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也是让我最头疼的。本想成全了他们。可是没想到,澈儿却又不愿意嫁给老四,哎,这个澈儿啊,我可真是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说到这里,莫逸长叹了一声。
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苏公子又不愿意让四将军为难。那么,将军不妨将二人分开。让他们各自先好好冷静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是一时冲动,还是真的已然认定了彼此呢?
哦,颜儿的意思是
六子一个人执掌福临城,肩上的胆子会不会太重了呢?不妨让苏公子过去帮衬些。
听言,莫逸笑了,轻松的笑了。颜儿,还是你聪明。困扰了我好一阵的事情,却是被你三言两语就说通了。
呵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是将军太爱那位苏公子了。所以,才会被困局中。
不,不是爱,应该说是疼爱更怡当。澈儿是我的侄子。对他,我只有疼爱和关爱。而我的爱,我的情,统统只留给颜儿一人。
回望男人深情无限的眼眸,玉芙蓉不自在的垂下了眼。嘴角,却是因着男人的话语而微微上扬起了一个幸福的弧度。
第176章:解开心结
相拥而眠的夜晚,独自醒来的清晨。睁开眼睛,瞧着身边儿早已空了的床铺。玉芙蓉轻轻摇头。坐起身来,拿过了自己的衣服,他慢条斯理的穿在了身上。
穿衣、梳洗,玉芙蓉简单的整理了一番,方才出门,前去偏厅用膳。
不用去厨房做工,不用去挑水、劈材。也不用去干那些苦差事、力气活了。玉芙蓉突然发现,此刻除了吃饭之外,他似乎清闲的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人啊,干活的时候,巴望着能得空坐下来歇一歇。可是,真正闲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无事可做,却也是那般的无聊。
坐在厅里,喝着丫鬟送上来的香茶。玉芙蓉不禁想起了,昨夜那个男人的话。
家??这是一个最平凡、却也最不平凡的词。虽然,只是一个字,却包含了太多太多带着温暖和幸福的涵义。它比那些华而不实的情话更能让人安心,它比那些风花雪月的浪漫更让人向往,也更加的充满诱丨惑。
轻轻拨弄着盖碗,回想着男人昨夜说话的神情。玉芙蓉弯起了嘴角。幸福的笑了。
放下了手里的茶碗,玉芙蓉站起身来,便往外走。
主子,您去哪?将军吩咐,您若是出府,需带上护卫随身保护的。迈步上前,一个小丫鬟急忙拦住了玉芙蓉的去路。
不,我不出府。我只是去看桃花。微笑,玉芙蓉轻声开口。
看桃花?听到主子的回答,小丫鬟大惊。
望着主子匆匆离去的背影,小丫鬟更是疑惑满腹。此刻已是深秋,花园里的花木大都已经凋谢了。若说是去赏菊花,看桂花倒还说得过去,可是桃花,这会儿哪还有啊?
听雨阁
站在这座院子门前,玉芙蓉停下了脚步。这里是听雨阁,是他之前作为男宠,作为十二公子,所居住的地方。这里不但有满院子的桃花,也有着属于他柳颜点点滴滴的记忆
抬起腿,迈着缓慢的步子,玉芙蓉一步一步缓慢的走进了这个院子。
因为不是繁花盛开的季节,院子里虽有多的数不清的桃树,却也只剩下了枯枝,并没有什么桃花可赏。走在一棵又一棵的桃树间,往事一幕幕犹如是潮水一般,从心底的最深处涌出。
笑春风?不知不觉间,玉芙蓉来到了桃树尽头的那座凉亭前。
这个亭子是何时建的?难道,在我离开之后,这里又有别人住了进来吗?
望着那个兀自多出来的凉亭,玉芙蓉不觉有些困惑。他之所以会来这里,是为了找寻那个五年前的柳颜,是因为他发觉,五年后的自己,早已经不再像从年那般敢爱敢恨了。
玉芙蓉的冷静、圆滑、和他的瞻前顾后、患得患失。早已与五年前那个爱的勇敢坚定,爱的不屈不挠的柳颜,完全不一样了。所以,他想找回自己,他想像是从前一样,那样勇敢、那样不计一切的去爱那个男人。
他不要爱的那么没有骨气,他也不要再这样爱的谨慎小心,爱的如此胆怯,如此脆弱。他要把属于柳颜的勇气和执着找回来,他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爱那个人,去和他一起建立属于两个人的家。一个充满幸福和甜蜜的家。
笑春风?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难道,这亭子是因为我而建的???咀嚼着匾额上笑春风那三个大字。玉芙蓉似是解开了心中的困惑
迈开步子,他走向了里边的堂屋。
来到房门前,玉芙蓉停下脚步,望着这座房子,他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抬起手,他缓缓的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站在门外,望着屋子里丝毫没有一丝丝改变的布局和陈设。玉芙蓉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看来,这里并没有住过其他人,那亭子也多半是莫逸为自己而建的。
在门外站了久久,也想了久久,玉芙蓉方才迈步走进了那扇门。踩着那张长毛地毯,慢慢的来到了客厅里边儿,玉芙蓉的手缓慢的抚上了那张梨花木的圆桌。
桌上的桌布是红色的,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像是最妖娆的嫁衣,也更像是一份铭刻着记忆沧桑的图腾。指尖轻轻滑过那些凸与锦缎之上的花朵。玉芙蓉不由得想到了从前,想到了第一次被那个男人欺负,竟然就是在这张桌子上。
唉,世事沧桑,真快啊,转眼已经过去八年了
迈步往里走,玉芙蓉推开了内室的门,推开了那扇藏满了欢声笑语的门。
整洁的摆设,简单的布置,这里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唯独在床铺旁边却是多了一个一架,和一件红衣。
迈步来到了衣架前,望着挂在衣架上那件面料上乘,手工精细,用金丝线绣着双龙戏珠图案的红衣。玉芙蓉不觉挑了挑眉毛。这件红衣是谁的?不,确切的说法应该是,这件喜服是谁的?
喜服?没错,这的确是一件喜服,无论是从样式、还是从款式上看,这都是一件喜服,一件精工细作、精致耀眼的喜服,一件质地上乘、花费了绣坊和裁缝们不知多少心思,不知道赶了多少个通宵,做出来的一件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喜服。
难道,难道是那个人的?
犹记得,在五年前,莫逸曾经有过成亲的打算。难道,这喜服是那位新娘子的?
可是,为什么这件衣服会在这里呢?
难道,在我走了之后,这里真的有人住过?
这个想法,让玉芙蓉的心一沉再沉,直接沉入到了谷底。从第一眼看到,衣架上的那件喜服,玉芙蓉便看出那尺寸不是那个男人的。从第一眼看到那件衣服,玉芙蓉便觉得心口隐隐的
疼。
就在前天夜里,他还对我说,他爱的不止是玉芙蓉,还有柳颜。就在那个时候,我还在幻想着,或许,他也像我一样,爱了八年。或许,他也一早便爱上了我。可是,可是此时此刻,在看到那件衣服之后,在想到那件事情之后。莫逸你让我如何再去相信你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