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脸上憋得扭曲的笑意。 “咳、”低咳一声,在松田阵平瞪过来前,两人迅速收敛了神色。 面对月城怜司的疑问,松田阵平哑口无言。 他总不能说因为研二知道我打算和你表白,在VIP席位吃瓜兴奋过头了吧? 况且现下的情况,哪里还适合表白? 松田阵平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情路无比坎坷。 他由衷感叹:罪犯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消停一天,365天全年无休未免太敬业了点。 “应该只是不重要的小事。”松田阵平打马虎眼。 做完笔录,四人一起吃了晚饭。 松田阵平送月城怜司回家。 “你和太宰……”松田阵平犹豫地开口。 他其实没厘清自己想问什么,月城怜司很明显没有和太宰治交往,那青年知道太宰治的感情吗? 说实话,松田阵平不确定太宰治的感情能否称为喜欢。 那偶然的一眼对视,他从太宰治眼里看到更多是浓重的占有欲。 恋爱在对方眼中更像一场步步为营的战斗,但那真的是喜欢吗? 月城怜司以为松田阵平问太宰为什么住在他家里,于是开口解释道:“太宰叛出了港口黑手党,暂时不方便出现在横滨。” 主要是档案还没有洗白,不过这个不太好同阵平讲。 “你最好、”松田阵平顿了顿,还是选择说出口,“小心一点。” 他不干涉月城怜司的交际和决定,但他认为提醒是有必要的。 “我会的。”月城怜司点点头。 今天组织突如其来的行动过于吓人,他的确应该小心点了。 松田阵平微微睁眼,不确定月城怜司是不是真的听懂了自己的意思,随后他听到了后半句话。 “阵平也是,注意安全。” 无奈叹了口气,松田阵平意识到,下次在感情问题上和月城怜司沟通,绝对不能打哑谜,要选择最直白的说话方式。 “太宰……”推开门,与预想中太宰治打电动的场景不同,一抬头,月城怜司看见安室透和太宰治各自占据客厅两边对峙着。 “透?”月城怜司不敢置信地叫道。 安室透终于用回了自己原本的相貌,绷紧的脸部线条显出几分肃杀。 见到月城怜司,他稍稍柔和了表情。 “组织没有撤回对你的任务,但也没有下达下一次行动消息。”安室透说道。 他偏向于组织不会放弃抓捕的任务。 “哦,”月城怜司懂了,“所以透现在以安室透的身份继续潜伏任务吗?” “刚好,太宰下午遇到了贝尔摩德呢。” 他转向太宰治。 太宰治托着下巴,懒洋洋地说:“嗯,严格来说,贝尔摩德不算完全忠于组织。” ?! 月城怜司头上冒出几个问号。 贝尔摩德不是元老之一吗,怎么会不忠于酒厂呢? 安室透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他清楚贝尔摩德使用了某种手段维持着容貌,对比组织的主要目标之一“永生”,难道不更加证明贝尔摩德从早起就在为组织做事吗? 太宰治余光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太宰?”月城怜司换了鞋,进门。 “她忠于乌丸莲耶本人,她知道乌丸莲耶意识体的存在,但无法接触到。”太宰治说,“换句话说,乌鸦军团创立之初也许为了乌丸本人的永生私欲,但现在早已被其他人所掌控。” 第79章 “找到名单,顺势揪出潜伏在警视厅的卧底,最后以你为基点展开抓捕行动。”太宰治思索了一会儿,确认道,“这场跨越半个世纪的闹剧就能结束了。” “我吗?”月城怜司眨了眨眼。 “嗯,麦考夫的联系方式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太宰治挑眉道,“基点不能带有任何政治色彩。CIA和FBI信不过日本公安,但你救了水无怜奈,或者说本堂父女……要求CIA配合抓捕行动不至于算作挟恩图报吧。” 安室透暗暗心惊,太宰治透露的某些消息甚至连他都不知道。 月城怜司虽然习惯了太宰日常开上帝视角,但此刻不免惊讶,连一些小细节都知道吗? “不愧是太宰呢。”他惊叹道,“所以说关键还是名单……” “呃、怎么了?” 突然同时接到安室透和太宰治望过来的眼神,月城怜司下意识后退半步,不解。 “风险太大。”安室透面色隐隐有点泛冷,否定道。 太宰治的计划可执行度很高,甚至组织十有八九会上钩,关键问题在于鱼钩是月城怜司本人。 安室透不相信青年没有听出来,只怕是听出来了却没当回事。 “为什么?”月城怜司望回去。 在他看来,能尽早解决酒厂做什么都好。 安室透注视着他清澈的眼底,有疑惑、有信任,依旧没有对自身情况的认知。 或者说,月城怜司下意识忽略了计划给自己带来的风险。 “你真的不知道吗?”安室透悄无声息握紧了拳头,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成为组织的眼中钉肉中刺,月城怜司的优先级甚至高于程序回收。 组织宛如一头被血腥味刺激到的狼,浑浊的黄褐色眼睛死死盯着青年,而他们则是被驱使的鬣狗。 “你真的清楚组织带走你为了什么吗?”安室透一步步逼近他,“刑讯、人体实验。感染病毒,反复验证药效——不需要透露任何情报,你本身就能为组织带来无数财富。” “我当然知道!”月城怜司回答安室透的质问。 相熟后,他很少见到安室透如此冷冽的神色。 太宰治冷冷地勾了勾唇角,对于月城怜司的回答没有丝毫意外。 事实上,就算他不提出计划,按照目前的局面发展下去,对方仍旧会走上这条老路,区别无非时间早晚。 太宰治当然可以任由乌鸦军团发展下去,说到底,脱离港口黑手党以后,犯罪组织和他不会再有更多交集。 他唯一无法忍受的,是乌鸦军团对月城怜司无休止的骚扰。 月城怜司不一定猜到太宰治的部署,不知道太宰治会费尽心机让青年全须全尾回来,青年只会单纯地认为尽早解决组织更好—— “机遇与风险总是并存的。”月城怜司没有动摇。 听到青年的话,太宰治眼中闪过一抹嘲讽。 他说过,月城怜司平等地纵容着每一个人,没有一个人是特殊的,信任、底线、关爱等等一并放宽…… 而这不是太宰治想要的。 月城怜司会信任他,却不会在遭遇危机时第一个想到他。 太宰治很贪婪,他想要成为那一个唯一。 太宰治想:事情解决后,他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