经变暗。 回去的路上,薄慎有些心不在焉,差点撞到人。 “怎么看路的!” “哦对不起对不起……” 道完歉,薄慎没再继续,找了个地方停车。 拿出手机,翻出之前在洗手间外录下的音频,听了一遍,眼神晦涩不明。 想了想,搜到体育总局的网站,拉到投诉一栏,几番操作后,放回手机深吸了口气,再次启程离开。 …… 得知手伤没有痊愈,之后几天薄言又开始了集中复健。 他并没有故意制造和薄慎之间的交集,因为经济压力的关系,除了上课和训练,其他大部分时候都在给人补课,做各种兼职。除此之外,还得坚持去健身房打卡体能训练,时间过得很紧。 健身房。 运动衫紧贴在汗湿的背后,一颗汗水从额角顺着脸侧滑落,滴在左手边的瑜伽垫上。 一阵急促的震动声响起。 薄言没有起身,维持着单手体侧撑的姿势,用闲置的右手接通电话,“喂?”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体育馆射箭场。 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正站在墙角,捂着手机说话,“是我,刘奕。” 他扫了眼场上,和对面的人解释,“不是资格赛的事,是……是有人来踢馆。” 薄言并不觉得奇怪,“这不是经常的事吗?” 刘奕:“是经常,但指名道姓找你的就不经常了。” 薄言有些意外,“找我?” 刘奕:“对,一个小孩儿,我估摸着才十六七岁,一来就问余言在不在?说你不在还不信,非说你是孬种,敢做不敢当,找你一决高下。你是不是哪儿得罪人了?” 薄言想了想,收了势,“你让人等着,我马上过来。” 毕竟他不得罪人也能有人找茬,还是去看看。 刘奕:“嗯哪,咱们先和他会会。” 场馆外。 一辆黄色小电驴潇洒停住。 薄慎打开后备箱,取出两个炸鸡盒快步往馆内走。 进来没多久,便拨通订单上的电话,只是他走了一圈,电话都迟迟无人接通。 没办法,他只能找了保安问路,“不好意思大哥,请问您知道这个刘某奕先生在哪个馆吗?电话没人接。” 保安大叔:“刘某奕?不知道,不过射箭馆有个刘奕,你可以去看看。” 薄慎立刻道谢,顺着他指的方向去了。 先是进入一个走廊。 走廊两侧的墙面做文化宣传墙使用,从射箭国队的发展历程,过往队员赛场上的高光场面,到现役队员的照片墙,应有尽有。 其中一面照片墙,被同一个人占满,覆盖时期跨越十多年,顶部栏贴着方方正正的四个字:神之一手。 薄慎对这些并没有太多好奇。 直到看见一张大头照,脚步才稍稍有些放缓。照片上的脸很熟悉,下面写着:国家队余言。 “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要是你连我们都打不过,有什么资格叫嚣?” 薄慎隐约听见有人在争吵。 “想领教小爷的雄风就直说,放什么狗屁?” 说这话的人薄慎不认识,但从他稍显稚嫩的音色不难听出,对方年纪必然不大。 他直觉里面有热闹可看,提着盒子进门。 刚进来,没看清有几个人,就被宽敞透亮的场馆设施吸引了注意。 在这里练箭,一定比山里舒服多了。 他想。 作者有话说: 补充了点细节 谢谢大家的陪伴,摸摸大家 第73章 一箭成名5 玻璃穹顶极大程度引入自然光。 场馆分为好几个区域, 靠近左侧的墙壁,是一溜箭靶。射箭区布置、靶纸大小和箭道颜色各有不同。 右侧墙壁则陈列着大大小小的锦旗、奖杯。 还有单独一片区域用作弓箭展示,除了最常见的现代竞技弓箭, 还有不少款式各异的传统弓箭。连接着不同走廊的地标区域,贴着休息室、茶水间、更衣室的标志。 左侧最靠近门口的蓝色箭道前,放置着几柄组装好的复合反曲弓。 顺位第三箭道前挤着六个人,准确说,是五个穿着训练服的国队队员和一个穿着常服的锡纸烫。 这会正是饭点,其他场地都没什么人。 这几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余言已经在来的路上,”其中一个队员对锡纸烫道:“他白天很忙一般晚上过来,现在是为你破例,你不说嘴上尊重点,至少也得自报个家门?” 那锡纸烫抱胸,“花季。” “然后呢?哪个队的?教练是谁?” “等我教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