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神的。 如果连信都不信,又何谈见到真神。 目前他们就处于不信的状态。 如果继续像现在这样,打心底里对芙仁郡信仰的邪恶神灵不屑一顾,把神眠之地当成恶心肮脏的地方,把那里生长出来的花当成怪物花,那他们走向的是一条离神越来越院的路。 永远见不到神。 是一条死路。 意识这一点,祝双双冒出一身冷汗。 如果他们没意识到这一点,按照目前情况看,他们会越来越讨厌黑泽,越来越厌恶那里的花,也越来越抵触这位邪恶神灵。 就是一头走进死亡了。 就算后面再理解系统提示,那时花神是邪恶神灵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想要扭转也来不及了。 这个副本前期看着轻松,甚至不如三级副本《曼曼》的前期危险,但实际上系统是软刀子杀人,在一点点把他们推上死路。 两人越想越心惧。 即使现在发现了,他们也不确定,还能不能做到真正信仰花神。 他们确实,一直觉得活人祭祀,腐尸沼泽长眠,怪物花相伴的花神,不是他们想象中的神,是他们非常不信赖,非常抵触的邪恶神灵。 “我们得赶紧跟他们说!” “怪不得宁前辈不跟我们一起,他一定被我们蠢哭了,是怕我们影响到他的信仰吧。” 当即在黑泽祝双双就把他们的推测说了出来。 其他玩家半信半疑,一时很茫然,也很焦躁。 大多数玩家都一样,表面不说什么,心里对芙仁郡的信仰不屑于顾,觉得他们信仰一个恐怖神灵很好笑,又很可怕。 要怎么做到去信仰一个自己抵触的邪神? 这就跟要求他们爱上一个最讨厌的人一样。 在扭曲他们的爱恨和独立意识。 谁也不知道。 因此这一推测让他们心慌,很多玩家觉得可笑,不愿相信。 傍晚的黑泽暗黑幽深,压得人心里沉甸甸的。 祝双双深刻觉出了这副本的困难,越想越忧愁,她小声问宁宿,“宿宿,你能做到真心信仰花神吗?” 宁宿眨眨眼,“我现在就是花神虔诚的信徒了。” 祝双双:“……” “怎么做到的?”她实在好奇。 宁宿“唔”了一声,“只因在人群里多看了祂一眼。” 祝双双:“……” 旁边树下,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淡淡地说:“不讲价哦,你们要想,如果你们从这个世界出去,至少能获得40万积分,如果无法离开这个世界,那,再多积分也没用了。” 小男孩点头,“嗯!” 他们旁边,少年正托着下巴看向无边的黑泽,傍晚的风卷起他的额发,那双眼里晕开水润的光泽,忽然弯了一下。 “……”祝双双惊呼:“怎么这么奇怪!” 苏往生很淡定,“他们一家一直很奇怪。” “不是,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她说的是宁宿,怎么看怎么奇怪,“他跟中邪了一样。” 当晚进账30万积分,一大两小美滋滋地回去。 随着要找花的人越来越少,他们赚的积分也越来越少,但对他们来说,已经拥有巨款了。 当晚,玩家们各自回房睡时,戴冬情绪稳定了很多,花风胳膊上的伤也被人包好了,除了新推测出的消息,一切看起来好了很多。 等到两个小孩睡了后,宁宿抱着花来到凉亭,看夜一点点变深。 黑泽里的生物,在深夜里更活跃,包括眼前的花。 宁宿问:“你今晚还要攻击我吗?” 没有得到回应。 宁宿又问:“你昨晚攻击我为什么停了?” 还是没有回应。 宁宿停了一下,“你是不是认出我了?” 这次他没有等回应,而是直接说:“我也认出你了。” 他又盯着四瓣血花看了一会儿,忽然又痒又饿。 “你昨天攻击我是不对的,公平起见……”他的手伸向花瓣,再次即将碰到时,再次被一道尖叫打断。 几个房屋的门全部打开。 宁宿叹了口气,认命地起来打工做任务。 这次的尖叫又来自于戴冬那个房间。 今天贾晨升专门来安慰开导他,今天白天他的情绪看起来很稳定,傍晚甚至跟他们一起去黑泽,在社友的帮助下找到一株花。 所有人都以为,他慢慢要从昨晚那种痛苦疯狂的状态里走出来了。 他们都想错了。 戴冬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尖叫,“别过来,你别过来啊啊啊!” 他一边尖叫,一边惊恐地在木榻上向后退。 眼睛始终盯着他今天刚带来的那株花。 今早出现污染迹象的那株花就是他的,不过那时他一点没在意,那时他的注意力不在花上。 傍晚贾晨升他们帮他找回一株,当时贾晨升跟他说:“这次的应该不会被污染了。” 没想到,还是被污染的花。 那花里长出了一只胳膊,胳膊向着戴冬越伸越长,即将抓住他的脚。 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拿出他的那把长刀,只是崩溃地向后退。 祝双双抽出红盖头要去帮他,被他愤怒叫停,“滚开!别伤害她!” “她是蒋樱啊!” 戴冬说着就崩溃了,“是樱樱啊,是她啊。” 几个玩家都是一愣。 他们再次看向那只胳膊。 那只胳膊确实不算粗,看起来是女性的胳膊,胳膊很白,但是已经有多处腐烂,能在脓液里看到几道深深的抓痕。 进入这个游戏,他们前面穿着统一的花奴服,后面又是统一的野南家族的花侍服,不管哪种,胳膊都被严实地遮掩在长袖里。 他们不知道蒋樱的胳膊有什么特征。 胳膊连着的手也腐烂了大片,看不出来。 “真的是蒋樱的吗?”苏往生问除了戴冬以外,跟蒋樱接触最多的祝双双。 祝双双愣愣地说:“我也看不出来。” 不管是不是,他们都知道,如果戴冬真以为这是蒋樱的胳膊,那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前两天他一直做噩梦,梦到蒋樱回来找他说她多痛多冷,他被痛苦折磨得不成人形。 好不容易好了一点,或许以为今晚能好好睡一觉,却又看到蒋樱腐烂的胳膊,从花里长出来。 他们恶心又害怕的花。 他现在彻底崩溃了。 “是我懦弱,确实是我当时松了手,才让他们把你带去黑泽。” “是我对不起你,我是个自私胆小的人!” “不要,求求你。” 那只处处腐烂,满是脏泥的手,碰到了戴冬的脚。 一直向后躲的戴冬浑身一颤,感受到泥泞冰冷的触感,当即痛哭出声。 他却不再歇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