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要跟他离婚。 过去那么多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傅书濯想不明白裴炀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 他自然不同意,一定要裴炀给个明确的理由。 僵持之下,那晚两人一个在卧室,一个在书房,都是彻夜未眠。 后来逼紧了,裴炀就一个劲地说“我不爱你了”。 可他又不是傻子,爱不爱这种事不是靠嘴巴说说,不爱也一样,感情真的会映在眼里。 傅书濯紧紧抱着双眼通红的裴炀,喃喃自语:“你不能这样。” 不能就这样毫无缘由地丢下他。 …… 裴炀听到傅书濯的脚步渐行渐远,他才悄悄打开一条门缝,确定外面没人了才出来。 这也太臊了。 虽然那玩意儿是原主用过的,可被他这个鸠占鹊巢的人又抓又攥真的好冒犯。 裴炀耳根还红着。 他先生也很喜欢一些小情/趣,可他碍于脸面一直不肯就范。 如果还能回去,裴炀想,他愿意满足一次……就一次。 晚饭是傅书濯烧的,比较家常的三菜一汤,两个人吃刚刚好。 他们家没有请烧饭阿姨,裴炀记得书里有说,原主跟他一样抠,觉得保洁就已经很花钱了,再请阿姨烧饭太奢侈。 所以家里三餐基本都是原主做,而傅书濯则是个厨房白痴。 裴炀按捺着疑惑吃下一块鱼片,味道虽然算不上出色,但也还可以。 傅书濯竟然会做饭? 好像跟书里说的不太一样。 借着失忆的由头,裴炀直接问出了口:“以前也是你做饭吗?” 傅书濯动作微顿,随后自然而然地给他夹了一根菜心:“以前都是你做得多,但最近想让你尝尝我做的饭,就学了点。” “哦……” 裴炀咬住菜心,心不在焉地一节节咬,跟仓鼠囤食一样。 吃完饭洗碗的工作也被傅书濯包揽了,裴炀躲在卧室里,不是很想跟傅书濯碰面。 碰上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这个外来者怪尴尬的。 不过傅书濯很贴心地告诉了裴炀手机密码,让他随便看看,找找有没有熟悉的内容。 裴炀的联系人倒是很多,工作伙伴,还有朋友各占一半。 从这里可以看出原主的人缘很好,傅书濯说他这段时间因为太累在休假,收到了很多条关心慰问的消息。 不过置顶聊天只有两个,一个是工作群,一个是备注为‘老公’的联系人。 “……” 裴炀总觉得原主也不是会叫老公的人,就跟他一样。 这个备注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抬头看了眼房门,然后做贼似的点开和傅书濯的聊天记录,搜索‘老公’两个字,果然一条记录都没有。 裴炀很想把备注改回名字——可万一‘老公’这两个字真的是原主备注的,而不是傅书濯借原主‘失忆’使坏呢? 他只好悻悻作罢,眼不见心为静地关掉手机。 夜色渐浓。 裴炀本以为今天经历了穿书这种不可思议的事,他会焦虑的睡不着,可好像不尽然。 鼻尖是淡淡的清茶乌木香,和他白□□服上的味道一样。 裴炀慢慢闭上眼睛,有点小得意的想到他先生。 混蛋,离开你我也不是睡不着嘛。 说起来,他先生姓什么…… 黑长的睫毛慢慢平复,不再眨动。 他梦见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梦里他看不见先生的脸,只记得那会儿刚毕业不久。 先生那时还没后来那么老道,虽然看起来清冷,但其实很容易红耳根。 因为不懂情调,第一年的恋爱纪念日之前,先生直接耿直地问他想要什么礼物,球鞋、手表,什么都可以。 他看着梦里那张模糊的脸,说了和当初一模一样的话:“要你。” …… 裴炀猛得睁开眼睛,躺在床上久久不得平复。 天还没亮。 梦里的内容他仍旧记得清晰,在说完那句‘要你’之后,场景瞬间天翻地覆,他被先生摁在床上……然后被要了。 他有些呆愣地看向窗外,明明已经不再年轻,竟然还会跟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一样做这种梦。 啧。 那个混蛋真讨厌。 一天不见就这么想他,连做个梦都闯进来捣乱。 裴炀翻了个身想继续睡,房门却突然传来细微的转动声音。 他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几秒后感觉有人走到了自己身后,带着淡淡的清茶香。 裴炀紧张得要命,他这具身体跟傅书濯可是夫夫关系,万一傅书濯突然亲他…… 身后传来一道轻笑:“没心没肺的,睡得还挺香。” 裴炀死死攥着自己的裤腰带,生怕傅书濯化身狼人。 好在傅书濯没做什么,只是帮他掖了掖被子,然后弯下腰,温热的呼吸碰到他耳朵。 裴炀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耳朵。 傅书濯顿了顿,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唇,在裴炀发间落下一吻。 一直到身后的脚步离开卧室,裴炀才猛得翻了个身恢复呼吸。 刚刚简直紧张到窒息!要命了。 睡意彻底消散,不过窗外也渐渐亮了起来。 没一会儿客厅里就出现些许声响,应该是傅书濯起来在做早餐。 裴炀就一直闷在被窝里,等傅书濯叫他了才起来洗漱。 “这个牙刷是你的。”傅书濯带他熟悉东西,“漱口杯。” 裴炀嘴里含着牙膏,闷声道:“我知道,上面刻了字母,昨晚用过了。” 傅书濯一愣,挑了下眉:“我还以为你昨晚没刷牙。” 裴炀含糊反驳:“我才不会不刷牙睡觉!” 傅书濯倚在门口,定定地看着裴炀。 对自己的习惯记得很清楚啊,喜欢西瓜汁,卤猪脚……就是把人忘了?还有这个家。 早餐喝粥,傅书濯已经提前端好放凉,裴炀规规矩矩坐下,就是勺子一直在碗里打转,一口没吃。 傅书濯就坐他对面,见状放下勺子:“不喜欢?还是看着我吃不下?” 裴炀连忙摇头,这个锅他可不背。 他纠结地问:“我真的也要去公司啊?” “当然,首先你到公司可以看看能不能找回一些记忆。” 傅书濯煞有介事地说:“其次,医生说,失忆的人都会对第一个见到的人产生依赖性,离开我你会没安全感,所以我走哪都要带着你。” 裴炀:“……” 其次这段话真不是傅书濯编的? 谢谢,真不用了。他想一个人待着,最安全。 尽管很怀疑真实性,很裴炀作为一名‘失忆’人士,确实不好有太多主见。 他郁闷地戳着粥,吃得磨磨唧唧。 傅书濯也很有耐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