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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不胖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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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星不是附庸风雅之人,也从不做把酒赏花之事,她素来只当这棵桃树是片粉色幕布,从未仔细观赏过。

可即便如此,她也知晓,这些桃花原不该是这般模样。

不管是那些挂在枝头的,还是那些飘飘旋落的,无一例外,花瓣边缘都萎缩卷曲着一圈灰黑,像是在漫天的粉色中掺上了无数墨滴。

被时间定格的桃树,又在无声无息中衰老残败了。

湮星看了一会儿,别开双眼。世上哪有不败的花呢?

可她还是恍惚了一瞬,再开口时,声音奄奄地落了下去:昨日弟子在元阳宫后山发现一处密道,通往议事堂地下。如何处置,还请师尊与魔尊定夺。

湮星松手放出纸鹤,那纸做的鸟儿打着旋儿从桃树枝桠隙缝中钻出,跌跌撞撞地碰落许多花朵。湮星看了几眼,像被针扎一般猛地挪开视线,心中却生出了几丝隐秘的愧疚。

也因此,即使阮绿棠没有给她带回蜜饯,汤药也苦到人神共愤的程度,湮星还是乖乖把药一口不剩地喝了个精光。只不过,她有些心不在焉。

阮绿棠顺着湮星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到那些花瓣上,她轻声开口道:这是魔尊修为急速增长,魔气四溢,瘴气入侵的缘故。

湮星闷闷嗯了一声。

魔族与元阳宫的大战一触即发,真要打起来,元阳的一草一木都要受其害,难保自身。阮绿棠站到湮星身边,扶着她的肩膀扬声道,我们所能做的,只有誓死守护元阳。

湮星咬了咬唇,别扭地跟着重复道:弟子必将誓死守护元阳。

不过是随口一句,逗阮绿棠开心罢了。湮星这样想着的时候,阮绿棠突然开口了。

对不起,湮星。阮绿棠定定看着她,眼底的情绪令人捉摸不透,你刚失去青炎,没想到这么快,又要让你再次卷入元阳宫与魔尊的纷争之中了。

湮星愣了半晌,不知说什么好。

此时此刻,湮星对她的不满愤恨似乎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说的酸涩滋味。

挑起纷争的,其实是她啊

湮星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她猛地弯下腰,剧烈地干呕几声,呕得眼泪都出来了。

可她的意识却无比清醒。

来不及了,复仇已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连着两天码字码着码着一闭眼睡着了orz

今天好一点,惊醒的时候是零点半,有种ddl赶论文一觉睡过去的感觉,吓人。

感谢阿尔泰尔的营养液1瓶,咕噜咕噜,希望喝了让我别犯困了pls

第45章湮星(16)

魔族对正道的反击来势汹汹,倾轧而来。不过几日,魔尊殷灼便向整个修仙界下了战书,半个月后,于浪尾崖决一死战。

战书一出,正道各门各派无不震惊。

一方面是魔族行事阴诡,向来做事狠辣阴险,下战书这种行为对他们来说过于光明磊落了些。

另一方面则是针对魔尊殷灼的。灵匙失窃之事除了晏睿广阮绿棠外,只有元阳宫几位长老知道。故而魔尊苏醒,外人也只当他是侥幸逃脱,就算不死,也要脱了半层皮。

可殷灼转手就下了封战书,不仅下了,还是下给整个修仙界的。

一时间修仙界议论纷纷,整件事都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处在舆论中心的,除了殷灼,便是元阳宫宫主晏睿广了。

百年前魔族与修仙界一战中,殷灼被阵法与灵匙封印,而原元阳宫宫主晏许之亦以身殉道。在群龙无首的局面中,晏睿广被匆忙推为新任掌门人,就此执掌元阳宫。

此后百年来,魔族再未进犯。在一片平静祥和的好气象中,对晏睿广的质疑声逐渐大了起来。

有说他资质平平不过是赶鸭子上架根本不配执掌元阳宫的,也有说他在位期间对元阳宫并无贡献的。

虽多是酒肆茶楼的闲言碎语,可还是入了晏睿广的耳,在他心上扎了根。

斩妖除魔,为天下大义,浪尾崖一战我元阳宫务必赴约!晏睿广台下长老,正义凛然道。

长老们神色凝重,无人说话。只有阮绿棠看向神情激动的晏睿广,提醒他:殷灼一向阴谋诡计最多,断没有突然转性的道理。决战之事或许有诈,还请宫主三思。

晏睿广眉头一皱:事关正魔两界,怎会是儿戏?他似乎听不进去反对的一言片语,背手阔步道:我元阳宫素来以斩妖除魔为己任,殷灼性情暴虐,魔族作恶多端,屠杀无辜无数。半个月后,即使倾尽整个元阳宫,也要将他绞杀于浪尾崖!

师──

阮绿棠还欲再劝,刚张开嘴,却又被晏睿广喝住了。

你整日里在挽星楼喝酒赏月,久不理宫中事务,怎的今日如此心切?晏睿广被那些闲言碎语冲昏了头脑,一门心思想要做些惊天动地留名青史的大事,对阻挠她大业的阮绿棠说话时语气中多了几丝尖酸刻薄,师妹之前不管元阳宫事务,今后也无需管。

他直勾勾地盯着阮绿棠,压低声音道: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看好你的好徒儿,不要为她折损了你的性命。

晏睿广软硬兼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阮绿棠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她挑挑眉,双臂抱胸看向晏睿广,语气中又添了几分淡漠:师兄教育的是,是我多言了。我这就回挽星楼,好好守着湮星。

晏睿广一意孤行,长老们各有考虑,唯有宫中弟子情绪高涨,除魔口号喊得震天响,摩拳擦掌只等着大展身手。

湮星似乎也被这狂热的气氛所感染,整个人无比亢奋,顶着一圈黑眼圈勤勤恳恳地擦拭配剑。

阮绿棠看着她把那柄长剑擦得锃亮,才慢悠悠地开口道:浪尾崖一战,我们不去。

不去?湮星猛地抬头看她,手中的剑都差点扔了,为什么!

阮绿棠撑着胳膊看她,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还不是因为你修为总是不长进,修炼了这么几个月时间,也才堪堪悟了元阳剑法第三重。别说和你师兄比,就是在宫中随便点一个二级弟子,修为都比你精进。若是放你去浪尾崖,魔物没伤几个,免不得还要人分心照拂,多不划算。

湮星真实修为其实与云鸿不相上下,她自然不服气阮绿棠的话。可没办法,谁让她伪装落难弱质少女太过投入,一不小心坑了自己。

她磨了磨牙,在心里狠狠咬了阮绿棠几口,才问道:那师父呢,师父会去浪尾崖吗?

阮绿棠往吊床上一躺,随手抓了本书盖在脸上,回答得十分干脆利落:不去。

哦湮星有些纠结地站了会儿,犹犹豫豫地蹲到阮绿棠身边,咳了几声才不大自然地劝道,这种事不去怕是不大好,别人会说闲话的,师父你还是去吧

她伸手要去拉阮绿棠用来遮阳的书,刚拽动一个书角,就被阮绿棠一甩手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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