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尉迟傲天的冷酷和闻人心冉的疯狂,忆萧的失望已经转为了内心深处的绝望,他开始疯狂酗酒,时常在白天喝得酩酊大醉,天黑后才回府,一回府就把自己关在寝殿里谁都不见,更没再去过城堡向他亲爱的母后请安。
察觉到不对劲,闻人心冉慌了神,当天夜里就去了太子府看望自己的儿子,刚一进门就见他缩在被子里发抖,只露出一个头,嘴里还一直念叨着:“玑薇,我没用……”
见忆萧这副样子,闻人心冉心里更慌了,伸手要去扯他的被子:“萧儿,你怎么了,别吓母后啊?”
她一边说一边靠近,想安抚忆萧,指尖刚触摸到他的被子时就被他神经质的弹开了。
“请母后自重,请记住我是你的儿子!”忆萧叫吼道。
“萧儿,母后那晚喝醉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记不得了,若是母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都不要当真,母后那都是胡话,胡话怎能当真?萧儿,你是太子你得振作起来,看你这副样子是要急死母后么……”
一回想到那个令人恶心的晚上,忆萧更加抗拒了,他质问道:“振作起来?母后你告诉告诉我我该怎么振作?我只不过是你的棋子,你的筹码罢了!我改变不了自己的性子,克服不了自己恐惧的东西!我已经不知道到底要怎样,才能改变你和父王对我的印象!既然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懦夫,那我干脆做个真正的懦夫,放弃一切好了!”忆萧越说越激动,直到最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他如此疯狂的样子,闻人心冉一把扯下他的被子,捧着他的脸,一个劲的摇头:“不,不不……母后不是这样想的,萧儿,母后是爱你的。”
“呵呵,爱我?”忆萧双眼通红,头发乱成一团,活脱脱一个疯子的模样,他听了闻人心冉的话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转头掰着她的肩膀质问她:“母后你将春儿和她腹中的孩子杖毙时,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可真是我的好母亲啊!”
“母后这样做都是为你好!春儿那样的女人根本上不了台面!”闻人心冉也急了,她梗着脖子尖叫着吼着。
“上不了台面?那什么样的女人上得了台面,是像母后这样将罪祸都栽赃给别人的女人吗?啊!哈哈哈哈哈——”忆萧说着便开始仰头大笑,一边笑一边哭:“你真恶心……真无耻!”
“忆萧……你胡说八道什么?”被自己的儿子这样说,闻人心冉一阵臊得慌,恨不得伸手打他两巴掌,手几次扬起又都重重落下:“林瑶可是我们的仇人,你忘了她之前怎么害母后的了?母后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你的以后铲平障碍!”
多说无益,从闻人心冉手里抢回被子忆萧躺回床上,背对着她用被子蒙住头,愤怒的吼道:“够了,母后!你的这些恩恩怨怨,儿臣通通都不要管了!这个懦夫太子,谁想当就让谁当去吧!母后,你回吧,我想好了等过几日我便出家当和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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