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被推在奏折上。 朝廷大事被垫在身下,殊丽愧不敢动,双臂揽住男人劲瘦的腰,软语相求:“别在这里。” 太荒唐了,一个励精图治的君王,怎么可以在御案上做那档子事,她都替他愧疚。 似乎被取悦到,陈述白凤眸染笑,勾起她的膝弯将人抱在龙椅上。 殊丽仰头,发梢垂在了陈述白的膝头,一双穿着绫袜的玉足不受控制地翘起,露出一截小腿,而天子的大手好巧不巧握住了那里,一路向上,像是在轻抚尚好的玉石。 殊丽凹凸有致,羞于渴望之下,是点点的享受,享受这种温柔,只是,意识迷离间,她误将他当作了另一个男子。 心跟着浮动,像载了一池桂花,与另一个男子坠入了云絮。 桂花和云絮,为她下了一场桂香飘散的雨梦。 那件未完成的月季花藤被丢在椅腿儿下、龙靴上,被轻轻一踢,踢到了远处。 鸦发散开,垂在金灿灿的扶手上,来回摇曳。 大殿内静悄悄的,唯有吟吟唱词不绝于耳。 在兽头大灯的照应下,两只交颈天鹅被照射在宝座的屏风上,与上面的青竹相衬,只不过青竹是直挺巍然,天鹅的脖颈向后弯曲。 陈述白并未听见殊丽的哭声,反而听得一声声呢哝,他发现这女人真的不爱哭,那晚的声泪俱下,一定是万般无奈。 “要躺下吗?” 殊丽坐在他身上,摇了摇头,躺下会很久吧,她不想也受不住。 陈述白笑笑,忽然托着她站了起来。 殊丽吓得抱住了他的脑袋,可转念又松开了,哀哀戚戚求他别这么恣睢。 兴头之上,陈述白哪会依她,带着她在殿中走了一圈。 仅此一圈,殊丽头昏眼花,差点晕厥过去。 不过不得不说,这次下来,陈述白并非一味索取,他会考虑殊丽的感受,会沉着嗓音问她舒不舒服,只是随着时间流逝,他的理智逐渐丧失,愈发狂躁。 事后,陈述白将她裹在龙袍里,抱着她靠坐在御案下的玉阶上。玉阶上铺着猩红地毯,将两人的肤色衬得极白。 陈述白在男子中算是冷白皮,情到深处时,皮肤微微泛红,竟有几分纯情流露,只是殊丽没有抬眼去看,并未发觉,也可能,她不在乎他的感受,一颗心早就冷寂无声了。 “开会儿窗吧。”殊丽不适应那股味道,有种酒醉后沉淀的酿韵,久久挥散不去,还会激发出未彻底平息的激悸。 陈述白朝窗子扔了一个画轴,砸开了窗扇,他拥着殊丽大口呼吸,心跳如鼓,不太好受,却还是没有松开怀里的人,传御医进来。 隔着龙袍,殊丽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在飙升,也不知他是什么体质,在事后总是发热。 “陛下。” “说。” “奴婢明日能歇歇吗?” 陈述白拨开贴在她面颊上的湿发,“不能,明日去燕寝守夜。” 暴君,狗皇帝,小气鬼。 殊丽腹诽,她都累了半宿,就不能多歇歇吗? “奴婢好累。”她发挥着小女人的攻势,略带撒娇地求道,“奴婢想歇歇。” 就在前不久,她从来不知自己是个会撒娇的人,可依偎在他怀中后,这些小手段如同本能使然,信手拈来。 可以说,撒娇还是有效用的,陈述白“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你想要什么赏赐?” 殊丽摇摇头,心想我想离宫,你能允么,“奴婢能留在您身边就好。” 嘴还是挺甜的,就不知此刻尝起来是何滋味,想到此,陈述白动了动喉结,有了想触碰的心思,却还是歇了下去,再触碰,今晚估摸出不了御书房了。 月上柳梢头,各怀心思的两个人莫名温存了半宿,没有一句承诺和甜言,殊丽知道,一切都是暂时的,他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等新鲜感过去,他会厌腻,甚至厌烦,那时候,就是她提出出宫的绝佳时机。 她不是他的终点,他也不是她的。 沐浴过后,殊丽回到尚衣监,刚想去看看木桃睡下了么,才想起宫人没有送避子汤,估摸是在御书房匆匆了事后,天子忘记了,冯连宽等人也不敢过问。 她算了算日子,几乎没有受/孕的可能,可为了保准,还是在庭院里小跑了几圈,又原地跳了几十下,这才放下心来,回到耳房去看木桃。 木桃睡得很沉,两道小眉毛紧紧皱着,像是做了噩梦。 殊丽抚平她的眉头,轻声哄了几句,为她掖好被子。 御书房内,陈述白已穿戴整齐,清冷的看不出一丝纵欲的迹象,此刻,正听着刑部尚书禀告一件案子。 一件足够惊动朝堂的案子。 “近日城中接连发生女子拐卖案,失踪的女子容貌皆为出挑,都是附近出了名的美人,京兆尹那边梳理不出头绪,请求朝廷出动刑部和禁军协助调查,还请陛下定夺。” 陈述白冷目,“准了。” 刑部尚书领命,刚要退下,殿外忽然跑进来一道身影。 突然出现的宋老太师气喘吁吁,额头全是汗,“老臣有事禀奏!” 陈述白挥退其余人,面色不见好转,目光还在拐卖案的奏折上。 “大师傅请讲。” 宋老太师凑近几步,附耳说了句什么,只见陈述白凤眸转瞬染霜。 几日前,有人盗了宋家密室。 作者有话说: 大宝:本宝宝不想出场,狗爹爹坏坏。 陈述白:→_→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龄小说女孩、阿邢要看书 10瓶;芝士居居 6瓶;持、梨子酱 5瓶;杨绿猗 3瓶;佳、panda喵七 2瓶;栩栩虚絮、小洋、菜鸡互啄、安之吖、M.、杳杳钟声晚、53532786、想吃肉夹馍、妍妍不熬夜、58921599 1瓶; 第55章 宋府密室被盗一事不宜声张, 宋老太师这才连夜进宫禀奏天子,此时已是子时三刻,万籁俱寂,殿内除了呼吸声, 唯剩跳动的烛火偶尔发出的“噗噗”声。 “大师傅是如何察觉的?” “为了安全起见, 老臣在盛放面具的冰鉴盖子上放了一根白头发, 今日晚膳后,也是随手去查看, 无意中发现盖子上的白发不见了,那必然是被人动过啊!” 白发寻常, 打开盖子时就会飘落在地, 再心思缜密的盗贼, 也难察这道“玄关”。 “询问过陈呦鸣吗?” “老臣离府这几日,特意交代夫人监视公主, 想必不是公主所为。” 所谓家贼难防, 在发现端倪后, 宋老太师立即盘问了府中上下几十口人, 已全部排除了嫌疑,如此说来,是外人所为了。 陈述白放下奏折, 权衡着另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