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寒颔首:“嗯,会一点。” 方纪明忍不住看了御寒一眼,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一点?! 当初他就是信了御寒的话,才被骗的连裤衩都不剩,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这件事给他的打击太大,导致他到现在都忘不了,也没敢和任何人说过这段丢脸的经历,就连乔蓝都不知道。 乔蓝听到御寒的话却很高兴:“那太好了,方纪明玩骰子很厉害的,让他教你!” 御寒嘴角含笑:“好啊。” 方纪明满脸写着生无可恋,苦笑道:“寒哥你就别拿我玩笑了,我怎么教的了你。” “不会吧。”乔蓝诧异地看着他道:“你不是号称赌神吗?” 见瞒不下去了,而且本人都在这里,也没什么可避讳的,方纪明只能将那段丢人的经历如实招来。 乔蓝直接拍手称快:“活该啊,叫你小看咱们寒哥!寒哥干的漂亮!” 时隔这么久,方纪明又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捂着心脏一脸受伤。 “其实你玩的挺不错的。”御寒突然出声,慢悠悠道:“就是心理素质差,容易被一些表象和话术欺骗。” 方纪明瞬间被御寒一针见血的话给点醒,虚心求教道:“那寒哥你觉得,我得怎么做才能变成你这样?” 方纪明现在正在逐渐接手自家的家业,他毫不怀疑御寒的能力,也觉得要是能学到御寒的一星半点,那对他来说也完全够用了。 御寒直接道:“有点难。“ 方纪明:“……寒哥真是直言不讳。” 御寒笑了笑,道:“做好你自己就行了,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直不出错,也不可能事事都做到完美。” 他微微往后一靠,又微笑道:“谁在称无敌,哪个敢言不败!你会输,只是刚好遇上我了而已。” 他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散漫,说出口的话却不容置疑。 御寒的身上好像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浑身上下都对外展示着极致的霸气,令在场几乎没人敢质疑他的话,反而还对此深信不移。 方纪明也是一脸受教地问:“那寒哥也有做不到完美的事吗?” “怎么可能。”御寒兴味十足地挑眉:“我本身,就是完美的代名词。” 乔蓝第一个出声应援:“没错!!” 方纪明也点点头,真觉得从御寒的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比如自信。 有了这个不一般的开头,后面的游戏过程大家也就顺理成章和御寒攀谈起来,且都分外热情。 御寒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纯玩乐的聚会,但有乔蓝带领,再加上他自身的优势,走到哪里都不会有冷场的时候。 譬如他和方纪明组队玩骰子,几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十几局下来连酒杯都没碰过一下。 乔蓝接连输了好几把,都输怕了,赶紧叫嚣着换一个游戏。 他提议大家一起唱会歌,刚好他家前不久才装修了一个超级大的歌房,还购置了一整套非常高端的K歌设备,不仅音质可以和录影棚比拟,360度无死角环绕,还可以给歌唱者精准打分。 这个提议刚出来,就得到了大家的强烈响应。 从大厅转移到全新的歌房时,乔蓝边走,还边悄悄凑到御寒旁边,问道:“寒哥,你刚才这么不留情,是不是因为谢总让你少喝点酒啊?” 一直赢,就可以不用喝了。 乔蓝自以为发现了真相,正在沾沾自喜地想,这互宠的劲儿可真是腻死人啦! 御寒委婉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真的挺菜的?” 乔蓝:“?呜呜qwq。” 不过乔蓝提起了谢司行,御寒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收到谢司行的消息了。 他分出心神想了一下,也不知道谢司行现在在做什么。 酒会,应该也和他这里的party差不多吧? 御寒正在想事情,结果刚一进到歌房,乔蓝就把第一个拿麦克风的机会交给了他。 “寒哥,我这个歌房第一次使用,就麻烦你起个好头吧。”乔蓝一脸郑重地把麦克风放到了御寒手里,还对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见乔蓝如此殷切地希望自己先来,御寒弯唇笑了一下,没有拒绝,道:“没问题。” 乔蓝高兴地走到点歌机旁边:“那寒哥,你要唱什么歌?” 御寒:“给我点一首《精忠报国》。” 乔蓝:“……啊?” / 和御寒这里吵闹的景象完全不同,谢司行正在参加一场上流社会的酒会。 金色的大厅内,一旁的乐手正在演奏,小提琴与钢琴合奏的优美乐声在其间悠扬回荡,整个酒会充斥着高贵典雅的氛围。 谢司行作为酒会的重要嘉宾受邀前来,一出场就成了所有人关注的对象,围绕着他、想和他交流的人从开始就一直没有停下来。 但谢司行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心思好像全程都没有放在这场应酬上,更没有一个笑容。 十点整,这场酒会准时结束,婉拒了一个公司董事继续相聚的邀请后,谢司行便乘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时针已经走到了十一点,管家和佣人早已休息,整个别墅寂静无声,安静得仿佛是无人之境。 谢司行回到家才卸下所有对外的表象,神色终于透出几分疲惫和倦怠。 他没有开灯,随手胡乱地扯了下领带,凭借着记忆往前走。 他上了楼,在经过某个房间门口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目光便不自觉地往门上移。 直到此刻,谢司行才感觉到心里的某一处空落落的。 奇怪的是他以前并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往常这个时候御寒应该还没睡,不是在健身房加训刷步数,就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闭门不出,即使不和谢司行交流也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干,也会发出些许的动静,让人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但现在谢司行却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并不在这里。 就好像他已经习惯了和一个人共处一个屋檐之下,但此刻那个人不在,就让他有了一种失去什么的虚无感。 谢司行轻轻地蹙了下眉,尽力让自己忽略这个异样的感觉。 只是一晚上不回来而已,根本不需要这么在意。 说不定某个穿书者这个时候正玩的非常开心呢。 正当谢司行垂眸不再盯着那扇门看,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时候,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慢慢地从楼梯的转角挪了上来。 谢司行步伐一顿,停下来凝视着那个身影。 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谢司行的手指准确地摸到了走道灯的开关,然后轻轻摁了下去。 走道的灯瞬间亮了起来,照亮了两个面对面站着的人。 谢司行唇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