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中还带着一点刺激。 御寒的行动力一向很强,既然现在睡不着,那就是确认的最好时机。 打定了主意,他便翻身起床,决定下去和谢司行当面再确认确认。 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间门,他没有开灯,趁着月黑风高摸到了楼下。 谢司行应该是真的困了,他平日里并不习惯于在外面休息,此时却在一张对他来说狭小逼仄的沙发上睡的正沉。 御寒慢慢地靠近,蹲在沙发边上,端详着谢司行的脸。 室内没有开灯,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也被窗框分割成了不规则的形状,柔和地落在光亮的地面,又被折射出了点点光芒。 谢司行闭着眼,睫羽安静地覆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睡的很沉,轮廓分明的一张脸无论怎么看都是被造物主格外偏爱的精致出色。 御寒看的有点出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不是来看谢司行睡觉的。 他往前凑了凑。 御寒想试试再和谢司行做一次那种事,他还会不会有感觉,这就是目前确定他心意最好的办法。 怕吵醒谢司行,御寒的动作放的很轻,将脸往下探了点。 御寒全身心都放在某一处,全然未觉他以为在熟睡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正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 直到他们的距离已经无比近,御寒没有一丝犹豫,轻轻在谢司行的唇上咬了一口。 咬完,他退开一点,细细地品味一下,犹觉得不够。 正当御寒又准备再来一次的时候,谢司行终于在此时开口:“御寒,别招惹我了。” 话一出口,才发觉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第77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谢司行话落,御寒欲往前凑的动作也中止在了半空。 谢司行眼眸深沉,却含着炙烫的热意,像是要把眼前的人给吞没。 御寒还维持着蹲在沙发边上的姿势,他和谢司行对视两秒,哪怕是被当场抓包,也没有一点应有的尴尬和羞耻。 反而还理直气壮地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醒的。” “从你刚来的时候。”谢司行虽然睡的昏昏沉沉,却对御寒的靠近分外敏感,几乎只是御寒俯下身的那一秒,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他顺势坐起来,心脏狂乱,喉咙干渴,定定地看着御寒水润光泽的唇,片刻后才挪开眼睛,声音嘶哑:“你刚刚……” 御寒大概不知道大半夜跑到一个男人旁边,做偷亲这种行为到底有多危险。 谢司行略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还没等御寒回答,他又道:“算了,你回去睡吧。” 御寒:“不回。” 他就是想来解答一下心中的疑惑,绝对不是情难自禁和贪恋那种触感。 顿了顿,他又求知欲极强地问:“我刚刚那样……你有什么感觉?” 御寒刚刚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上一秒才分开,下一秒就忘了那种电光火石间特别的感觉,所以才打算再来一次。 既然谢司行醒了,那问他也一样,反正他想要的答案应该都是差不多的。 御寒仰着脸,晶亮的眸子正求知若渴地望着谢司行,里面清晰地倒映出一个人影。 仿佛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个人。 “……”谢司行胸腔里的心跳很乱,喉结不自觉地滑动,面上却仍是一片平静:“想知道吗?” 御寒:“嗯嗯嗯。” 他今晚就是为此而来。 御寒的表情很认真,不夹杂一点情欲,就好像在和他探讨什么严谨的学术问题。 可正是他这种懵懂无知的模样,却让谢司行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再难抑制心中几乎要冲破牢笼的炙热情感。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现在还不行,至少今晚不行。 谢司行深深地看着御寒,眼眸微沉:“明天再告诉你。” “现在不可以吗?”御寒挑眉,有些不悦:“有什么事非得留到明天说?” “御寒,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没有和人夜话深谈的爱好。”谢司行伸出手,温柔地推了推御寒的脸:“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还得去公司么。” 提到去公司,御寒顿了顿,才没了别的心思。 也罢,看谢司行这么害羞,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男人偶尔是得让一步,不能这么咄咄逼人。 要搞懂这些,以自己卓越的理解能力来说,那还不是势在必得。 御寒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谢司行一眼,宽宏大量道:“行吧,今天就先放过你。” 谢司行失笑,颔首道:“嗯,去睡吧。” 看着御寒的背影消失在黑暗深处,谢司行才轻轻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感觉自己的心跳也逐渐恢复到了正常的频率。 谢司行轻轻地叹了口气,头脑昏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也不知是因为两日的连轴转,还是落了水的缘故。 看来他以后还得好好教教御寒,不能在一个男人敏感脆弱的时候撩拨他,否则后果可不是他能轻易承受得了的。 谢司行大概是真的累了,并不习惯于在外面休息的他,最后还是在一张束手束脚的沙发上毫无防备地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御寒在附近的这个认知,让他从心底感到安定,闭上眼后,他就做了个非常冗长复杂的梦。 梦里他像个旁观者,极其缓慢地回顾了自己的一生。 他出生在一个富足的家庭,父亲慈爱母亲温柔,前十几年他都是在无尽的爱和宽容之中长大,从未遇到过什么困苦,直到他的人生中出现了第一个致命的打击。 某一天他从学校出来,接他的司机将他送到家门口后,便含着泪向他告别,表示以后不能再接送他了。 他饱含疑惑地走进家里,才发现家中许多名贵的装饰都已被拆卸一空,而他的父母则坐在空无一物的家中满面愁容,相对流泪。 从父母的谈话中,谢司行了解到了一个大概,父亲公司的财务出现了重大危机,为了填补这个漏洞,父母变卖抵押了名下所有的财产,就连他们居住的房子不日也要被法院收走,而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搬离。 那时的谢司行并不明白,这只是他困顿一生的开头。 从华贵的别墅搬到逼仄的廉租房,谢司行也从贵族学校转到了普通学校,只因他们再也承担不起那一年几十万的昂贵学费。但谢司行并没有什么不满,恩爱的父母也互相打气,发誓要将所有的外债偿还干净,再将失去的东西全部挣回来。 起初一切都很好,谢司行在普通学校适应良好,父母也努力做着所有力所能及的工作,一家人即使贫穷也依然过的幸福。 直到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终于将他所剩不多的幸福全都烧的干干净净。父母为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