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那餐叉,骤然刺向他脖颈主动脉的位置。 他的手腕立刻被一只鹰爪似得大掌紧紧控住,男人讥讽似的取下了那把餐叉,当啷一声,金色的餐叉掉在了地上,温墨身下一空,瞬间被男人打横抱起,丢在了床上。 温墨迅速爬了起来,却一把被男人掐着脖子按在了床上。 霍衍的眸色已经是浸了冰一样的寒色,他阴寒道:“还不清楚状况么?” 他一点一点地解去了温墨的扣子,寒冰迸溅的瞳仁里糅杂了炙热的光芒,这让他的眼神看上去异常的可怕。 “他们呢?”温墨几乎已经维持不了冷静,他没有半分挣扎,只是颤声问,“他们在那里?” 他无故出现在这里,那么代表李响与同同定然也出了事,可一切他全无所知,甚至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他又落进这只疯狗的手里。 “你说呢?” 霍衍强行撕下了他颈后的隔离贴,埋进了他的脖颈深深吸了一口气,久违的淡淡的白茶香气侵袭入脑,他几乎是不可见地打了个哆嗦,喉结上下翻动着,隐哑着声,“所以,你别无选择。” 刺啦一声,alpha已经等不及解扣子了,一把扯碎了衣服,温墨一颤,双手抵住他。 “拿开。”霍衍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命令。 温墨瞳仁颤着,胸膛重重地起伏,他盯着眼前的人,许久,抵在他胸口的手慢慢放开,顺从地放了下来。 他闭上了眼睛。 *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繁华的都市上空看不见一丝星光,黑沉的天幕浸着一点淡淡的深蓝,映着底下的云层,仿佛没有尽头的暗色海洋,波涛涌动,无止无休。 霍衍从浴室里出来,他发根带着湿气,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高大健硕的身体撑得浴袍失去了棉质的柔感,他绑着腰带,看上去心情很愉悦,他啪嗒一声点了支烟,将打火机丢在一旁,站到了落地窗前。 汪洋一样的云层踩在脚下,霍衍身心舒爽。 明净的落地窗倒影着那张狼藉一片的床,Omega已经昏睡了过去。 霍衍愉悦地倒了杯香槟,坐在了窗台边上的沙发上,他随意搭起了腿,恣意观赏着床上的人。 他晃了晃酒杯,极其优雅地抿了一口,然而目光却是没有离开过床上的人半分,带着一股危险的意味。 他终于放下了酒杯,起身朝着圆床走了过去,裸赤的Omega微微蜷着斑驳的身体,陷在柔软的被子里,霍衍握住了他的一只脚在手心中揉捏着,雪白的脚踝上一个牙印,是他重新占有的证明。 霍衍低下头,嗅着他的脚踝,他的鼻尖在上面蹭了蹭,像追寻着本能一样,他一路嗅闻了上去,他肆意地弥补着这些日子的焦躁,用他温热的雪肉,用他馥郁的甜香,如今,Omega的所有再复掌控在自己手上,所有都是自己的,这样的认知令他血液都在沸腾,他舔了舔牙,抵住他的殷红的唇闻着Omega的鼻息。 眼前的人微微一动,眼睛缓缓睁开了来,漆黑的瞳仁印着霍衍那张被放大的有些扭曲的脸,然而霍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正常,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自省,反而微微眯起眼睛,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但嗅闻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更重了些。 温墨静静地与他对视着,半晌,他闭上了眼睛,任随那个alpha病态一般嗅遍了他的全身。 * 温墨又变成了一个床上的玩物。 他被切断了所有与外界的联系,监控了起来,他每天被关在这间云端的金屋里,接触的人只有那个alpha,而alpha的见面,除了疯狂的发情没有其他。但出乎意料的,温墨依然很顺从,甚至主动在配合他。 霍衍怎瞧不出他在打算一些别的,但一只蝼蚁的计划在雄狮眼里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他已经绝对掌控了他。 霍衍当然不愿脑仁因为这只该死的Omega而疼痛,更不想听到那些令他失去冷静理智的心声。毕竟,他想要的,也不过是他的皮肉而已。至于他在想什么,无关紧要。 虽是这样想,但明知他一肚子的诡计,却在殷勤地回应他,霍衍的心火又蹭蹭往上涨,不由用力堵住了他的唇,恶狠狠地碾弄,吻到Omega浑身发软失去气力,才终于放开了他的唇,他用指腹擦去了上面的湿迹,然指尖的触感实在极佳,他又低头狠狠吮了一下。 温墨将脸埋进他的脖颈,喘·息着,“你什么时候让我死。” 霍衍狞笑着,他说,“还早。” 他嗅着他的发间,眉宇间一抹阴狠,“放心,看在这几天的快活,会让你死得容易一点。” 温墨闻言没说什么,只抱住了霍衍的脖子,主动吻住了他。 霍衍当然见不得他这副假惺惺的模样,一把将他狠狠按在了床上,他目中浮起讥诮,“你同类可真给我贡献了一个好病毒。” 他的讥意愈甚:“毫无办法掩藏的透明心机,真是可怜。” 温墨看着他,好像没看见他的讥讽似的,仍是温柔吻住了他。 霍衍真是气笑了,掐着他的脖子,“好,我告诉你现在是什么状况。” 霍衍残忍地笑着,“我跟张署长一起参与了你的竞标,对,如你所见,我赢了。” 他抚着温墨的脸,面上虽是笑,可眼中已是冰寒,“可得好好感谢你们的Omega领袖,不仅将你送给了我,更利落替我们除了那该死的病毒制造者,你说,我该不该高兴?” 他终于看见这个虚伪的Omega脸上的剧烈波动,他像是听不明白似的,怔怔地看他。 霍衍心情终于舒畅了来,可轮到Omega一把推开了他。 他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隐忍着,像是极力地掩饰什么,可他的嘴唇已经在颤动,“谁死了?” 霍衍按住他的手腕,没成想Omega屈膝一下子顶在他的肚腹上,霍衍反应何其迅速,翻身闪开。 温墨骤然一扑,狠狠一个手刀往他的颈部动脉窦砍去,霍衍瞳仁骤缩,反身避开,拦腰一抱,缚住他的双手将他压制在身下。 这个军中的搏杀术一个Omega怎会熟知,霍衍再清楚不过,他那好手下不仅教会了他一手精准的射击,连这本事都教了,如今倒全数招呼在他身上。霍衍整张脸黑得可怕,面色几近扭曲,然而Omega根本就没有示弱的时候,他死命地踢打,甚至用牙齿撕咬。 霍衍全然不顾他的疯狂,他并没有阻止他,而是学着他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温墨痛苦地呜咽一声,惨白着一张脸,疼得浑身发抖,但仍死死地咬住霍衍的肩膀,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了下来,同样,他的肩也在淌着血,滴在洁白的被子上,