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活在你的影子里,我又可以了! #2:我宣布透月直接涨停板了啊啊啊啊!] [不是、没人发现小侦探还没死吗……] 噗。 看到最新一条,月城怜司一下子笑出了声。 小雨淅淅沥沥穿过他的灵魂,打落在地。 今天是个凉快的好天气。 救护车来得很快,月城怜司本想跟上去看看抢救过程,可能是因为血条彻底掉到1,他眼前一黑。 眨眼间,月城怜司看到大片大片的……金鱼草? 为什么这个金鱼草真的是金鱼长在草上,未免过于写实了点? 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并且感觉眼睛有被污染到。 因为过于离奇,他又多瞅了两眼。好嘛,看久了竟然有点丑萌丑萌的—— 忽然,金鱼草们发出整齐划一的魔音“o—gya——” 救、救命!!! 月城怜司裂开了,他哆哆嗦嗦地捂住耳朵。 噩梦,绝对是噩梦,赶快醒来啊啊啊! “是你?啊,见到你他们的心情很好。”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鼻音带着浓重的困倦气息。 “鬼灯大人好。”月城怜司乖乖地同鬼灯打招呼,原来自己在地狱。 手离开耳朵的一瞬间,魔音循环入脑,他的表情逐渐空白。 他好像掉到了鬼灯大人的住处,鬼神大人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月城怜司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墨味。 所以死后不仅要工作,还是996。 真想让太宰亲自看看地狱的光景,不知道对方看完还想不想自杀。 月城怜司思维发散。 “你的供奉我收到了,”鬼灯从腰间解下一个小荷包,摇晃间传来叮叮当当的硬币声,“谢谢。” 鬼灯大人作为地狱的实际掌管着,哪里缺他这一点钱。 月城怜司没想到对方会把零碎的钱币收集起来,此刻瞧着荷包隐隐耳热。 “不、不用谢。” “别担心,你目前只是灵魂暂时投射到地狱,马上就能回去。”鬼灯看了他一眼,发现灵魂已经渐渐稳固,有离开地狱的迹象。 “祂与我说过,当身体恢复到足够接纳灵魂时,你自然能感受到牵引。”鬼灯指了指月城怜司的尾巴,“这是连结本体和灵魂的「绪」,一旦断裂,出窍的灵魂便会死亡。” 「绪」? 月城怜司下意识顺着鬼灯的方向往后揪了一把,等等、什么东西?! 尾巴被抓住的感觉太奇怪了,月城怜司整个人一颤,头皮发麻,忙不迭松开手。 鬼灯顿了顿,眼里闪过笑意:“那是普通人,而你的「绪」就算断裂,灵魂也不会消失,而是陷入漫长沉睡,直至「绪」修复。” “肉体修复远比灵魂修复快得多,如果在现世太无聊,你可以向夜斗许愿,让他陪你。” “时间到了,你该醒了。” 随着鬼灯最后一句话落下,月城怜司回到了现世。 彼岸的记忆登时蒙上一层雾。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明明他只与鬼灯大人讲了没多久的话,再醒来,他的身体已经躺进了重症监护室。 月城怜司看见自己戴着呼吸机,身上的管子外接了各种各样的仪器。 一时间有点懵。 动态心电图实时读取他的心跳并显示。 心脏跳的很慢,连带着心电图也颤颤巍巍,生怕下一秒就停了。 不敢离身体太远,月城怜司盯着自己,等待鬼灯说的牵引感。 不知道坐了多久,期间护士进来了好几次。 他已经无聊到把睫毛数了三遍,总不能下一步数头发? 对了,尾巴、他好像长尾巴了? 月城怜司往后瞅了一眼,尾巴却无法控制地往另一个方向拐去,他只瞄到尾巴尖尖。 于是他往后转了转,尾巴自然也转过去。 …… 好蠢! 月城怜司一个激灵,赶紧停下自己狗狗转圈的行为。 然后他一抬头,看见安室透走了进来。 “……”此刻,月城怜司无比庆幸他看不见自己。 / 波本知道他无论如何不该出现在医院。 组织的监视明面上撤掉了,暗地里谁也不清楚。 但他无法控制自己,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见到青年。 “你是他的家属吗?”或许是波本眼神里的悲怆过于浓重,护士问道。 “原则上重症监护病房不允许患者家属陪护,但允行亲属的探视。”护士例行说道,随即话头一转,“上帝保佑,太凶险了,我从不知道子弹击中心脏能活下来。” 护士感叹道:“不过病人下午就要转到单人病房了,他的情况异常稳定,医生对此束手无策。” 男人的眼神黯了黯,护士立刻意识到话说得不对,改口:“额、我指病人恢复得很好,医生没有插手的余地。” 她从没见过自愈能力这么强的病人,硬生生挣脱了生死边缘。 如果不是大英政府的人亲自施压,要求对该病人的一切情况保密,护士恐怕青年早就被专家们包围了。 “午后有两小时的探视时间,如果你是家属,请往前台申请。”护士对男人说道。 用了一点小手段,安室透最终申请到探视。 他知道医生对青年的情况束手无策,眼下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他不奢求更多。 病床上的人唇白得不掺一丝血色,双目紧闭。 神情平静得仿佛睡去,但安室透知道他不是这样。 青年是安静的,更是生动的。 他会为糖果的样式苦恼,也会因阳光正好展颜。 却独独不该是现在这样。 月城怜司站在床边,愣愣地看着男人眼里的悲伤泛滥成灾。 原来安室透也会伤心。 月城怜司知道自己不会死,而且感觉不到痛,所以他对这件事压根没有实感。 但安室透的情绪此刻传递到他身上,月城怜司后知后觉感觉到了疼,闷闷地,像久久不去的梅雨季节。 青年苍白的面容上凌乱沾着几缕碎发。 安室透静默了许久,终于生出勇气抬手,去靠近他的星星。 触到青年冰凉肌肤的那一刻,他终于有了实感。 失落的珍宝短暂回到世上,他不知道有效期会是多久。 他的眼神仔细地描摹过青年愈发耀眼的眉眼。 安室透知道自己没有权利,他是那个刽子手。 青年紧闭的眼给他一种静谧的错觉,仿佛他只是睡去了。 他的眉毛是舒展开的,甚至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是一个美梦。 醒不过来的梦。 那种平静灼伤了他,安室透忽然不敢再看,他匆忙移开眼。 替青年拂开额前的碎发,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