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所以不需要太过忧虑。
有我在呢。
那双仿佛天空延伸道尽头的眼睛里有无法被掩盖的光芒正在绽放。
......
跟在相原清的身后,白的视线一直落在老师的后背。
被他束缚住的普希金不再挣扎,却也并未为此刻的处境感到恐惧。他的任务已经完成,目的也已经达到。
看着强者露出痛苦的表情,这是一种享受。
嫉妒的种子已经埋下了。
......
简单处理好侧腰的伤口后,相原清决定去看望立花。
他心底大概是明白的关于两面宿傩的手指是由立花的母亲携带进入擂钵街这件事。
走到熟悉的小铁门前,犹豫了片刻后,青年用指节轻轻的叩门。
半晌后,门被打开。
小女孩站在门口,她低着头,视线也落在地面上。
抱歉...
她低声呢喃。
轻叹一口气,年轻的高校老师俯身,修长的手指放在小女孩的头上安抚着。
立花,不需要道歉。
因为,他知道,这是那个女人一人的作为,与小孩无关。
走进房间坐下,茶几后的小电视上正重复播放着一则新闻。
画面中,女人的尸体被围住,脖子处有明显的淤痕,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伤口。
立花坐在茶几旁边,眼睑低垂,手捧着马克杯指尖泛白年幼的女孩已经得知自己母亲已然去世的事实。
但是她却向他道歉。
没有哭诉,没有责备,更没有肆意的泼洒自己心中的悲伤恐惧和不安。
并不宽敞的屋子里,除了新闻播报的声音外,安静的可怕。
相原先生...我该怎么做才好?
她不想成为附庸,不想任人摆布,更不想成为恩将仇报见利忘义的人。
母亲的离世的消息带给她的除了悲痛,更多的却是仿佛大石落地一般的解脱感。
是的,她感到解脱。
以前她们还住在擂钵街时,即使母亲重病,她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即使连她的母亲本人都已经绝望。
但是现在...她却感到解脱。
我...我是不是太冷血了...就像一个怪物一样...
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在茶几和手背上,女孩终于无法继续忍耐内心中极度压抑的情绪。
不是你的错,立花。相原清走到小女孩的身边坐下,将崭新的手帕递给她,如果眼泪能让你好受点,那就不用忍耐。
没有接过手帕,小女孩蜷缩了起来,将头埋进膝盖。
是的,她太弱小了,所以无法阻止任何悲剧的发生,只能任人摆布,掉着无用的眼泪。
怎样才能变得强大?
有男人给了她一条新的道路那个自称医生的,身边带着有着一头金色卷发的姑娘的大叔。
加入港口黑手党吧,立花酱。
我可以教导你,将你的才能完全展现出来,让你变得强大。
前进的方向,她似乎找到了。
......
东京
经纪人走到金发少年的身旁,眼神无比兴奋,手上拿着厚厚的文件。
文件里面放着公司刚刚签署的合同。
凉太,好事情。
什么好事?理子小姐。
横滨那边的电视台请你去参加杂志封面的拍摄。放心,很安全,全程都会有保镖跟着。
接过理子小姐手上的文件,将合同打开粗略的查看着,黄濑凉太若有所思。
虽然很疑惑为什么横滨的杂志邀请他去参加封面拍摄模特只是他的兼职。
有些不理解...
但是
横滨那里,有他想要见到的人。
可以哦,理子小姐。
就去横滨玩几天吧,反正有保镖跟着。
嗯,可以到时候再让小赤司帮忙再雇几个更靠谱的。
横滨的异能力者他还没接触过那种神奇的力量,难免会让人好奇嘛。
第37章学习
配合完异能特务科关于领域和特异点的调查后,相原清和白回到了教师宿舍。
房门被关上,本是一脸冷漠的成体白发青年重新变回了孩童的模样,表情也逐渐鲜活。
咒灵一把从后背抱住他的老师,如同八爪鱼一般。
年轻的老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往前走了几步将挂在身上的白举起来放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有些太粘人了,白。
拿出终端,白发咒灵熟练的敲击着屏幕上的键盘。
谁叫老师刚才表现得那么冷漠的,还有...你故意让自己受伤了!!!
他差点失控了,虽然得到了比以往更强的力量,但是...
下次要提前和我说啊,老师!
而且不能再受伤了!
明明他才是第一个伤害到老师的人虽然很扭曲,但这对于咒灵而言更像是一种奖励和特权。而今天,这种特权被一个人类破坏了。
随即,白回想起了老师的部分耳语。
尝试代入人类的行为配合我,这是新课题。
老师,我学得像吗?
白发咒灵眼睛扑闪着,期待着仰望着他的老师,希望得到认同。
轻笑一声,相原清想,他的学生肯定又是一副得意而期盼的模样了。
有些可爱。
伸出手精准的在咒灵的头上抚摸着,青年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很像呢,白。
他的学生已经学会了模仿人类的行为,这意味着白已经能站在人类的视角分析事情了。
注视着他的老师,白发咒灵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微笑一个不含恶意的,单纯的微笑。
虽然的确是在配合着老师表演,但是...那种因为想要保护对方所爆发出的力量绝对是真实的。
咒灵从情感中诞生,自身的力量是情感最直观的表现形式。
他似乎学会了一部分他的老师真正想要教导给他的东西。
即使对人类的恶意仍然扎根在他身体的每一处,构成了他的本能。
但是,如果这个人是他的老师,那么...所有的感觉都会反转。
不仅不排斥,反倒觉得满足而乐在其中了。
重新一头扎进老师的怀里,白紧紧的揽住了对方纤细却有力量的腰身,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未消失。
有件事情他没有告诉老师关于他为什么一直维持着孩童的模样。
那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遇见老师时的模样。
同时也是...他的老师第一次所见到的他的模样。
虽然咒灵的成体和幼体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但是,他知道未来能够再相会的概率太过渺茫。所以,他一直保持着老师心目中他的样子。
样貌永远都不变,记忆也不会退却。
普希金的话重新在脑海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