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被翠竹抱着,虽然不是人群里最高的崽,但就是美滋滋儿。 他们也不白看人家辛苦卖艺,赏了碎银子给那卖艺的,得来好一阵感激声。 “咦?”陶灼四下张望时,忽然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忙吩咐翠竹,“翠竹,举高些,我怎么好像看到个熟人,”像极了她那个便宜大伯父。 只是,看着那张脸是大伯父不错,可这衣裳不大对,泯于众人的灰扑扑长直缀装扮,这可不是大伯父的穿戴。 “怎么了?”祁晔注意到她的动作,转头询问。 “晔哥,我怎么好像看到大伯父了,往那头去了,就是看着是他,穿的不是,”还是说,她看到个跟大伯父生的模样相似的百姓?可方才看那人行走间也提防人似的,怎么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哦?”祁晔很意外,“走,我们先出去再说。” 从人群里退出来,祁晔问,“从哪里看到的?不如过去看看。” “那边街角,我看着往左边拐了,”陶灼因为方才位置高,看的还挺清楚,“我看他从那个布庄门口过去的。真跟大伯父长得一样,呀,该不会是祖父他在外面的……” “咳,”祁晔忙制止,这话也是好说的,虽然他也听陶灼说起这个祖父宠爱一个妾室过头,不过若真是在外面生的孩子,肯定要认回来,反正老伯爷当初早就致仕了。 陶灼也是因为祖父不靠谱,宠妾灭妻一般,多个私生子也不在话下,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大伯父是祖母亲生的,就算模样一样也该是双胎,是祖母的孩子啊? “可那人跟大伯父一样,”不然,她也不会如此震惊。 祁晔一琢磨,“许就是你大伯父本人呢?”想到承宁伯现在还没给陶益青请封世子,难道是置了外室有外室子? 这个猜测,他综合自己知道的承宁伯府信息,觉得还有可能。 “走,我们找过去看看,”祁晔说着,便打了个陶灼没看懂的手势。 陶灼奇怪地看,祁晔便小声说:“我让暗卫去前头查查。” 知道他身边有暗卫,“可你的安全?” “没事,而且还有翠竹和侍卫,无妨。我们也往前去看看。” 虽然是陶灼的丫头了,可已经听到晋王讲话的翠竹,也往晋王这边靠了下,做出防备姿态来。 晋王带着的侍卫自然一直护佑他的安全。今日带队的侍卫是贺月,性子稳重。 顺着陶灼指的方向,走到布庄位置,他们发现那边是一条倾斜的街道,街面有些狭窄,两边是一排排铺子,没有方才那条街繁华。 贺月道:“殿下,过这条街再往前是平昌坊了。” “往前走看看。” “我看着他就是拐过来,就是不知道往那边去了,”陶灼仔细互相了方才见到的人,“那人与大伯父的胡须都一样,”这个可就巧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光线问题,感觉肤色黑许多。” 今日夕阳余晖甚好,许是光线问题,不然怎么连胡须形状和长短都一致。 “那便在这附近找找,”毕竟这边的街道也有许多岔路口,不好说那人有没有拐弯,所以,祁晔更想等景二的消息,也许他能跟得上。 只是,一行人在这附近转了一圈,也没半点头绪。 陶灼见此,道:“那要不算了。” “人还没回来,略等下。”因景二长时间未回,反倒让祁晔觉得他许是找到人了,不然,他该回来复命,“也许能找到。” 不得不说,祁晔猜的很对。 景二的确找到了陶灼说的跟承宁伯模样一样的人,但一直跟踪他进了一处宅子不再出来后,才返回跟晋王复命。 “殿下,人找到了,进了吉柳胡同的一所民宅,看样子似乎是男主人。” 景二一身不起眼的打扮,头上戴了顶斗笠,压得极低,脸上还戴了布巾遮挡,根本看不到面容,且他声音压得极地,就算陶灼靠近祁晔,也听不太清他的声音。 很快,祁晔挥了下手,让他前面引路,对陶灼说:“找到了,我们过去看看。” “找到了?好,快走,”陶灼没想到这暗卫办事真靠谱,她都觉得没戏了,竟还真找到人了。 陶灼不识路,也不知道祁晔怎么找的,七转八绕,最后到了一处胡同的民宅前,“就是这里了,人进去了。” “哦,”陶灼点点头,然后仰头看祁晔,不动弹,有点呆住。 人是找到了,可接下来呢? 作者有话说: 承宁伯:我的马甲…… 灼灼:给你扒下来!!! 第95章 陶灼忽然没有了主意。 不说他们现在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她大伯父,就算是,他们怎么做,敲门进去? 好像怎么都不妥当。 “现在怎么办?”她没个主意,只能望着祁晔问。 祁晔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不然我让人在这等着,看到底是不是你大伯父,咱们先回府,我再找人打探下这院子的情况。此处是民宅,如果对方不是你大伯父,咱们这样贸然上前,不妥。若是,他不承认,咱们也没办法。” 陶灼一听,太有道理了,“好,那咱们就先回去,回府后我看看大伯父在没在府里。” 这么说定,祁晔派了贺月在此等候,其余人一并返回原先的街道,坐马车骑马往承宁伯府去。 路上,陶灼还在琢磨今日这事。 如果那人真是大伯父,他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希望那人是不是大伯父。 甚至有一种,若真的是,许关于大哥哥世子位的事,要有种尘埃落定感觉。 若不是,那也得查查看这人与承宁伯府有无干系,毕竟世上长相相似人有,可如此想象的,却是少见。 最起码,没人会连蓄起的胡须都一模一样,长度形状一致,未免太过巧合。 且,今日让她看到那人,说巧也是真巧。到现在,她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采荷也是惊疑不定地坐在对面,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说:“姑娘,这事没有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告诉府里其他人。” “嗯,你说的是,”陶灼这是这般认为,可惜那会儿看见那男子的只有自己,不然还能问问采荷和翠竹的想法。 她今日回来的晚,冯氏自然要询问,“怎么到这时候才回来?”眼看着都到了掌灯时分了。 “娘等急了吧?”陶灼先去冯氏身上亲昵地蹭了一番,才说,“路上看到有杂耍的,就看了会儿,才回来晚了。那杂耍的把一根这么长的剑插到肚子里去了,不过我觉得那肯定是假的,有机关,不然岂不是把肚子给捅破了。” 冯氏笑道:“你知道,还看的这么起劲,这么晚了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