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王起嘉打过交道,抢了他一单项目。”傅书濯顿了顿,“他在床上有点特殊癖好, 尚卓有得受了。” 裴炀呵笑:“心疼了?” 傅书濯无奈:“自作孽有什么可心疼的,我跟他都不熟啊裴总,不是您给他招进来的吗?” 两人对视半晌, 裴炀心虚地移开视线:“去个卫生间。” 傅书濯这句试探的反问,再结合刚刚尚卓说的话,让裴炀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可《张扬》里又没写这回事, 所以原主到底为什么要招尚卓进公司? 而这个问题, 傅书濯从辞退尚卓那天开始就在思考, 他有猜过一种可能, 却没敢确定。 如果当初裴炀真这么想, 那未免太伤感情。 “如果,我是说如果。”傅书濯轻吐一口气,边走边问,“你知道自己得了绝症,会为了离婚把情敌放到我旁边吗?不考虑你的记忆,就以你现在的性格和想法来说。” 裴炀愣了一下,随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这个假设,说的是尚卓?” 傅书濯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嗯了声。 裴炀来到洗手台前,捧了把水洗脸,他想都不用想地回答:“就算我真的要死了,想让你早日找到第二春不那么伤心,那也绝不可能是尚卓。” “他也配?如果我想让你好好的,那也得找个品行正常的人吧,这种傻缺也能跟你在一起?” 傅书濯心里的大石落下一半,低笑了声:“我在你心里地位还挺高啊。” 裴炀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小声嘟囔:“再说了,如果我很爱你,我们只要一天没离婚,你就一天别想在外面找人。” 越说裴炀越愤愤不平:“做梦呢你。” 傅书濯眼看话题要歪:“打住,打住,我从来没做这个梦,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他招进来。” 裴炀认真想了想:“可能是想秀恩爱气死他。” 傅书濯:“……” 还真有可能。 裴炀过去很少跟他在办公室里亲昵,但过去一年时间,刚开始还没停职的时候,裴炀偶尔会跑到他办公室索吻,或者坐沙发躺他腿上睡觉。 后来裴炀停职,傅书濯就开始居家办公,但每周总得去一两趟公司,裴炀偶尔也会陪他一起,甚至还主动跟他来过一次办公室play。 说起这事,咳……那滋味傅书濯现在都还在回味。 而每次亲热,尚卓都会在半途不合时宜的敲门。 以往他一直觉得是尚卓没眼力见,专挑不恰当的时候打扰,现在想想,还真可能是裴炀找准时机故意耍尚卓玩。 傅书濯没忍住笑了……有点可爱。 “最好是这样。”他轻咳一声,“之前他总是在我们亲热到一半跑来敲门,烦得我都想辞退他。” 裴炀:“……那你辞啊。” 傅书濯睨他:“这不是怕裴总生气?谁让是你招的人。” 裴炀:“……” 反正他失忆了,傅狗说什么都对。 裴炀洗完脸还想解决一下膀胱,他刚踏入卫生间,就看见还没来得及躲进隔间的尚卓,只有他一个人。 裴炀猜他应该都听到了,便主动招呼:“好巧。” 尚卓沉默着没说话。 傅书濯眸色微动,他松开裴炀的手:“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裴炀总算明白尚卓之前为什么会说那些话,擦肩而过时他顿了顿:“脑洞这么大,你不如去当编剧。” 尚卓:“……” 裴炀进了隔间,等出来时就看见尚卓站在洗手台前,脸色难看得紧,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裴炀好奇:“你跟他说了什么?” 傅书濯:“你猜?” 裴炀撇嘴:“爱说不说。” 他心不在焉地转身,下台阶时差点摔着,幸好被傅书濯一把捞了回来:“看路。” 不知道是不是傅书濯的态度取悦了裴炀,导致他现在情绪很好,连带着光贴近一点都心跳不止。 裴炀喉结滚动,他尽可能地自然脱离傅书濯怀抱:“你到底说什么了?” 傅书濯:“我说,如果他再出现在你面前,我保证他除爬床以外再找不到一份收入体面的工作。” “……爬床体面?”裴炀问。 “对他来说应该算体面吧,毕竟王起嘉虽然玩得多,但从来只碰你情我愿的人。”傅书濯没忍住摸了下裴炀发烫的耳朵。 裴炀整个人一麻:“你又不经同意碰我。” 傅书濯从善如流:“我错了。” 裴炀往更衣室走去,突然有些‘怜香惜玉’:“你这么说他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傅书濯眯眼:“你怎么不怜惜怜惜我?失忆了就不喜欢我,还不许我碰你,摸个手都要打报告,怎么着,对我就不残忍?” “残忍,残忍——” 裴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拔腿就跑,傅书濯像个胸有成竹的猎人慢悠悠逼紧,他一把拦住即将关闭的隔间门:“跑什么?” 裴炀干笑:“你去隔壁?” 外面突然响起了其他人声音,傅书濯直接推着裴炀挤进了同一个隔间,只有两平方左右,站两个成年男人多少还是拥挤。 裴炀这会儿紧贴墙壁,他咽了下喉咙:“你进来干什么……” “帮你换衣服。” 裴炀吓得捂住衣领:“你你你出去!” 傅书濯慢慢凑近:“打了这么久的羽毛球手臂不酸?我伺候你。” 裴炀抵住他胸口:“真不用——” 自从知道裴炀并没有真的不爱他以后,傅书濯就彻底定了心。他自觉忍了这么久,也该收点利息了。 “报告裴总,我现在要帮你换衣服,可能会接触到你的皮肤。”傅书濯的呼吸擦过裴炀唇侧,“劳请裴总声音小些,外面还有人。” 裴炀浑身一颤,抵住傅书濯的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整个人都陷入有些恍惚的状态,明知道当下的亲近不可为,可身体和大脑都在放纵,都在蛊惑他不要抗拒。 他好像很想要傅书濯的亲近,也只想要傅书濯的亲近。 裴炀能感觉到傅书濯的手在解他的扣子,偶尔会与他的皮肤相触:“傅书濯……” 他的身体发出渴望的叫嚣,大脑对当下的接触不知餍足,在说多点,再多一点。 傅书濯突然垂眸一笑:“怪不得刚刚跑,原来是硬了?” 裴炀耳根通红,他别开脑袋,修长的脖颈显得无比脆弱:“外面有人,你别……傅书濯!” 混蛋! 裴炀本想说你别说话那么大声,却没想到傅书濯会直接上手。他被震惊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你——” 傅书濯很快松开,他勾过裴炀下巴:“要帮忙吗?” 裴炀涨红了脸:“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