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要往楼上走。 谢司行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到他抽身如流水般的无情,挑了下眉:“去哪?” “当然是睡觉了。”御寒回头看他一眼:“时间不早了,你也去睡吧。” 说完,又高高兴兴地上楼去了。 谢司行在原地站了片刻,不知想到些什么有趣的东西,轻笑了一声,也随之上楼。 御寒洗过澡,又打开那个黑盒子看了看里面的古剑,越看越喜欢。 虽然没有梁音漂亮,也不能随时随地拿出来,但好歹是个货真价实的古剑,指尖触碰上去的触感都与别的凡物不同。 御寒考虑是不是得在房间里面空出一面墙,专门置放这个宝贝。 又看了一会儿,御寒才恋恋不舍地把剑放回盒中,却并没有盖上盒盖,而是放在床头一起来就能看到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他就准备躺床上睡觉。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两声沉稳的叩门声。 整个家也就御寒和谢司行两个人,御寒不用刻意去猜都知道会是谁。 他不做它想,直接走过去打开房间门,显露出门外谢司行高大挺拔的身影,挡住了些许走廊顶部投射下来的灯光,使得那张俊脸上的表情也有谢莫测。 御寒问:“什么事?” 谢司行微微皱着眉,似乎有些困扰:“出差太久,我房间浴室的热水器好像坏了。” 这里不比谢家的庄园,随时随地都有负责检查各种设备的佣人。 “还有这种事?”御寒顿了顿,想到谢司行刚给自己送了件了令自己欢喜不已的大礼,自己也得为他做些什么才行,便宠溺道:“别怕,我给你修好。” “……” 谢司行:“嗯。” 他默默地压下了那句已经到嘴边的“能不能借用你的”,领着御寒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御寒三两下就捣鼓好了浴室里的热水器,看着热水从喷头中喷涌而出,他得意地冲谢司行抬了抬下巴:“怎么样,哥的手法不比专业的差吧?” 谢司行的表情中看不出什么:“挺厉害的,谢谢。” “小意思。”御寒摆摆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重新躺回床上,正准备入睡,谢司行又来了:“我房间的灯坏了,打不开。” 御寒微微皱了下眉,很快又舒展:“没事,灯我也会修。”谁让他是全能。 他又去了一次谢司行的房间,踩着椅子给他更换了一个新的灯泡,立时便将灯给修好了。 御寒拍了拍手,对下方替他扶椅子的谢司行道:“行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公司。” 谢司行:“……好。” 御寒点点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谢司行的房间,还贴心地为他关上了门。 御寒第三次给自己盖上被子,合上了眼睛,还没等睡意袭来,门又被敲响。 他沉下心,看了眼床头的古剑,再次下床去开门。 打开门,谢司行的身影又像座无法撼动的大山一般伫立在那里。 他微微垂着眼,让人无法分辨他眸中的情绪:“我房间……” 御寒数次被打搅,也没有不耐烦,只是有点困惑:“你房间进贼了吗?怎么坏的东西这么多?” 谢司行顿了顿:“也许吧。” 御寒叹了口气,陡然间有一种,谢司行要是没了他该怎么活下去的感觉。 “走吧。”御寒无比宽容地看着他,轻声道:“这次又是什么坏了?我都会修。” 谢司行:“……” 第89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御寒微微扬着眉,眸底明晃晃的,全是对谢司行的纵容和宠爱。 谢司行张了张唇,似乎有些无奈,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幽深的双眸深深地描摹着他的脸。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沉淀下来:“嗯。” 御寒第三次回到了谢司行的房间,替他的笨蛋对象修好了关不上的窗户,并且对自己的维修手艺感到十分满意。 还得是他御寒在这,才能将窗户修的这么完美。 御寒再度觉得自己果然就是全能的化身,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难得倒他的东西。 他回头,抬了抬下巴,略带了些许得意地对谢司行道:“行了,这下你就不用担心了吧?” 谢司行就站在御寒身后,却没看那个被他轻松修好的窗台,而是将目光始终都停驻在他身上,表情比外面浓稠的夜色还要深沉几分。 顿了顿,他正欲开口,御寒率先打断他,冲他笑了一下:“不用说谢谢,咱们是什么关系?” 又来了,熟悉的表情和宠溺的语气。 “……” 谢司行:“好。” 为了避免谢司行的房间又出什么问题,这回御寒仔仔细细地将房间内外检查了一番,确认真的没再坏东西后,他才道:“走了,勿念!” 御寒说完,便准备越过面前的谢司行。 在经过谢司行身侧时,谢司行似乎轻轻叹了口气,随即便伸出手攥住了他的手臂,阻拦他往外走的动作。 “御寒,”他意味深长道:“我起初以为你是装作听不懂。” 现在他是真的明白了,御寒其实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谢司行低眸看着他,嘴角弯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到这个时候就迟钝起来了?” 御寒轻轻皱了下眉:“什么迟钝?” 御寒刚刚替谢司行修窗台,顺手便将睡衣的袖子挽上去了几折,没有放下来。 此时谢司行微烫的掌心贴合着他裸露在外的小臂,热量仿佛随着神经传达到了心脏,让御寒一时忘记了有所动作,只是微怔地看着谢司行的靠近。 “没有东西坏了。”谢司行把他拉近到身边,温热的呼吸瞬间近在咫尺:“都是我自己弄的。” 御寒愣了一下,感受到谢司行将自己拥进了怀中,又用下巴开始磨蹭着他的肩窝。 微微发痒的感觉让御寒回神,面前宽阔的高大身躯几乎将他整个覆盖,强有力的臂膀环绕着自己,似乎是在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御寒脑子里迅速将谢司行刚刚的所有行为串联到了一起,逐渐变成一个惊人的念头。 “谢司行,你难道……”御寒道:“是破坏狂吗?” 谢司行:“……” 他沉默半晌,又沉沉地叹息,灼热的呼吸也随之落在御寒的脖颈上。 御寒不自在地动了动,感觉那一小片的皮肤都在迅速升温。 “不是。”谢司行抬手按住他不安分的身体,缓缓道:“我是想让你开口邀请我。” “邀请什么?”御寒说:“不是你在邀请我,让我帮你维修吗?” 他想了想,又道:“破坏狂和维修工,还挺般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