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叫人沉溺于其中。 反应过来,他心如擂鼓,嘴上却道:“你耍我呢?” 跑到没人的地方来,就在额头上亲了一下,这和脱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接触到御寒不满的眼神,谢司行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道:“暂时付你一点利息。” 御寒:“利息?” 谢司行:“改天都还你。” “哦。”御寒不喜欢这个模糊的说辞:“改天是什么时候?” 谢司行勾撩着他柔软的发丝,轻笑道:“病好了,你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御寒这才稍微满意,坐上去公司的车。 / 二人从医院出来就回了各自的公司,谢司行到底还是没有选择休息一天,看来是真有重要的工作需要处理。 御寒今天来公司晚了,付闲知道他是和谢司行一起去了一趟医院,但不知道是谁病了。 现在看到御寒好好的,付闲就知道大概病的人是谁了。 “竟然是谢司行?”付闲显得非常吃惊。 “有什么问题吗?”御寒正在看面前的文件,抽空抬头问了一句:“连我这样钢铁一样的男人都会生病,谢司行病了很奇怪么?” 付闲:“倒不是因为这个,就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也就见他病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谢司行身体素质好,轻易不会生病,但一旦病了就会特别严重。 御寒知道谢司行和付闲相识已久,也知道最开始付闲是被谢司行派来自己身边监视的,但一直没太在意。 他行得正坐得直,又岂会担心什么监视,更别说后来的付闲早已倾拜在他之下,判出了谢门。 不过现在听付闲的话,御寒倒是来了几分兴趣:“哦?展开说说。” 弄明白了一些事情,他便觉得自己应该更了解谢司行一点,就算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既然御寒想知道,付闲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这也不是天大的秘密。 “读大学那会儿,我们还在为论文彻夜未眠的时候,谢司行就已经开始在外面创业了。”付闲给自己拉了张椅子,摆出讲故事的姿态:“他能力强,又敢拼,很多有风险的项目都敢做,然后一忙就忙好几天。我记得他为了一个项目,最长有四天没闭过眼。” 御寒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付闲:“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努力,后来淋了场雨,他就病了一场,没空去医院看,也不吃药,是硬生生扛到病自己好的。” 御寒皱起眉:“扛了多久?” 付闲回想了一下:“半个多月吧。” “……”御寒嘴里嘟哝:“怎么没把这个人病死呢。” “御总,你不也是这样。”付闲嘴快,就把上次御寒生病还满脑子都是工作的事情又提了一遍。 御寒也想起了这件事。 原来当时努力工作的自己在旁人眼里看来,是这么的令人扼腕叹息。 御寒顿了顿,决定绕过这个话题,道:“没事,谢司行已经去过医院了。” 半个月才把病治好这件事,御寒绝对不会让它再次发生。 付闲嘿嘿笑了两声:“当然当然,有御总管着他,他能不去吗?” 付闲还有工作,正要离开御寒的办公室,御寒突然又问了一句:“对了,谢司行怕水,这件事你知道吗?” “有这回事吗?”付闲摇头:“我不太清楚。” 御寒哦了一声,神情自如:“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你去工作吧。” 付闲走后,御寒放下手里的文件,细细思考。 昨晚他看的清楚,谢司行落水那一瞬间的错愕和惊慌无法作假,如若不是对此有些无法逾越的阴影,应该不会在那一刻暴露出这种情绪。 御寒想起了谢家庄园里荒废的泳池,更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没有出错。 但是了解谢司行的两个人都不知道这一点,便让御寒有些困惑。 不过人总是有点不为人所知的小秘密,要是谢司行有心隐藏不想让旁人知晓,应该也算正常。 御寒只是怀疑了一阵,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他得监督谢司行吃药。 在微信上解除了对谢司行的屏蔽,他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大郎,该吃药了】 谢司行没回,一分钟后,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电话中他低沉的嗓音带上了一点细微的电流,还有些微微的沙哑,却显得异常好听:“不屏蔽我了?” “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御寒有些不高兴,道:“问你呢,吃药了没?” 谢司行嗯了一声:“不是特别严重的病,不用担心。” 御寒被他的话一噎,然后大方的承认:“对,确实担心你又会病上半个月。” 那谢司行欠他的还怎么还? “付闲告诉你的?”谢司行语气稍缓,温声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用在意。” “没在意。”怕谢司行真觉得自己容易因为一些小事矫情,御寒认真道:“大丈夫生于世间,一生总会历经大大小小的风雨,只要无愧于心,何必缅怀过去。回头再看,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即使看不到御寒的表情,但听着这清亮爽朗的嗓音,便仿佛能看到他闪烁着光的眼眸,可以媲美世上任何昂贵的珠宝,也永远不会露出一星半点的挫败。 只是听着看着,就能驱散所有的阴霾与困苦。 电话那头的谢司行沉默了许久,唯有浅浅的呼吸声证实他没有离开,而是在静静地聆听御寒说话。 回头再看,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听到这句话,谢司行心中的某个角度也仿佛受到了不小的触动。 万年的积雪融化,唯余一池春水微微荡漾。 御寒笑了两声:“你别小看哥,其实哥的经历讲出来可以吓死你!” “是么。” 谢司行轻笑,他又岂能不明白御寒说这一番话的用意。 御寒或许是发现了什么,在借着他自己的事,悄悄摸摸地安抚他。 这种不肯摆在明面上的关心,竟意外地比任何直白的言语都要令他心中感触。 谢司行顿了顿,轻声道:“御寒,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御寒:“嗯嗯,你问吧。” 那头静了片刻,谢司行才开口,语气平静:“你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据他现在所了解到的,御寒不仅跳过崖,打架喝酒赌博样样都会,还会鉴宝和收拢人心,大概还和某种邪恶组织,譬如“魔族”,有不小的龃龉……光是这些就已经足够让人心惊,恐怕谢司行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谢司行实在不明白,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造就御寒这种不拘一格的灵魂,以及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行为和言语。 御寒:“……说来复杂,干嘛想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