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行为,说这话好意思吗? 很显然这些话池大总裁只是嘴上说说,才不会因为这个反思自己, 甚至因为谭玉书脸上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愉悦的感觉更深了。 谭玉书悟了, 果然, 池兄就是喜欢欺负他吧,好过分…… 这都被发现了,等上完药, 池砾毫无悔改的钻进被窝,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谭玉书的眼睛,谭玉书被看得发毛,结结巴巴道:“池……池兄,我脸上有东西吗?” 池砾上下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有。” 嗯? 谭玉书立刻摸摸自己的脸:“什么?” 池砾眯起眼, 无比郑重道:“有点好看。” 谭玉书:………… 池砾得意的等着看谭玉书的反应,就看见他一副被沉默了的样子,顿时把他的手擒在胸口, 怒道:“你这是什么反应!” 谭玉书勉强从那种天雷轰顶, 外焦里嫩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抽抽嘴角,挤出一个微笑:“哈哈……好……好好笑哦……” 池砾:…… “谁给你讲笑话了!” 他好不容易准备对谭玉书好点,互诉一下衷肠,谭玉书这是什么反应,气死人了! 谭玉书蜷缩成一团不敢说话,他觉得池兄最好还是正常点,不然他有点害怕…… 就这样,池砾人生中第一次缠缠绵绵的情话,以惨败告终。 气的他抱住人就是一顿乱啃,果然这种直接表达爱的方式,才更适合他。 谭玉书被他的一顿乱亲亲的浑身发烫,虽然房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但想到两家父母就在隔壁,还是低低喘息了一下:“池兄!” 池砾平稳一下呼吸,鼻尖萦绕着浓浓的药水味,更加用力的将人揉在怀里,嗓音沙哑,嘴上却强硬道:“干吗,我就亲一下,你又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事?” 谭玉书:…… 好吧,是他不健康,池兄一直是一只健康的小天使,能不能麻烦他这个健康小天使,先放开他啊! 就不! 两个人挤在被窝里,呼吸交织,耳鬓厮磨,总感觉这样下去不行,得干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谭玉书艰难的拾起一个话题:“今天聚会时……” 一听他提这个,池砾立时堵住他的嘴:“只爱你!只爱你!过去现在未来,都只爱你!谁都比不过你!” “真的吗?” “当然,你不信我给你发誓。” “那池兄你发吧。” 池砾:…… 这套路是不是不对啊? 迷惑间,谭玉书一把将池砾拎起来,按照正规流程,让池砾无比庄严的立了个誓,并许下了一个超级恶毒的诅咒,保证忠贞,才心满意足的露出一个笑容。 看着他满足的笑容,池砾眯起眼:“我突然想到,你之前好像也给我发过誓,但你那个誓言,流程根本没有现在齐全。” 谭玉书的笑容戛然而止:“是……是吗?效力其实一样啦,池兄你尽管放心。” 池砾缓缓眯起眼睛,谭玉书他可真行啊!这还带和老天爷讨价还价,虚假合同的! 而且他自己说的时候随便说,搁别人身上就手续齐全了呗? 谭玉书双眼放空,他什么也没干,不要看他。 这只狡猾的小狐狸! 重新将人捞在怀里,惩罚一下他的不诚实,咬着耳朵恨恨道:“你以后不许骗我!” 谭玉书立马点头:“我保证!” “那你也发个誓!” 谭玉书:…… 许久,才无比诚实道:“池兄,我不敢。” 哼!他就知道!大骗子! 恶狠狠的蹭蹭谭玉书的脸颊:“那你给我讲讲你爹的事吧。” “我爹?池兄想知道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 谭玉书沉默了一下,但既然池砾问起来了,那就认真的回忆一下吧。 他爹过世时,他还很小,加上聚少离多,对于父亲这一印象,已经变得很模糊了,有时候甚至分不清是自己的记忆,还是外人的讲述,那从何说起呢? 想了一会,谭玉书缓缓道:“我爹长得怎么说呢,用池兄这的话形容,很帅,很像我。” 池砾一巴掌呼他脸上:“要不要脸啊,哪有当爹的像儿子,应该是你像你爹!” 谭玉书顿时也笑了:“呵,池兄说得对,但总有人和我这么说,我就习惯了。” 接着话茬继续回忆道:“但我爹和我有一点很不像,就是他没我运气好,小时候一半脸被狗咬了,所以那张帅气的脸就没保住。” 池砾:…… 不知为什么,听谭玉书这么一描述,他的脑海里缓缓浮现出“小谭玉书”脸上带着一个牙印,捂着脸哭唧唧的样子。 谭玉书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伸出手将他的头掰回来:“池兄,是被狗咬了,不是被人咬了。” 哦……他也没说被人咬了啊,干什么这么说他…… 赶紧将脑海中的神奇画面挥走,不然好像对老丈人有点不敬。 谭玉书无奈地看了池砾一眼,池兄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啊! 不过因为不是人咬的,所以伤的比想象中更严重,半张脸都毁了。 在雍朝,相貌有损者不能参加文举,谭父的仕途就此断绝,谭家诗书世家,谭父作为嫡子,不能入仕,让谭玉书的祖父很是失望,遂不太管他了。 谭玉书的祖母却偏疼幺儿,给他留了许多家财,希望他去从商,不能做官也做个富家翁。 但谭父对经商没什么兴趣,反而好习枪棒武艺,便去考了武举。 雍朝文风昌盛,武举也是以文试为主,所以会有许多仕途无望的书生钻空子,先考武举,考中后再想办法迂回入仕,因此考武举的人也非常多,没那么好考。 但谭父诗书世家,比他武艺高的纯武人没他有文化,比他文化高的纯文人没他有武艺,所以顺顺利利的考出了一个武进士。 但还是因为脸,连迂回入仕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当了一名实实在在的武将。 不过毕竟是武举出来的,谭家又为他捐了很多钱,所以一开始就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军官。 却不承想赴任的时候,因为水土不服病倒了,病恹恹的跟着商队同行,半道还遇到了截道的,被一起截上了山,和他一样倒霉的,还有出来跑商的扈老爷。 谭父那时候已经烧得不行了,被扔在山洞里不闻不问,还是扈老爷看他怪可怜的,和山匪打招呼,承诺写信让家里人送银子,从山匪那换了一些照顾,才让谭父慢慢缓过来,谭父自然对这位义士感激不尽,每日都窝在这位义士的身边。 但谭父这个人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恢复一些精神,就开始琢磨起那些山匪的主意。 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